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熙呈聞言沉默了,他定定的看著栗軟,倏地眉尖一蹙,好似正經受著痛苦。
輕易就調動了栗軟緊張的情緒。
“怎麼了,是后背痛嗎?”
慕熙呈看著栗軟跪在他身前,嫣紅飽滿的微張,漂亮到極點的巴掌臉滿滿是關切,心尖倏地便漫上難以言喻的愉悅。
角度原因,他似乎微微一垂頭,呼吸就能噴在栗軟的腺體。
他真想騙的更過分一點,跟栗軟說讓自己咬一口腺體腦袋就不疼了。
到底還是怕嚇到栗軟。
他眸中的幽晦轉念間消失,又重新變得無害又脆弱:“聽說喜歡的人的氣息能讓人分泌多巴胺。”
“栗軟親一親,我就不痛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栗軟嫩白的小臉紅紅,有些難為情。
但他還是嘟著嘴巴,撲朔著睫毛,親吻著他的臉。
慕熙呈看著看著,眸光愈發癡迷。
這樣美好又動人的栗軟讓他怎麼能不愛?
他一定要讓栗軟盡快成為他的新娘,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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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棍是真真正正打在慕熙呈后背上。
青紫的傷痕在半夜便發了炎,慕熙呈渾身發冷顫抖,皮膚卻透著滾燙。
靠在身旁的栗軟都能感覺到那灼熱,心驚膽戰。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綁住手的緞帶不是特別緊,栗軟將嫩白的手磨出數道紅痕,總算解放了雙手。
然后很艱難的給慕熙呈解開了繩子。
慕熙呈生病不是作假,俊秀的臉蒼白如紙,顯出難得的脆弱,似也感知到了栗軟顫抖著手那種慌張無措,他將手心覆蓋上栗軟的手背,微微一笑。
“不用擔心,我是alpha,睡一覺就好。
”
栗軟沒被安慰到。
他眼尾還漫著可憐的糜紅。
他只知道人發燒了就要去看病,如果世界上所有的病癥睡覺就能解決,那還需要醫生干什麼呢?
栗軟吸了吸紅彤彤的鼻尖,嗓音哽咽,又細又啞,固執道:“我一定會叫來醫生的。”
他開始在木屋制造動靜,比如用東西砸木門,將那扇小天窗的玻璃砸碎。
夜里的一點聲音都能放到無限大。
他弄出的聲音也總算吵醒了綁匪,綁匪黑沉著臉瞪他:“大半夜你搞什麼?”
事實證明,再軟的小兔子也是有脾氣的,栗軟睜圓了眸,很兇狠的瞪著他:“請醫生過來,慕熙呈生病了!”
生病二字讓綁匪神情有些緊張,他眼神飄忽的瞥了某處一眼,才淡定起來,無賴般的冷笑:“病就病了,又沒死。”
“等這位少爺快死了再叫我吧。”
說完,綁匪一臉不以為然的離開,重新將木門鎖好。
之后栗軟再鬧出動靜,通通不予回應。
栗軟氣的臉都漲紅了,眼睛水汪汪的:“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麼可惡!”
他看著懨懨即將昏迷的慕熙呈,不禁有一股悲從心來,心中被濃濃的沮喪與無力埋沒。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沒用過。
他似乎只會連累別人,只會哭。
可這些除了會讓熙呈哥更加擔心又能有什麼用呢?
栗軟死死的咬住嘴。
待慕熙呈意識清醒些,他稍一偏頭,才看到栗軟無聲的流著眼淚。
他又黑又濃密的睫毛被水珠打的濕漉漉的,瓷白的臉覆上一層水亮的水痕,眼睛紅的像小兔子。
可憐的樣子讓最兇惡的魔鬼都能心軟。
慕熙呈只一眼,心里便柔化成春水,他憐惜的替人擦拭掉淚,“乖,不哭了,熙呈哥已經沒事了。”
栗軟搖著頭:“都是我太沒用了。”
慕熙呈眼神溫柔又憐憫,他看著眉目天真的栗軟,想說:不是你太沒用,而是我太卑鄙了。
你一只可憐的小兔子被設計落入陷阱,又能做些什麼呢?
只是看著栗軟哭的這麼厲害、這麼傷心,慕熙呈難得的有些良心過意不去,糾結自己是不是把人騙的太過了。
他想著,計劃暫且偃旗息鼓,將栗軟摟在懷里。
“栗軟已經很棒了,”吻了吻額頭,“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解決,好嗎?”
慕熙呈的聲音太溫柔了,加上情緒的劇烈波動,栗軟很快便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睡夢里還想著慕熙呈的事,嫣紅的唇一張一合,喃喃自語。
“熙呈哥……我一定會救你的。”
慕熙呈不由將人摟緊了些,眼眸里滿是復雜。
…
畢竟是很惡劣又不安全的環境,兩人休息的都不好。
慕熙呈身上的熱度雖沒有昨天那麼高,但意識更加昏沉,他的唇都因發燒而變得蒼白,干澀起皮。
手頭還有昨天剩下的半瓶礦泉水。
栗軟小心翼翼的將瓶口對準慕熙呈唇邊,想喂他喝水。
但慕熙呈牙關咬的緊緊的,水只潤濕了唇,便順著下頜流下。
栗軟忙將水漬擦干,有些無措,最后也只能將水含在嘴里,看能不能渡過去。
他用柔軟的舌生澀的撬開了慕熙呈的唇瓣,而慕熙呈也似察覺到了什麼,無意識的掠奪口中的清涼。
栗軟睫毛簌動著,雪白的皮膚綻放大片艷麗的雪梅。
喂了水,慕熙呈總算有清醒的跡象,他含笑看著栗軟:“謝謝你照顧我,如果沒有栗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