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他眼眸都瞇起來。
“好吃嗎?”坐在他身邊的緹讓,用單手撐著臉,眼神溫柔的看著他。
“嗯!”栗軟小雞啄米的點頭,“緹讓手藝沒有退步哦。”
雖然十三做菜也很美味,但跟緹讓做出的菜一比,總覺得就缺少了什麼味道。
“是嗎?”
栗軟一呆,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不小心就將心里話說出口。
他干脆點頭承認了,“是啊。”
緹讓手微微遮住唇角,掩飾住那抹弧度,“那軟軟搬回來住,好不好?”
栗軟一愣。
“這個……”
緹讓又黯然神傷,“如果沒有軟軟的話,我的生活怕是又會過得一團糟,將別墅弄得很亂,甚至還會無意識吃下變質的食物……抱歉,我不是有意要跟軟軟說這些來博取同情,只是我不想再有食物中毒被送進醫院的體驗了。”
欸?
不管緹讓是不是真的在裝可憐,總之栗軟是成功的被騙到了。
“好吧,”他猶豫著點頭了。
如果在湛鐸和緹讓之間比較的話,他肯定更偏向緹讓,畢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我回去,會找機會跟湛鐸殿下說這件事的。”
緹讓唇角笑意更深,他親昵的將頭枕在栗軟肩膀上,“你真好,我等你回來。”
…
栗軟打算今天晚上就跟湛鐸提起搬出去的事。
于是傍晚就回到莊園,在大廳等著湛鐸。
可他沒想到,湛鐸今晚很忙,發了短信都沒有回復。
栗軟蜷縮在沙發上,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直熬到了十一點,夜深人靜,濕氣沉重,他才終于等到了湛鐸。
栗軟揉了揉眼睛,因為困頓聲音比平時還要軟些,“殿下,你終于回來啦。”
湛鐸眸光沉沉的,視線鎖定住栗軟,直直朝他走去。
他一伸手,栗軟就被勒住了腰肢,被緊緊的貼在他懷里。
因為靠得近,那股濃重的酒氣直撲打在臉上,熏得栗軟打了個小噴嚏,他難受的拱了拱鼻尖:“殿下,你是去了什麼宴會嗎,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湛鐸定定的看著栗軟,片刻才聲音沙啞的說了句:“抱歉。”
栗軟抬起眼簾,見他白皙的臉上浮現醉酒的紅暈,就知道對方醉的不清。他小手碰了碰對方,不僅是臉,感覺渾身都燙燙的,自己像是被包裹在火爐里,說不出的難受。
他不禁動了動,秀眉直蹙,“殿下,可以先放開我嗎?”
喝醉酒的湛鐸遲鈍了足足五秒才將人重新放回沙發上。
栗軟嘆了口氣,知道今晚不是個適合談話的時機了,擺擺手跟湛鐸道了聲“晚安”就想上樓休息。
他不想談,偏偏一向寡言的湛鐸有了說話的欲 望。
他握住栗軟的手,聲音在酒色暈染下帶有低沉磁性的味道。
“栗軟,你…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對栗軟來講不是個難題。
他歪了歪頭,眉眼純摯,“當然喜歡啦,我一直把湛鐸殿下當成是朋友。”
這句話若放在湛鐸清醒時,他會昏了腦子一樣的振奮高興,喝了酒腦袋昏沉之下,倒難得的冷靜。
栗軟的喜歡,只是朋友的喜歡,除此之外就再沒其他。
湛鐸一時只覺得口中苦澀。
“只是這樣嗎?”
栗軟覺得有些奇怪,“這樣……還不夠嗎?我跟緹讓也只是朋友。”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破壞你和緹讓的感情的!
湛鐸沒聽懂栗軟的言下之意。
事實上,他就從來沒想過,在栗軟心里,一直覺得他跟緹讓是一對。
得知栗軟也只把緹讓當朋友,湛鐸心里勉強多了些斗志。
他倏地俯身靠近栗軟,眸色深邃,“請原諒我的卑劣,”
栗軟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被堵住了雙唇。
瞳孔里,湛鐸的面孔無限放大,他冰涼的薄唇就貼在自己的唇瓣上,帶著葡萄酒的甘醇香氣。
而似乎是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湛鐸的吻只是停留在唇與唇的觸碰、或是用舌尖輕輕舔舐上。
像是被貓親著一樣,酥酥麻麻的。
栗軟腦袋有些空白,他覺得這樣的發展有些不對,想推開湛鐸,可自己的手腳被對方壓在沙發上根本動不了,最后也只能微微啟唇,試圖用舌尖抵開對方的唇。
卻沒想到反而給了對方趁機而入的機會。
唇舌順著縫隙無師自通的發動攻擊。
青澀卻來勢洶洶。
這下甜澀的葡萄酒徹底在唇齒間彌漫開,栗軟渾身徹底軟了,腦袋也被酒意熏得懵懵的。
他發 情期剛過,按理說現在身體應該處于一種很穩定的狀態。
而且因為是跟煞度過的發 情期,他應該只對煞有所感覺。
可不知為何,被親了一下,他的魚尾就非常不矜持的顯露了出來,還很依戀的纏在湛鐸腿上。
欸,他的尾巴怎麼露出來了!
栗軟迷糊間又有些慌亂,就聽見湛鐸似輕笑了下,冰涼的手慢慢撫向了冰藍色的魚尾。
人魚小嬌嬌又被各路大佬盯上了(25)
翌日,天光大亮。
栗軟躺在沙發上,腰很酸。
他沒穿衣服,因為衣服已經成了碎片,絲絲縷縷的掉在地板上。
他捂著腦袋,睫毛努力簌動著睜開,半天才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