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里有一件事非常在意。
那就是人魚成年后的發 情期。
就算鮫人石在身邊也只是起壓制作用,不能令他熬過整個發 情期。
這就意味著栗軟面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該回到原生海域,找個能幫他度過發 情期的配偶了。
人魚小嬌嬌又被各路大佬盯上了(17)
臉頰被很輕的力道捏了下。
栗軟睫毛簌動,迷茫的抬眸,正對D.k含笑的綠寶石眼。
“我們上來了,在想什麼呢,這麼專注?”
栗軟抿了抿嘴巴,微下撇的唇角就能瞧出他的苦惱,他不由然溢出憂愁的嘆息。
當然在想怎麼度過發 情期這件事啊。
從這兩晚身體的異樣就能覺察自己發 情期要來了,何況在這種關鍵時期鮫人石還被他弄丟了,怎麼想都是很惹人煩憂的事。
栗軟連旅游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懨懨的瞥向D.k:“D.k先生,我的鮫人石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D.k輕柔著聲音安撫他:“來墜冥星的游客量很大,除了要排除是本地人作案,還要對所有旅客一一排查,這工作量可不是一兩天就能辦完的。”
“我們現在只能保證盡量加快速度,”
D.k頓了頓。
“當然,如果閣下有感應鮫人石的方法,那麼我想應該能加快搜找的時間。”
栗軟沒有,要是有,他也不至于這麼愁了。
“那好吧,”栗軟嘆氣,“找鮫人石這事,還要多多麻煩你了。”
D.k鞠躬,微微一笑:“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一路說著,他們很快回到了原先居住的民宿房。
這晚,栗軟依舊像昨夜一樣,感到身體很不舒服。
大抵是發 情期將至的預兆,栗軟渾身發軟發熱,原先像牛奶一樣嫩白的肌膚沁著桃花般嫣粉的色澤,霧藍色的睫毛都在水汽的渲染下濕漉漉的,糜紅的眼尾呈現驚人的艷媚。
他嬌嬌的蹙著眉,貝齒輕咬下唇,努力隱忍著身體內部帶來的種種異樣。
饒是刻意隱忍,卻也時不時被逼的小臉滿是潮紅,喉間溢出破碎的吟腔。
栗軟指尖動了動,腦袋迷糊間,他垂眸。
看見他的雙腿已控制不住的化成了魚尾。
冰藍色的鱗片在熱氣的蒸騰下躁動的拍擊著浴缸里的水。
啪嘰一下。
溫水被拍擊到地板上。
…
D.k在做好了明天的行程表后,去廚房給栗軟溫牛奶的路上,正路過浴室。
即便隔著磨砂門,里面的聲響依舊很清晰。
他弓起手指敲了敲門:“您還好嗎?”
里面半天都沒有動靜。
D.k微微挑眉:“您身體不舒服嗎?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五秒后,仍是沒有回應。
“那好吧,我要進浴室了,請寬恕我冒昧。”
他說完,用鑰匙開了鎖上的浴室門,慢慢向浴缸走近。
浴室被溫熱的水汽蒸騰出渺白的水霧。
水霧散開才瞧見人影。
D.k淡淡的眸光落在栗軟臉紅的臉頰與微微蜷縮的魚尾上,眼里似快速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不過很快他便露出驚憂的神色:“人魚閣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呢?”
栗軟眼神呆呆的,D.k附在他耳畔輕語的說了許久,他才反應過來,偏頭看向D.k。
他真的太熱太難受了。
他感覺自己的魚尾都像是被一股重力狠狠壓碾,從粉身碎骨一般的劇痛,再到恢復時熱脹與酸麻。
他在兩種感覺間交疊,已經痛的大腦都麻 痹了。
水晶一樣的眼珠映入D.k的面孔,栗軟才像重新活過來一樣,他委屈的眼睛瞬間濕紅了,鼻尖粉俏粉俏的,不自禁將頭靠在D.k懷里,他含著哭腔說:“D.k先生,我的尾巴好疼。
”
似乎每個嬌嬌的幻想種都自帶一種很獨特的體香。
栗軟的體香便帶著迷離引人沉醉溺斃的效果。
D.k瞇著眸,深深地嗅著那醉人的清香,聲調有些苦惱,低沉磁性的聲音卻莫名帶著誘哄蠱惑的味道:“那怎麼辦呢?我又不是醫生,沒辦法治療親愛的人魚閣下。”
栗軟霧藍色的睫毛都被染的濕漉漉的,他迷茫的吸了吸鼻子,啞著嗓音:“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現在陪在他身邊的只有D.k,所以在脆弱情況下,小嬌嬌只能本能的去求助,去依賴。
“疼,好疼啊,D.k先生幫幫我。”
D.k面對人魚的撒嬌,非常無奈的溢出嘆息,“好吧,請原諒我的無理,允許我摸摸您的尾巴。”
他在得到栗軟點頭首肯后,將溫熱的手掌落在栗軟的尾巴上。
栗軟睫毛上的淚珠顫然抖落,他驚訝的看著D.k。
不、不疼了!
明明上一秒尾巴還疼得死去活來的,D.k先生的手卻像圣藥一樣,迅速消除了他的疼痛。
栗軟腦袋迷糊著,只想留住這一刻的舒適,根本顧忌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多麼羞恥。
他用腦袋拱了拱D.k的胸膛,像只漂亮的小貓一樣撒嬌,“D.k先生,再摸摸我的尾巴,好嗎?”
D.k微微一笑:“摸摸尾巴就不痛了嗎?”
“嗯吶~”
雖然碰到D.k先生的手時,他的尾巴有點酥麻,有點奇怪。
但比起痛苦,他更喜歡心中古怪的舒服。
栗軟沒好意思把這話說出口。
抵抗不了撒嬌的D.k也沒再說話,耐心充當這個人形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