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言家依舊把所有的關注與愛意都落給言瑰。
栗軟依舊是得不到愛的小可憐。
不僅如此,剛回到言家不久,他還陰差陽錯的嫁給了反派大佬。
而反派大佬一直喜歡的是假少爺言瑰,只把他當成是替身。
被一次次厭惡、傷害的真少爺終于黑化了。
但他一沒有錢財,二沒有人脈,就算黑化也力量渺小,而且他這個萬人嫌要對抗的可是萬人迷團寵言瑰。
結局顯而易見,不用言瑰動手,真少爺的大哥二姐、他的反派老公就已經暗中對付他,將他解決掉。
看著真少爺凄慘的結局,栗軟蹙著眉,深深為真少爺感到不值。
在他看來,從始至終真少爺都是受害者。他渴望親情,即便家人從不善待他,即便屢次受到傷害,他也從不記恨,一直笨拙的討好家人。
可就言齊、言歡那樣的家人值得討好嗎?他們根本不配!
真少爺兀自忍耐,反被指認成了心機深沉。
栗軟有些心疼真少爺了。
…
不過很快他要心疼的就是自己了。
他穿成真少爺,那些苦就得由他受著。
他的任務,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害被欺辱中黑化,徹底嫉恨言瑰,最后被自己的親人和老公送進精神病院。
…
在寒夜待久了,身體被凍得麻木。
栗軟很冷,又返回到會場,只找了個人少的角落蹲著。
這時言瑰卻走過來,微笑著朝他敬酒,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和諧相處。
劇本都是有欺騙性的!
彼時栗軟相信了劇本上描述的,只以為言瑰真的是單純可愛的團寵小白花。
直到抿了一口酒,他渾身發熱暈倒,被什麼人抬到了一個房間,他才意識遲鈍的反應過來——
可惡呀,哪里是小白花,分明是壞到骨子里卻裝純真的白蓮花!
那混亂的夜,具體內容栗軟是記不起來了,只知道自己一醒過來,就瞧見身旁有一十分英俊的男人。
然后很亂的,言瑰就帶著言齊等言家人闖進了房間。
英俊的男人眉目間帶著冷厲的戾氣,掃了眾人一眼,打了通電話毫不留情的將除栗軟的所有人扔出去。
不久,晏司溟求娶言家栗軟的事就傳遍了整個上流社會。
栗軟身體很痛,也很懵。
唯一的念頭,只有——
晏司溟?那不是愛慕言瑰的反派大佬嗎?
要跟晏司溟結婚了?
嗯,還真是陰差陽錯的婚姻!
——
早點沒有言瑰最愛吃的早茶,幾位少爺小姐便也不用餐,非要等傭人買回來。
這一來一往就用了將近一個小時。
用餐用了二十分鐘。
等他們終于解決完,栗軟餓的胃隱隱作痛,終于有資格上了餐桌。
相比于言瑰早餐的精細,他的就粗糙多了,面包機烤出的放涼的面包片,被他涂著草莓醬吃著。
因為很餓,栗軟吃的速度有點快。
腮幫子塞滿了甜津津的面包,兩頰像是囤食物的小倉鼠。
言齊穿好西裝下樓,隨口說了句:“別忘了下月三號,晏司溟會派人來接你。”
“唔?”栗軟歪了歪頭,眨了眨眼,很乖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言齊瞥了他一眼,目光止不住落在栗軟的臉上。
栗軟其實和言家父母生的很像,他的五官集成了兩人所有的優點,非常精致,漂亮的像是被美顏打了層不真實的柔光。
表姨說栗軟性格陰郁,但大多時候看不出來。
比如此刻,他吃著東西的樣子就非常乖巧可愛,盡管吃的很簡陋,但看樣子也很愉悅,時而還不自覺彎著眼眸,甜美俏皮。
言齊看得怔了怔。
栗軟察覺到他的目光,還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令他不滿意的事,有些怯怯的低下頭。
言齊心里莫名有些復雜,收回眼神很冷淡的說:“寧愿用卑劣的手段也要嫁給晏司溟,以后不論發生什麼都別回來。”
他冷聲說著,就差沒把“這個家不歡迎你”說出來了。
栗軟默了默,唇瓣翕張:“哦,我記住了。”
他心里有些酸澀。
他知道這是身體彌留的反應。
沒關系,他告訴自己。
反正他也不喜歡這個家。
這般傷人的話由他親口說出,可不知為何,言齊突然就很煩躁。
他將之歸咎于是栗軟的錯,眼不見為凈,抬步離開了別墅。
栗軟繼續小口啃著面包片。
下月三日,說好聽點是成婚,直白點其實就是將他接過去。
他不受言家重視,這門婚事在言家人看來又是他用身體卑劣謀奪來的,自然覺得丟臉。
就算真的有婚禮,言家人也不會出席,雙方交談了下索性省了這步驟。
栗軟想著,掰著指頭數了數,距離下月三號還有15天。
希望晏司溟不要那麼小氣,不要像言家那樣只讓他住個雜物室。
…
S市冬天沁骨的冷。
言瑰被言家嬌養的很怕冷,眼看又到了新年年關,言歡便提議,由大哥言齊帶著母親、她與言瑰去國外的熱帶小島度假。
言父最近要去國外談筆生意,去不了。
言齊想了想,便請了年假,讓秘書訂了四張機票。
這天中午,他們便收拾好行李,準備前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