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軟漫無目的的在雪夜里走了會兒,才握緊兜里的身份證,打算隨便找個小旅館湊合一晚上。
正迷茫走著,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忽然響起,在發呆的栗軟耳里不啻于一場驚雷,他恍然受驚,小臉都刷一下變白,心臟噗通跳了半晌,抬頭才見身旁停了輛車。
后座上,車窗被搖下,露出一張俊美到驚艷的臉。
男人淺然抬眸,在對他說話:“要去哪里。”
栗軟呆了呆,一時沒能認出這個自來熟的男人是誰。
他猶豫著小聲說:“就……隨便走走。”
“上車。”
男人開了車門,走了出來。
“欸?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燈光下,栗軟的眼睛像琉璃一樣睜的圓圓的。
干凈的像沾不上絲毫的黑暗。
男人瞧著他的雙眸有短暫的失神,隨后握住人的手腕,將人扶進了車里。
手指在柔嫩的肌膚摩挲了下,男人垂眸,如雪如冰的臉龐沉若幽水,“記好了,我是你的丈夫。”
4.萬人嫌嬌嬌真少爺X癡態寵妻反派大佬
丈夫……
栗軟貓進暖氣充足的車里,聞言眨巴了下眼,薄嫩的白皙臉頰立刻像蒸著的櫻桃餡兒籠包,暈紅了一大片。
他勉強集中注意力,看著男人半面陷在黑暗里,半面被街邊的散光打的深邃英俊的臉,總算回想起男人是誰。
正是這個位面愛慕言瑰的反派大佬晏司溟。
怪不得會停車叫他進來。
是瞧他可憐吧。
栗軟覺得一切有了很好的解釋。
晏司溟沒問他去哪里,怕是會默認司機將他送回言家,剛吵了架,這麼快就回去,可想而知畫面會有多尷尬。
栗軟猶豫了下,還是小聲跟司機說了句:“麻煩把我送到附近的酒店就好。
”
司機用后視鏡瞥了眼晏司溟,等待他的指示。
晏司溟沒看司機,而是微挑動了下眉梢,聲音淡淡:“這麼晚還有約會?”
栗軟局促的捏了捏手指,臉頰憋的更紅了,他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沒有,只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所以你離家出走了?”晏司溟冷淡的面龐才覆上薄薄的驚訝。
“算是吧……所以把我送到酒店就好。”
栗軟說話聲音弱弱的,很沒有底氣,他腦袋很亂,正想著怎麼繼續應付,卻沒想到晏司溟不說話了。
他給司機比了個手勢,便面色沉幽不語。
栗軟沒忍住偷偷瞥了晏司溟一眼,奈何實在搞不懂這位大佬心中所想,也只能鼓著臉頰將所有話憋在心里。
車平緩開著,暖氣很足,又很安靜。
栗軟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過了多久,車戛然而止的動靜才將他徹底弄醒。
他下意識睜圓了眼打量著周圍,才發覺車子最終目的地竟停在了一個高級別墅區,每棟別墅獨立且自帶院落。
看樣子,這分明是晏司溟的住所。
晏司溟為什麼要將他帶這里來。
難道是要替言瑰教訓他?
被原著荼毒很深,認定晏司溟暗戀言瑰的栗軟瑟瑟發抖的想著。
下了車,晏司溟便邁著大步向別墅走去。
兩三步后,敏銳的洞察到身后并沒有隨之而來的腳步,他回頭,才發現栗軟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小貓,縮在原地不敢動。
下了雪的冬夜很亮。
隔了三米遠,晏司溟能清晰看到,那小刷子般的鴉羽睫毛是如何倉皇的亂顫,杏眸晶亮又帶著惹人心軟的無措。
晏司溟一頓,折身回到他面前。
栗軟一懵,很快被溫暖而巨大的暗藍風衣裹住了。風衣是晏司溟剛脫下的,帶著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氣,又很大,蓋在栗軟身上,就像是個斗篷,栗軟只能露出一張白糯小臉。
他嘴唇翕張了下,不明白晏司溟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聽見頭頂上方晏司溟的聲音:“這是我家。”
“哦……”
“很快也會是你的。”
“欸?”栗軟抬頭。
晏司溟眼眸深邃,“所以就算提前幾天住進來,也沒關系吧?”
栗軟緩緩點頭。
他覺得有幾分道理。
不過很多的想法是——
還是盡快答應吧。
晏司溟就算是反派大佬那也是人類,只穿著薄薄西裝熬在冰天雪地里,會生病吧。
“那我們進去吧。”
栗軟伸手,試探的捏了捏晏司溟的衣袖。
晏司溟垂眸,瞧著他纖細粉嫩的指尖,“嗯。”
別墅不像言家那樣,開空調也需要一段時間才會暖和。
栗軟坐在沙發上,眼眸靈動的張望著,這時晏司溟給他倒了杯熱牛奶,他接過小聲說“謝謝”。
“那,就麻煩一晚上了,明天我會盡快找個酒店的。”
晏司溟濃黑的眉毛一皺,“今天是30。”
栗軟不解,“我知道啊。”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日嘛,明天就是跨年夜了。
“再過四天你就會搬來,所以提前搬過來,對你來說就那麼不情愿嗎?”
晏司溟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麼個想法。
他自小是孤兒,獨自打拼,孤獨習慣了。
按理說,家里突然多了其他人,他應該會難以接受并抗拒。
可那人是栗軟。
跟他早有了親密行為的栗軟,聽到對方百般疏遠冷淡的話,他莫名的有些難耐不爽感。
搬進來,嫁給他這事就這麼令他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