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有人撫摸著自己的臉一愈加嚴,冰涼的指腹又寸寸下移,無端帶著調.情與曖.昧的味道。
很快,胸腔微沉,他又被人壓住,幾乎喘不過氣,像是無力的人偶娃娃,被肆意擺弄。
這種感覺實在是過于逼真,栗軟在意念掙扎間猛然醒了過來,而后便悚然的發現,剛才不止是他的噩夢,而是真的有人闖入他的房間!
栗軟全身汗涔涔的,睫毛發顫。
他快被嚇哭了,又不敢亂動,生怕歹徒意識到他的清醒會做出更過激的行為,只能怯怯的希冀那變態不要太過分,能快點走開。
他心里慌亂,自認為用盡全力來偽裝沉睡。
殊不知,那“歹徒”眼里看到的,卻是他臉色蒼白、紅著眼尾、咬著下唇、睫毛簌簌顫動,分明是全然裝睡的可憐無助的模樣。
“歹徒”心下憐愛極了,不自覺便低低笑了下。
他抬手捂住了小獵物的眼,冰涼的唇順著鼻尖一路吻到唇瓣。
在那一刻,栗軟抓緊了床單,嗓音急急,差一點就要尖叫出聲。
他屈辱的眼眶愈發嫣紅,心想那變.態要敢再進一步,他就算拼了命也一定要反抗。
但好在那人沒太過分,只淺淺的嘬吮了下,便起身離開。
栗軟僵的全身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松了口氣,缺乏安全感的蜷縮著身體,失眠到了天亮。
第二天的栗軟頭昏腦漲,都快爬不下床。
但他還是一股腦的搬走了桌子,噔噔的跑到封夙的房間,撲進他的懷里尋求安慰。
封夙見他赤著腳就跑了過來,趕緊將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怎麼了?那變態又出現了?”
封夙似剛洗完澡,身上有股栗軟熟悉的清香,栗軟緊繃的神經慢慢松弛,眼睛一紅,就將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包括,他搬了張桌子堵在門后,又包括自己被變態輕薄。
封夙愛不釋手的摸著栗軟的后頸,聲音淡淡的,“你是說,你搬了張桌子堵在門口,桌子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但變態還是進了你的房間?”
栗軟一呆,才意識到不合理性,是啊,他都把門堵好了,變態究竟是怎麼進來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封夙吻了吻栗軟的額頭,“既然那變態沒有用東西遮住你的眼,你就沒偷偷看他的臉嗎?”
“沒……”栗軟羞愧極了。
他那時太害怕,就沒顧上那麼多……
24.嬌軟小玫瑰X假高冷的癡態影帝
封夙似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有沒有種可能,這些都是你做的噩夢?”
“不會叭……”
栗軟鼓了鼓臉頰,他不覺得能有那麼真實的噩夢,雖然……他之前也的確做過這種色色的夢。
總之他堅信著那變態還會再來,再也不敢一個人睡了。
栗軟立刻抱緊了封夙的腰,杏眸水汪汪的,“我可以來你房間睡嗎?”
封夙沒說可以,也沒拒絕,只是勾了勾唇,聲音低沉:“怕變態,就不怕我?”
栗軟睜著天真的眸,有些迷茫的眨眨眼:“不怕。”
封夙是他老公啊,他為什麼要害怕?
他怕封夙不同意,又撒嬌的用臉頰蹭了蹭封夙的頸側,聲音甜的像奶糖。“封夙,可不可以呀?”
封夙鳳眸微瞇,親吻著栗軟眼尾,聲音意味不明,“好,如你所愿。”
見封夙答應,栗軟彎了彎眸,雀躍的歡呼一聲,旋即就跑回房間,趁著天早大家還沒醒,趕緊抱來自己的小被幾與枕頭。
封夙的床要比他的床軟的多,撲在上面像躺在云朵里。栗軟昨晚幾乎沒睡,很快就染上了睡意,合上眼,睫毛沁著晶瑩的淚珠。
封夙將水珠抹了去,一張俊美如美神的面孔終是掩飾不住,露出了淡淡志得意滿的笑。
他知道他的小玫瑰膽小嬌怯,只是沒想到計劃會進展的如此順利。
說起來,他倒還真要感謝急不可耐便動手的那位。
封夙掀唇,譏諷的笑了笑。
他眸中的冷光在觸及到栗軟睡得香甜的小臉又重新變得柔和,將人全然攬在懷里,侵占性的十指相扣。
抓住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栗軟便住進了封夙的房間里。
因為是瞞著其他人偷偷搬來的,每天夜晚與清晨也會遮著掩著,其他人倒并沒有發現這點。
至于變態有沒有再來他的房間,這點栗軟就不知道了。
他只清楚自己房間的東西好似沒有被動過,至少表面是這樣,便沒再關心。
而隨著節目一期又一期的播出,熱度與話題度越來越高,有人人氣大漲的同時,也會有人人氣大降。
言僑便是人氣驟降的那位。
從祭祀日直播的那天起,他暗中使壞被戳穿陰謀,從此在網上的名聲就變臭了。一些狂熱的cp粉叛變粉上了栗軟,公司又擺明了不管他,現如今超話里,除了追著他罵的黑粉,就只有少許的死忠粉。
言僑將之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綜藝拍攝結束的那天,便是他被公司雪藏的那天。他心里不甘心極了,整個人也愈發偏激焦躁。
原先他還只是暗地里使些小詭計對付栗軟,現在干脆直接擺爛,明面上就針對嘲諷栗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