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軟的皮膚本就很嬌,一番激烈纏斗下幾乎半個身子都蹭上櫻櫻粉粉。
被掐著脖子抵在墻面上時,栗軟慌措的看著封夙,總覺得對方幽藍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不像是要殺了他,而是要像猛獸般一口一口吃掉他。
從未見過封夙如此兇冷面的栗軟一時有些慌的想逃。
好在拍攝就此而止,封夙收回手,又重新變回那個讓栗軟熟悉的他,栗軟這才松了口氣。
他回想的太過認真。
始終沒發覺,封夙的目光一直在他臉上與頸側流連。
直到封夙那涼的像冰雕的手落在頰邊,栗軟眨了眨眼,方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對封夙彎眸笑。
他杏眸嬌生生的彎起,琥珀色的眸就像是甜甜的蜜糖,純凈而精致的眉眼仿佛從不會沾上煩惱。
封夙睨著他白凈的小臉,不禁有些失神,“剛在想什麼?”
栗軟搖頭,倏地又想到什麼,神情立刻變得黯淡失落,“我的最后一場戲已經拍完了。”
事實上,不僅是他的戲拍完,整個劇組的補拍階段也到了尾聲,約莫明后天就能全員殺青。
他跟封夙的唯一聯系點就是劇組了。
沒了劇組,他跟封夙是不是就很難見面了?
種種問題讓栗軟倍感苦惱,漂亮的一張臉懨懨的。
封夙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
劇組殺青就意味著他跟栗軟現在的平衡會被打破。
雖然依舊能以“朋友”的身份將對方哄騙到自己家里,但今晚的失控已經讓他不想等下去了。
即便用卑劣不可恥的計謀,他也要把栗軟得到手。
封夙眸色霧靄沉沉,低低“嗯”了一聲:“過幾天晚上會有殺青宴,記得參加。
”
栗軟眼巴巴的看著封夙,見他片刻只說了這句話,失望的垂下睫翼,“哦,好。”
栗軟的出租房鑰匙依舊沒能找到,本來他的打算是仍跟著封夙回酒店,但誰知,這個時候言僑居然找上他,將他攔住。
栗軟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言僑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人不可貌相,真沒想到你心機這麼深,連故意丟掉鑰匙,爬上封夙哥的床這種不要臉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栗軟蹙眉,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繞開他準備走。
言僑再次攔住他,有些不依不饒:“呵,這是被我說中齷齪心思了?”
栗軟抿了抿嘴巴,有些忍無可忍:“你自己就很高尚嗎?還不是強行拉著封夙單方面炒緋聞。”
言僑默了默,倒是沒生氣,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是同一種人,都可以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晦暗的月夜下,栗軟看見言僑露出一種似嘲弄似癲狂的笑。
言僑將一串鑰匙扔到栗軟懷里,“誰能笑著贏到最后,我們走著瞧!”
栗軟接到鑰匙看清楚,微微一怔,“等等,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鑰匙?”
言僑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裝什麼,不是你自己故意把鑰匙扔到封夙休息室的嗎?”
那工作人員走得急,所以才讓自己轉交給栗軟。
栗軟歪了歪頭,有些懵然。
怪不得在換衣室怎麼都找不到鑰匙,原來是他在休息室弄丟的……
這麼想就能說通一切了,但栗軟心里莫名覆上幾分古怪,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今晚心情很復雜,想自己冷靜一下,恰好也拿到了出租房鑰匙,便給封夙發了短信,說今晚回出租房睡。
在紛亂的情緒中,栗軟連帶著腳步都沉重了,緩慢的走回出租房。
好在那個變.態并沒再騷.擾他。
將自己浸在溫熱的水里,栗軟合上眼,逐漸放松了神經。
不知是不是閉上眼五官感知會隨之放大,栗軟感覺體溫在變低。
有一道極為晦澀的目光黏在他身上。
像是被蟄伏的巨獸久久注視著,栗軟戰栗之下陡然驚醒,晶瑩的水珠將唇潤的瑰色嫣紅。
是誰?
栗軟迷茫的縮著身子四處看。
不大的空間里毫無異樣,但被窺視的恐懼感卻不斷疊加。
他再也待不下去,連忙擦干了身子,從浴室里出來。
…
透過高清的屏幕,封夙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栗軟被蹭紅的腰腹部,眸光幽暗了些。
那是他不久前留下的痕跡。
冷白燈光襯得那玉色肌膚像誘人的點心,封夙緊緊注視著,直到小點心縮進被子里,方才艱澀將目光收回。
咚咚咚。
門也恰時響起。
封夙將電腦合上,給路易開了門。
路易是被封夙叫來的,一路上,也很敏銳的猜測到了封夙的心思。
——殺青宴在即,他怕是要坐不住,要對栗軟下手了。
果不其然,預測成真,接過一張紙條看了看,路易挑眉,神情微妙:“老板,你確定要我弄來這東西嗎?”
封夙冷淡斜睨了他一眼:“要藥.性溫和,對人體無害的。”
路易知道封夙心意已決,便也沒再說什麼,只能著手去辦了。
而對于這一切,栗軟并不知情。
即便角色殺青,栗軟仍舊抱著能撞見封夙的心態,整天待在劇組。
但令他失望的是,封夙從始至終都沒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