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始終定定落在栗軟身上。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凝視著,像是饑餓的野獸緊盯著自己的獵物,帶給栗軟莫大的壓力。
栗軟雙腿發軟,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惶恐后退一步。
情況好像不妙,要不,他還是找專業人士來控制住煞吧。
栗軟的想法是先離開搬救兵。
但很兇猛饑餓的野獸怎麼可能任由可口的食物離開?
幾乎在栗軟后退的0.5秒。
一陣冷風便撲面而來,帶著寒冽的冷香。
滂沱雨幕的雨水模糊了煞的身影。
栗軟視線一晃,后背一痛,待他反應過來,他已然被煞捏著肩膀壓在了冰涼潮濕的墻面上。
來不及吃痛的驚呼出聲,煞已經低著頭,將有些尖銳的虎牙落在他溫嫩的頸間軟肉上反而磋磨。
因驚懼而跳動的愈發快速的血管就抵在他舌尖上,仿佛一個念頭,就能將栗軟脆弱的天鵝頸咬碎。
在這種緊急情況下,栗軟小臉憋紅,更是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動作就激怒了對方。
好在失控的男人對面前脆弱美麗的無害生物沒有任何殺意,用牙尖輕輕地廝磨著溫暖的肌膚,片刻后抬頭,黑眸沉沉:“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栗軟像是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他松了口氣,生理性的眼眶紅紅,蓄上淺淺水霧,“我是你的朋友,我們住在一起,你又不記得了嗎?”
“朋友?”
提起這個字眼,男人頃刻瞇了瞇眸,眉眼溢出幾分殺意,修長而有力的手指也輕輕把握住栗軟的脖頸,“我不可能有你這麼弱的朋友,你到底是誰?”
栗軟眼睛更紅了。
有被嚇到的成分,更多的是被那句“弱”更羞憤到了。
可煞不信,他又有什麼辦法?難道他還能跟一個失控的瘋子講到底嗎?
栗軟越想越心悶氣短,嫣紅的唇都有些發白。
男人見他不語,又是冷厲的追問了一句。
好似栗軟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能立刻就將栗軟弄死。
栗軟心里絕望,又在他一聲又一聲的追問下弄得心煩意亂,干脆就擺爛的隨口說了句:“我是你愛人。”
男人眼神微變,上下打量著栗軟的臉:“你說什麼?”
栗軟抬眸,委屈的小聲吼他:“我是你妻子,這下總可以了吧,你想殺就殺吧,我不怕你!”
說完栗軟就閉上了眼,睫毛簌動的厲害,認命的等著男人動手。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卻是,男人卻在一瞬間收回扼住他喉嚨的手,聲音也在頃刻間變得柔和。
“我猜到了。”
栗軟疑惑的睜眼:“?”
男人輕柔撫向他脖頸細膩的皮膚,“我不可能有脆弱的朋友,但很可能會擁有一位漂亮脆弱的妻子,”
“難怪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想對你做些什麼。”
栗軟驚愕的抿著嘴巴,已經頭頂一片冒號了。
“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不語,只輕笑了下,摩挲他脖頸的手指也慢慢延上,按住他飽滿水嫩的唇肉。
他低著頭,高挺的鼻尖抵在栗軟的鼻尖上,呼吸交融間,突然就多了些曖昧的味道。
栗軟腦袋一懵,已經隱隱察覺出什麼了,下意識地就想偏過頭,卻被早一步洞察到的男人指尖插進發梢緊緊控制住。
下一秒,他的唇瓣便被冰涼的觸感碾住。
男人深深地吻住了他,骨子里本能的強勢使得他撬開唇齒,征踏掠奪。
人形兵器做什麼事都是兇的。
他勾住栗軟的香軟小舌,吮的很用力。
他上下掃蕩著。
就像是獅子老虎的舌頭,生著一層淺淺的倒刺。
都把栗軟舌尖都弄破了。
人魚的血不腥澀,而是泛著淡淡的甜香。
甜香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弄的男人愈發沉迷,栗軟紅著眼嬌嬌嚶嗚。
“別、別親了,我疼。”
人魚小嬌嬌又被各路大佬盯上了(22)
男人又含住唇珠吮了吮,方才放過雙眼濕紅的栗軟。
栗軟捂著嘴巴,直忍不住瞪他。
要不是煞目前還處于容易失控的狀態,他真想當場找借口將人甩開。
那名被捏住脖子的無辜路人逃走后說不定會報警,為了避免麻煩,栗軟只好先忍耐一陣,將他帶回家里。
犯了瘋病的男人行為要顯得更肆意一些,他先敏銳的洞察了下房屋里有沒有威脅,確定足夠安全后,便將全部目光都轉移到栗軟身上。
他從背后抱著栗軟,低下頭,用高挺的鼻尖直往栗軟衣領里嗅。
他要是光嗅不做什麼,栗軟也能勉強無視不管他,關鍵男人還經常動手動腳的,冰涼的像冰塊的手指順著衣擺就碰到了腰側,非常用力的揉搓,栗軟腰間的皮膚都被揉的發紅。
栗軟又羞又惱,掙開他的懷抱,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那里是浴室,你先去洗個澡吧。”
雖然男人淋了一路雨,身上沾著的怪物的血早就被沖干凈了,但栗軟還是有些本能的厭惡。
說完,他怕男人又對他做什麼,忙跑回房間將門反鎖好。
男人瞇了瞇眸,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嬌弱的小妻子對自己這麼冷淡,他看了眼樓上禁閉的房間,還是拿起了準備好的毛巾與干凈衣服,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