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繞路回出租屋,栗軟鬼使神差回頭一看,被嚇了一跳,才發現路易居然在跟著自己。
路易怕他誤會,主動解釋:“是老板要求的,你不是說過身邊有危險人物嗎?”
栗軟淺淺舒了口氣,“這樣啊,那你知道封夙什麼時候能回來嗎?”
主家的事,路易也不太清楚,他用猶豫的口吻道:“大概后天早上?”
后天也是拍攝栗軟第三幕戲的那天。
“好吧。”
栗軟垂下眼睫,無奈的微嘟嘴唇。
他真的好需要封夙哦。
可惜最需要的時候,封夙不在身邊。
而興許是栗軟焦慮緊張表現的太明顯,連專注拍戲的計章華都發現了。
他知曉栗軟是很純粹的新人,便請了一位老戲骨來教他。
說是老戲骨,其實也不過三十出頭,五官端正,笑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人很好,栗軟請教他也會覺得他授課方式很舒服。
這大 大緩解了栗軟焦慮的情緒,栗軟便抓緊時間在拍戲前夕做好筆記。
路易看著栗軟崇拜的眼神,嘴唇動了動,心想,幸好封夙不在這里,否則看到這一幕,非得發瘋不可。
而不論是他,還是栗軟,都未曾意料到的是,封夙居然在傍晚乘坐飛機回來了!
他來到片場,是想給栗軟一個驚喜。
于是,便看到這令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一個男人捏著栗軟的手腕,很曖昧的附在栗軟耳畔說著親昵的話。
而栗軟眸光晶亮,臉頰薄粉。
事實上,只是老戲骨在糾正栗軟的小動作,又陳述了一遍臺詞該有的腔調,但未了解全貌,也確實引人遐想。
于是誤會就這麼產生了。
封夙眸光霧靄沉沉的看了他們一眼,臉色冷的駭人。
他的眼神太尖銳,很快就被敏銳的路易發現了。
路易見是封夙回來了,難得的一愣。
他還在想要不要提醒栗軟一下,就見封夙警告的目光瞥了過來,意思是讓他閉嘴。
好吧,路易聳了聳肩膀看向栗軟,這次他真的愛莫能助了。
而栗軟因為太入神,一直毫無所覺,只隱隱感到有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沒多想,做完筆記后,便招手跟老戲骨道別,乘著皎潔月色回出租房。
不知道是不是有路易陪伴的緣故,栗軟已經很多天沒碰到過那個變態了,由此警覺度也降低了些。
直等到他被冰涼的手拉入陰暗的街角,被捂住嘴壓在涼涼的紅磚墻面上,不時有男人灼熱的呼吸噴落在頸側,栗軟睜圓了眼,才驚恐的發現那個變態又出現了。
陰冷嘶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幾天不見,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僅憑這一句話,栗軟眼眶中的淚便止不住的簌簌流下,漂亮干凈的眸寫滿了恐懼。
他開始奮力掙扎,可男人的力量太大了,輕而易舉的就將他鎮壓,膝蓋都頂進了他的雙腿間。
他的力量,就像是對峙大象的螞蟻一樣。
絲毫無法撼動對方,反而讓彼此的身體貼的更緊了些。
栗軟從喉間發出哀戚的嗚咽,眼眶紅紅,好不可憐。
他眼角的淚都濕潤了捂住嘴的手掌,男人動作微頓,頗有些憐惜的放輕了動作,柔和的替他抹了抹臉上的淚。
“你哭什麼?”男人低啞一笑,“該哭的應該是我吧?”
“我這麼愛你,結果碰都碰不到你,只能看著你跟別的男人親親密密,”男人薄涼的唇吻了吻栗軟的后頸,“我這麼可憐,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栗軟吸了吸鼻子,只覺得男人很可惡。
他嘴唇不由蠕動了下。
迅速被男人發現。
“你說什麼?”
捂住嘴巴的手掌緩緩放開,栗軟用哭腔氣罵道:“你活該!”
他還想喊救命,又很快被捂住了嘴。
男人聞言被氣笑了,也不再心軟,開始狹昵被他捕捉到的小金絲雀。
黑暗最容易滋生肆無忌憚的情緒,男人的動作也越發火熱膽大,他大掌撫弄著潤嫩的細腰、平滑的腰背,唇則從栗軟的下頜吻到了肩膀。
栗軟也不再是曾經那個不懂情愛的栗軟了,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心中絕望的情緒越來越重,幾乎壓的他喘不過氣。
這樣的酷刑不知持續了多久,才伴隨著遠處的聲音被打破。
有人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了過來。
男人從喉嚨里發出不悅的冷呵聲,帶著被打擾到的低氣壓,捏著栗軟的下頜吻了吻他的唇。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才終于放開了栗軟。
“下次再見,我的雀兒。”
身上的桎梏消失時,栗軟渾身也軟了下來,坐倒在地上,神情恍惚。
路人見他漂亮的一張臉上,眼睛哭的像紅彤彤的兔眸,關心的問:“你還好嗎?是身體不舒服嗎?”
栗軟吸了吸鼻子,才回過神來,他軟軟搖頭:“我沒事,謝謝。”說完,支起身子,跑向出租屋。
方才的事明明只有短短三分鐘,栗軟卻覺得漫長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他將自己關在浴室,泡了整整一小時,尤覺得不夠,總覺得自己沾上那變態的氣息,怎麼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