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軟在封夙房間住過很多天了,也清楚地址,他點點頭,背著封夙轉身離開飯店。
而興許是關心則亂,又興許是微醺讓他徹底喪失了思考,栗軟也就一直沒注意到,為什麼喝了半瓶“白酒”的封夙渾身毫無酒氣,為什麼他背著一米八五的封夙會毫不費力。
栗軟反而覺得一路很輕松,很快就到了不遠處的酒店。
進房間需要房卡,栗軟先是在封夙的上衣口袋摸了摸,又在西裝褲的褲兜里摸索,發現封夙真是什麼都往口袋里塞。
摸到房卡手機也就算了,居然還裝有很大的一塊橡膠瓶塞。
栗軟將橡膠瓶塞按進口袋身處,掏出房卡開了門。
封夙白了一路的臉適才有轉為淡紅的趨勢,他睫毛抖動的很厲害,昭示著內心的不平靜。
栗軟并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將封夙送到床,便先開了空調,去廚房拿杯冰水喝。
不知是不是酒意蔓延到了頭頂,栗軟又有些發暈想睡了,本想用冰水讓自己清醒一下,卻沒想到喝完冰水,渾身反而是更熱了。
好暈,好困哦。
栗軟打了個哈欠,口干舌燥下又把一杯冰水都喝干了。
好想……睡覺。
腦袋里剛生出這個念頭,下一秒,眼前一黑,他渾身發軟向后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沒傳來,他像是被人抱在懷里。
栗軟艱難的用小臉蹭了蹭那人,而后便毫無防范的睡著了。
…
等栗軟再醒來時,天光大亮。
刺目的光跳在眼皮上,他困倦的想抬手遮住光亮。
還未曾遮住雙目,手便先碰到了硬邦邦的肌膚。
不像是自己的。
栗軟頓時驚醒了,下意識地后退。
他這一動靜也驚醒了身旁的人。
封夙睜開幽藍色的眸,眸光在觸及床.上的情況后,瞬間變得銳利,看向栗軟。
“這是怎麼一回事?”
栗軟眨了眨眼。
他也很懵。
他只記著昨晚把封夙送回床,便喝了杯冰水,然后就……沒印象了。
而現在,床單凌亂,不論是封夙還是他身上都有曖昧的痕跡……就算是栗軟再純情,也總該明白發生了什麼。
栗軟下意識地輕咬下唇,第一次見封夙如此冷厲的目光,心下忐忑:“我也不知道……”
封夙當即冷笑一聲:“你不知道?我喝醉后難道不是你送我過來的?”
“可是……”
“沒有可是,”封夙面色緊繃,“事實就是我喝醉了,而你趁這個機會凌辱了我。”
凌、凌辱?
栗軟杏眸瞪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先是有點難過心酸——封夙居然認為跟他睡.覺是被凌辱!
又有些懷疑自我——難道他真的是見色起意,對封夙下手了?
栗軟被復雜情緒折磨的魂不守舍的,他嬌怯的握住封夙的手:“你不要生氣嘛,是我錯了。”
他又想到了封夙說話的話:“我們是朋友,你就當這是在互幫互助。”
“你管這叫互幫互助?”如果說之前的情緒都是裝的,那麼現在封夙就是真的被氣笑了。
封夙瞇了瞇眸子,收斂了情緒,捏著栗軟的下巴一個勁兒的看他。
栗軟無辜眨眨眼,被他看的是又茫然又忐忑。
他是真的不懂封夙在想什麼。雖然好朋友睡.覺很過界……可接吻難道就不過界嗎?他們可是以好朋友身份接了很多吻的!
封夙薄涼的扯了扯唇,“栗軟,你不負責任的樣子真像個小渣男。
”
“……”
他怎麼就不負責任了?
栗軟委屈的扁了扁嘴巴,可因為理虧也不知道該反駁什麼。
“我才沒有不負責任……我娶你怎麼樣?”栗軟想著眼睛一亮。
他瞬間想通了。
既然不管怎麼樣,他都沒能逃過原著里描述的【靠陰謀詭計上位】的事,沒能改掉給封夙留下的卑劣印象,那他為什麼不反客為主呢。
他這次要當老公,娶封夙做自己的老婆!
栗軟產生這些想法的時候,一雙杏眸骨碌碌地轉動,一看就打著什麼壞主意。
封夙睨了他一眼,伸手彈了彈他的額頭。
“想都不要想。”
“要麼跟我結婚……嫁給我,要麼我娶你,你選一個。”
什麼呀,明明沒給他任何選擇的機會!
可是拒絕等于坐實小渣男稱號,又很可能被封夙斷絕來往,他最終只能答應了。
栗軟不滿的心里哼唧,只覺得太不公平了。
明明吃虧的是他啊,他現在都很疼呢。
封夙奸計得逞,滿意極了,心情很好的捏了捏他糯糯的小臉,來了個早安吻。
“早安。”
栗軟還氣呼呼的,沒回應。
見封夙走向浴室,他才撐著巴掌大的小臉迷糊的想。
事情怎麼就突然發展到這一步了呢?
他回想著昨晚的一幕,終于聰明了一回,艱難的起身,去了廚房,將冰箱的剩下半瓶水拿了出來。
不等封夙洗完澡便穿好衣服,率先離開了酒店。
等栗軟回到出租房時,封夙的電話也撥打了過來:“收拾一下,今晚九點的飛機。”
栗軟一歪頭:“誒?”
“回A市,明天我們領證。”
“這麼快?”
栗軟有些驚訝。
他雖然沒什麼親戚,但出租房的東西多,而且還有一個月的租期呢。
他將這些問題都說了出來。
封夙不以為然:“交給路易處理,領證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