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九堪比頂級模特的身材,單是休閑服就莫名帶著貴族高雅的氣質。當那張臉暴露在光線里,更是將栗軟好不容易凝聚的意識弄得潰散。
這真的是鄞訣嗎?
栗軟眨了眨眼,有些懷疑了。
面前的臉太出色了,用俊美形容都有些難以匹配,混血的長相使得他眉目輪廓精致又深邃,骨相與五官完美的像是長著尖尖耳朵的精靈。
雖然以貌取人不對,但鄞訣過分的“漂亮”還是緩解了栗軟對他的畏懼。
栗軟眼眸烏溜溜,盯著他眼神直發愣。
鄞訣面色平淡,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悅,“你就是栗家送給我的妻子?叫什麼?”
栗軟下意識就要說出自己的名字。
后知后覺才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
栗貴川以為,以他的相貌只要穿個女裝就能蒙混過關,可他聲音是徹徹底底的少年音啊,一說話就露餡!
栗軟睫毛簌動,緊緊抿上嘴巴,無辜的比了個“我不能說話”的動作。
看來他很長一段時間不僅要穿女裝,也要扮成小啞巴了!
鄞訣聞言,寶石藍的眸微瞇,倏地發出短促的輕笑。
“你的意思是,你是個小啞巴?”
栗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很誠懇的點頭。
鄞訣唇角的笑意更深,莫名有些壞壞的感覺。
栗軟有些不妙的后退一步,卻被他握住了手腕,被迫踉蹌著上前一步。
抬頭,鄞訣那極具視覺沖擊的臉就在眼前。
他微微低下了頭,額頭與栗軟眉心相抵。
“很好,我不喜歡有人騙我,”他面色又變得淡淡的。
雖然聲音優美的像彈奏的大提琴,卻讓栗軟后背發涼。
栗軟怯怯的看著他,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話音一轉,“但我喜歡小啞巴。”
栗軟舒出一口氣。
他將栗軟抱了起來,“我不喜歡生病的新娘,”
欸?
栗軟水汪汪的眸看著他。
“所以,你要盡快好起來。”
栗軟可憐兮兮的趴在他肩膀,短短幾秒鐘被弄的心神一陣劇烈晃蕩。
克系大佬的替婚女裝小嬌嬌3
栗軟被抱到了三樓的臥室。
床柔軟的像云朵。
先前在車里睡了一陣,栗軟并不算困倦,窩在床里,疲憊卻如潮水一樣涌來。
栗軟眼皮立刻變得沉重,眼尾紅了,顫著睫毛呆呆的看著鄞訣。
畢竟是陌生的地方,有陌生的人在,栗軟不太敢睡。
有些晦暗的光線里,鄞訣的五官輪廓依舊很完美,他還算體貼的給栗軟掖好被角,就起身離開了。
快到門口,他回頭,下頜微抬,淡冷的目光凝在栗軟臉上,“你最好快點好起來。”
栗軟被他的目光瞧得很緊張。
快一點?難道生病還能由他控制不成?
門“嘎吱”一聲被輕合上。
當房間重歸黑暗,栗軟總算輕松下來,開始睡姿乖巧的入睡。
許是生病,他很快就睡著了,又因身體不舒服,他睡得并不安穩,渾身一陣熱一陣冷,很快奶白的肌膚出了層細膩的汗。
期間似乎是有人在照顧他。
用毛巾敷在額頭上。
涼的像冰塊的手指撬開他的唇縫,溫涼無味的黏液被灌進唇齒之間。
又用濕毛巾給他擦拭著黏膩的汗。
被如此照顧,栗軟緊蹙的眉總算舒展,蒼白的臉也總算恢復幾分血色。
等栗軟第二天再醒過來,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病竟好了大半,本來有些沉重的腦袋與軀體都驟然變得很輕松。
本以為出汗身體會很難受,現在卻只有神清氣爽。
栗軟心情都無端變得輕快,等走到浴室洗漱,看著那等身長的鏡子,栗軟才驟然一驚,下意識地咬住下唇。
他的衣服被換過了。
昨天他穿的是件很艷麗的魚尾裙,今早著身的卻是月白色長及膝窩的睡裙。
這個別墅里只有他跟鄞訣兩個人……
如果真的是鄞訣給他換的,那他豈不是發現自己真實的性別了?
想到原劇情欺瞞鄞訣的后果,栗軟就嚇得臉都發白,緊張的眼睛似圓溜溜的貓眼。
栗軟很想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但此時門被敲了敲,管家的聲音響起:“夫人,您起來了嗎?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栗軟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他苦巴著一張臉,可可憐憐的踱步出來。
他沒換衣服,依舊穿著絲綢睡裙。
甚至因為太焦心都沒穿鞋。
又白又精致的一雙足就直直踩在地板上。
他的腳趾跟他人一樣可憐兮兮的又嬌俏風情。
嫩的像白豆腐,踩在平滑木地板都讓人生怕會弄傷。
鄞訣眉心不動聲色的微蹙,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心領神會的找到了一雙適合的鞋。
“夫人。”
栗軟臉頰有些羞紅。
原來他忘記穿鞋了,怪不得總感覺怪怪的。
下意識地瞥了樓下一眼,見鄞訣沒注意到他,心下松了口氣。
樓梯距餐桌有段距離,但就算是古時嬌小姐的踱步,也總有走到的時候。
隔著一個座位坐了下來,栗軟身子僵硬的像木頭,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可時間一點點過去。
五分鐘,鄞訣依舊沒看他一眼,動作像優雅的貴族一樣用刀叉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