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夙表面上很有魅力也很可靠,是吧?但我知道,這都是假的,是他偽裝的面具,本質上,他就是個陰狠毒辣的偽君子!”
“不僅是我和閆決,昆特你還記得吧?”
言僑憤憤地說著,“昆特成了癱瘓,就是他做的手腳!”
栗軟抿著嘴巴,有些生氣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封夙做的?還有,難道你們就很無辜嗎?”
“無理由針對我的是你,栽贓陷害我的是你,聯合昆特想讓我身敗名裂的還是你,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站在無辜者的角度將過錯推到封夙身上?”
栗軟臉頰被氣的彌漫上淡淡的櫻粉,也因為氣憤,頭腦清醒,口齒前所未有的靈活。
言僑像是怔住了,低著頭一直不語。
栗軟后悔要來聽言僑的鬼話了,起身就要走。
臨近出了西圖瀾婭餐廳門,言僑才沉沉抬眸,聲音陰冷。
“栗軟,你似乎忘記了一些事。”
“不過沒關系,我還記得。幾個月前,初錄制的那個機場,其實并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你跟封夙結婚,真相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意思?
栗軟的睫翼顫了顫,眸色迷茫。
他唇瓣翕張,有心問些什麼。
言僑已快他一步沖出了西圖瀾婭餐廳,埋沒在人海。
…
因為中午這小插曲,栗軟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畫室待了一下午,也沒能完善作品,到了黃昏傍晚,沒有夜戲的封夙親自來接他。
給栗軟系好安全帶,封夙一眼就看出了他有心事,眉心微蹙,“遇到煩心事了?”
栗軟緩緩搖頭,精致完美的五官覆了層晚霞光芒,呈現驚人的美感。封夙心中微動,俯身吻了上去。
栗軟手乖乖的搭在他肩膀,承受著封夙溫柔的吻。
待結束,他才細細喘.息著說:“以前……我是指綜藝沒開拍前,我跟言僑是不是有過交集?”
封夙將人摟在懷里,摸著后頸細膩的軟肉,漫不經心地說:“也許吧。”
這算什麼回答?
栗軟唇瓣微微嘟起,很不滿意的打算追問,可是封夙太敏銳,僅憑著一句話,就察覺出了什麼。
他眸里冷光一閃,“你跟言僑見面了?”
“只是偶然碰到。”
“哦,”封夙給自己系好安全帶,緩緩開車。
他面色很淡,像是絲毫不放在心上,一路上,還在過問栗軟想吃什麼。
栗軟打心底對這樣的封夙產生不出懷疑,也就沒再多想。
“吃紅燒肉吧。”
很難想象,像封夙這樣的人會很擅長廚藝,特別是紅燒肉,非常符合栗軟的口味。
栗軟心中的些許燥郁被沖淡,偏頭一個勁兒的瞥向封夙,打心里的歡喜。
封夙,真的是個好男人啊!
…
吃了飯,散了步,又打發了一些時間。
晚上九點,又到了讓栗軟喜歡又想要逃避的時刻。
關了燈,四周便化為澎湃無盡的海。
他在海里,是被龐然大物吞食的小魚,在海面,又是孤立無援的小舟,承受著大自然的驟風急雨。
被暴風雨顛簸的一顫一顫,他眼前迷幻間,驚懼的發現有翻舟的危險,只好緊緊攀附著唯一能抓住的礁石。
纖細的指尖繃得蔥白,許久,才無力微垂,重歸漂亮的嫣粉。
…
栗軟睡得迷糊間,是被一道巨大的尖叫聲吵醒的。
他激靈了下,猛地坐起身,呆毛翹立。
誰、誰在說話?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我就出去玩了一趟,你居然把劇情都搞崩了!】
誒,好像是系統。
栗軟下意識地看了眼封夙沉睡的臉,才躡手躡腳的去了一樓客廳。
他有些慌:“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系統看著自動存檔的內容,越看越氣。
【我不回來,難道任由你胡作非為嗎?瞧你干的好事,封夙對言僑的好感已經-100了!】
“是麼?”栗軟一個沒忍住,就翹起了嘴巴。
系統頓時暴跳如雷。
【按原劇情進行到最后,位面完成度會100%,你這樣搞,從炮灰上位成重要角色,位面完成度只有50%!】
“哦。”
栗軟點頭,眨眨眼。
可這又跟他這個無辜小貓咪有什麼關系呢?
其實根本沒關系。栗軟也是不情愿間被系統強行綁定的。
系統很理虧,哼哼唧唧道。
【反正還有一次補救的機會,】
【要麼努力撮合言僑和封夙在一起,要麼想辦法填滿完成度,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系統就當了個甩手掌柜。
栗軟只覺得天旋地轉,等再反應過來,周圍場景已然驟變。
不再是淡雅風的高級別墅,而是光線黯淡、狹窄的出租房,正是盛夏,房里悶熱到讓栗軟鼻尖瞬間沁出細細汗珠。
他漂亮的像晶石的杏眸茫然,拿起身邊的手機看了看。
6月23日。
他跟封夙是9月23結婚的。
栗軟瞬間就明白了處境,渾身自上而下澆了冰水。
他回到了三個月前。
…
“系統……系統?”
半天沒得到回應。
栗軟坐在椅子上,托腮無奈想著:他又被系統“流放”了。
因為資料里原主的記載并不多,栗軟只好在出租屋搜找信息,翻了一上午,饑腸轆轆,他終于了解到了原主的身世。
原主是個孤兒,高中輟學后,就來到影視基地,靠著一張漂亮的臉出演路人甲、炮灰等背景板。
因為沒有背景,人又不上進,三年多,依舊沒人脈沒名氣沒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