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被投喂了!
栗軟受寵若驚間,覺得宴旻也沒有傳說中那樣冷漠到不近人情。
這頓飯兩人都很愉悅。
宴旻是享受栗軟的溫順乖軟,栗軟則是被飼主投喂的很滿足。
他甚至都不用開口,稍微有個意動,留個眼神,飼主就能心領神會的替他夾過來。
就是吃得有些太飽了,栗軟到最后都吃不下了。
眼看著飼主還要給他夾菜,栗軟急急制止,抿了抿嘴巴,眉眼無辜,“我吃飽了。”
宴旻淡淡的目光駐足在栗軟紅潤的嘴唇上,“你太瘦了。”
栗軟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很為難,“可是我真的吃不下了。”
“真的撐了?”
“我檢查一下。”
栗軟剛要重重點頭,宴旻冰涼的手就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不是隔著衣服,而是掀開衣擺,掌心直接貼在皮膚上。
栗軟驚的眼眸都睜圓了。
宴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舉動太過親昵,拇指摩挲了下,便面色如常的收回了手,“看來真的吃飽了。”
他招傭人過來收拾餐桌。
既然吃過晚飯,栗軟也就沒必要留在宴家了。
栗軟想回栗家,或是回學院的宿舍,但栗圣早就將車開走了,他只能求助宴旻。
見宴旻也離開了大廳,他眼睛一亮,跟了過去。
剛才的吃飯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栗軟也沒那麼小心翼翼了,腳步輕快的跟在宴旻身后,“哥哥,我們要回學院了嗎?”
宴旻瞳孔一縮,猛然止住腳步,他瞇了瞇眸,偏過身看著栗軟一眼:“你叫我什麼?”
“哥哥?”栗軟歪過頭,不明所以。
他叫的不對嗎?
可是宴旻投喂他,不是把他當成弟弟嗎?
宴旻忽然很短促的勾唇笑了下,“哥哥?”
他那層淡笑很快斂去,只是眼中噙著層很明顯的促狹笑意:“叫的很好聽,下次不要叫了——亂綱常倫理就不好了。”
栗軟沒聽懂,漆黑靈動的眸透著些許迷茫。
宴旻看著他,唇角又是一勾,“不回學院,今晚你住這里。”
“欸?”
宴旻一向不喜歡他人置喙自己說過的話,不等栗軟拒絕,他就招來傭人,讓他將自己隔壁的房間再收拾一下。
就這樣,栗軟迷迷糊糊的被帶到了一個二層歐風別墅。
宴旻已經回樓上的書房繼續看文件了。
栗軟一個人留在大廳,也不再那麼拘謹了。
他靠在沙發上,呆呆的想著宴旻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看法。
當成弟弟?然而宴旻先前明確否決了。
真的當成是未婚妻?也不像啊,哪有將未婚妻丟到一旁不管不顧的人嘛。
理解無能,栗軟漂亮姝美的小臉都皺了成一團,最后只能理解為,是宴旻心血來潮,把他當成是小寵物來飼養了。
不得不說,栗軟還真猜到了一些真相。
興許也算是一見鐘情,花園里驚艷畫面彌留心間,此后宴旻便對栗軟有些微妙的難以言喻的感情。
從未有過戀愛經驗,且生性冷淡的宴旻自然無法理解這段感情,只當是栗軟生的太賞心悅目了,所以他的目光,才會控制不住的落在栗軟身上。
如今宴家權勢頂尖,與其他三家族并肩掌管四方界,他又是家族唯一合法繼承人,自然也不需要靠什麼聯姻來鞏固地位。
好不容易碰到個合心意的,養著便養著了。
書房里,處理好今日最后一份文件的宴旻,腦袋里不經然閃過栗軟的臉。
矜冷眉目中的霜雪色稍融,帶著連他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意。
他起身,去廚房溫了杯牛奶。
宴旻骨子里雖強制,但一言一行也算得上禮貌,他先敲了敲門,得到回應才進入房間。
對環境還有些不適應的栗軟還沒睡,不過已經洗完了澡,纖細柔韌的身子被松滑絲綢睡衣包裹,發梢濕漉漉的,臉頰俏粉,像是剛沐浴完就被送上床給主人家承歡的。
宴旻眸色暗了暗。
對上那純澈的像小鹿的眼眸,宴旻心里漸生的邪念才勉強疏散了些,“睡不著?”
栗軟乖乖糯糯點頭。
他聲線平淡清冷:“喝杯牛奶吧,有益睡眠。”
栗軟雖沒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但這畢竟是宴旻的心意,不好拒絕,他接過杯子,“謝謝哥……嗯,謝謝旻哥。”
宴旻冷硬的線條又再度柔和。
栗軟喝牛奶,宴旻便在一旁看著。
栗軟喝牛奶的時候很像食量小的小貓,小小喝幾口后,便會用那嫣粉俏麗的小舌舔著乳白色的水液。
精致的喉結嬌嬌的吞咽。
純真又包含勾人懾魄的蠱惑。
宴旻看著,頭腦昏沉,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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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宴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沖涼。
他心尖像燒著一團無名又燥熱的火。
身體是冰的,胸腔肺腑卻是灼熱的。
灼熱到即便是再刺骨的水也壓不下雄赳氣昂的命骨。
宴旻皺眉,又合上了眼,到底還是靠在冰涼的墻面上,認命的握住了命骨。
…
宴旻自詡也算是君子,不會趁人之危,萬事先禮貌口頭說服,不行再利用強制手段。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終有一天,他居然也能做這種卑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