晏司溟擰眉,身居高位使得他氣勢凌厲冷銳,一個眼神掃過來,栗軟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沒、沒有,我只是怕會麻煩打擾你。”
“不會。”
似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多了些面對下屬命令的口吻,晏司溟勉強讓自己語氣放柔些,“明天是跨年夜了,留下來,跨年,可以嗎?”
跨年啊……
栗軟喜歡各種喜慶的節日,他也不喜歡獨自冰冷的度過。
晏司溟自小孤身一人,應該也是想找個人陪他吧?
栗軟突然就頓悟了,深沉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他再抬頭時,眸里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像是森夜螢火蟲,又像有著焰火的天空,泛著瑩潤的光,“那我可以自作主張,買回來一些過節的東西,裝扮一下嗎?”
晏司溟同意了,“可以。”
“好!”
栗軟彎了彎眼,對他很明媚燦爛的笑。
此時屋里溫度終于高了。
上了二樓,晏司溟將他帶到了隔壁的房間,拿出了新的床上用品,“以后你就住這里。”
“嗯,好的!”
栗軟想的很通透。
說是結婚,其實也算是名存實亡嘛,這樣互不干擾的狀態也挺不錯的。
他快速將枕套被套什麼的都弄好,洗完澡后,躺在柔軟溫暖的床上,很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栗軟從來這個位面,幾乎每晚睡得都是冰冷潮濕的床板,總算回歸了正常生活,他幸福的忍不住用臉頰蹭了蹭枕頭。
今晚一定會睡得很好,晚安!
…
栗軟訴說了委屈,就離開了言家,他所不知道的是,大廳里,言齊、言歡和言夫人三人沉默了。
看著栗軟紅著眼睛訴說自己遭受的委屈,他們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們做的太過分了。
言歡回想了這段時間對栗軟的態度,心里難得的生出了幾分愧疚:“我對他態度的確不好。”
可能也是偏見吧。
她表姨(收養栗軟的人)來言家委屈哭訴,說栗軟是個心機深沉且自私的人,自從得知自己是言家少爺,就不認多年的母子親情了,還對言瑰有頗多怨恨。
言歡信了表姨的話,這才對栗軟多加防范,生怕他會使各種手段對言瑰下手。
可實際上,栗軟這段時間好像也沒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言歡一時有些懷疑表姨那番話的準確性了。
言夫人腦袋里一直浮現栗軟紅著眼睛的畫面,不由一陣恍惚。
不管怎麼說,她們血脈相連,而且栗軟又跟她長得那麼像,她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后悔這段時間對栗軟的冷落了。
而且外面那麼冷,栗軟離家能去哪里?
擔憂的情緒后知后覺涌來,言夫人憂慮的看向言齊。
不用她開口,言齊便主動站起來,“我去找他。”
言夫人默認了他的行動。
這時,一旁沉默不語的言瑰突然紅了眼,哽咽愧疚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把栗軟的畫弄壞了,栗軟也不會跟二姐吵架,也不會賭氣離家出走。”
他一哭,言齊停下腳步,言歡和言夫人也都開始安慰他。
“這個怎麼能怪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言歡點頭,“對啊,而且栗軟有錯在先,是他偷闖進了你的畫室,還用了你的畫具。”
言瑰搖搖頭,“你們不用安慰我,我也要跟大哥一起去找栗軟,我要親自跟他道歉。”
言歡搖頭嘆氣,她這個弟弟哪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什麼事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她也不管言瑰了,讓他跟言齊一起出門。
誰知言瑰剛走到門口,突然身體一軟,就倒在了玄關的柔軟地毯上。
“小瑰?”言齊一愣,臉都白了,趕緊將人公主抱了起來,送回樓上的房間里。
“怎麼樣?”言歡打了通電話,讓私人醫生趕過來。
言齊搖搖頭,“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生病了。”
兄妹兩人擔憂的輪流照顧言瑰,因為這變故,徹底將栗軟拋之腦后。
……
栗軟這一覺睡得很香。
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照了進來,栗軟慵懶的睜眼,伸了個懶腰。
今天是12月31,是本年最后一天。
外面天已經放晴,地上鋪了層薄薄明亮的白雪。
栗軟站在窗邊欣賞了會兒雪景,而后洗漱下了樓。
晏司溟是個很忙的人。
栗軟本以為這個時間他已經去上班了,沒想到下樓一看,卻發現晏司溟穿著休閑服坐在沙發上看文件。
晏司溟很快發現了他的存在,抬頭看他。
栗軟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早安。”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今天有別的事。”
“哦……”
餐桌上,已經有準備好的早餐。
應該是晏司溟給他準備的。
栗軟也不扭捏,用過早餐后,見已經到了九點,便穿好羽絨服準備去商場采購。
打工剩下的錢還剩幾百,也不知道夠不夠花。
栗軟正低頭算著要買東西的花銷,突然就聽見剎車聲。
原來是晏司溟去車庫將車開了出來,停在了他面前。
“上車。”
栗軟迷茫看著他。
晏司溟:“不是說要采購一些東西嗎?上車,一起去。”
栗軟一呆。
原來“別的事”指的是這件事啊。
眼看著晏司溟要皺眉,栗軟趕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5.萬人嫌嬌嬌真少爺X癡態寵妻反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