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盛極美到極致的笑靨也重重砸在每個人的心臟上。
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美好,讓心頭激出無盡的鼓噪。
將美好的雀困于方寸,真的是對的選擇嗎?
他們不知道。
于是短暫的善心片刻就被濃重的惡念占有攻陷摧毀。
他們在心頭瘋狂陰暗叫囂:不,絕不能讓雀逃走!
仿佛聽到了他們冷酷的命令,越來越多的“抓捕者”出現在了紅衣雀的周圍。
紅衣雀慌張的逃,嬌嬌的求饒,仍舊得不到“抓捕者”絲毫的憐惜。
他悲傷的眼眶通紅,卻也無法幸免,被抓回原先困著他的“牢籠”。
嬌美的雀再度失去自由,終是崩潰了,他用自己身上最華麗漂亮的羽毛刺穿了心口,在血色殘陽中,向世間獻祭了自己的生命。
他如同即將衰敗的花,在生命流逝的淺淺時光,妖異漂亮到令人心悸。
在這一刻,他終于重獲了夢寐以求的自由,嘴角含著淺笑,永久的合上了眼。
眾人臉色慘白,胸腔悲慟,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們這才明白,愛不是獨占,才明白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weibo wanxiazengyueliang 鄭麗 ……
一舞結束了整整五分鐘,直播間的彈幕仍是寥寥無幾。
他們仍滿心沉浸在悲傷悔恨當中。
待悲傷情緒收斂,彈幕才重新活躍起來。
有關于栗軟所有的負面消息與流言蜚語全都不攻自破,至少在這一刻,沒有人不會愛上那精靈一般的少年。
……
在場的人要比那些觀眾還要震撼,還要難以出戲。
見一舞結束,雀又“復活”了,他們下意識地就要張開懷抱,抱住他們的雀。
封夙眸光冷的像寒冬的風雪,不露聲色將他們阻隔在身后。
恰巧栗軟練了一下午,腳心很酸,還一直赤著足,一不留神,腳心酸軟的就跌進了封夙的懷里。
檀木的清香竄入鼻尖,栗軟拱了拱鼻尖,吸了好幾口,才撐著封夙胸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
封夙沒松開他,仍勒緊了他的細腰,聲音清冷:“累了?”
栗軟一呆,小雞啄米似的軟軟點頭。
還沒真的反應過來,下一秒,他便感覺視線一晃,封夙托著他的臀將他抱在胳膊上,像是抱著沒長大需要寵愛的嬰兒。
栗軟驚呼一聲,連忙環住封夙的脖頸,暈乎乎間腦袋閃過一個念頭:封夙力氣好大,肌肉也好石更……
他眨著纖濃的睫毛,皎白的臉上止不住的覆上薄粉。
恰巧直播間的攝像機跟了過來,要問自己問題。
栗軟不擅長拒絕別人,只好認真且乖乖的回答。
他漸漸的就忘記了自己還在封夙懷里,以一個非常親昵曖昧的姿勢,想到難回答的問題時,還會苦惱的將臉貼在封夙肩膀上。
直播間的觀眾光看著就要磕瘋了。
【究竟是誰說影帝不愛我們軟軟的!出來打臉!】
【被惡意剪輯的其實是影帝和軟軟吧!影帝這也太寵了!】
【對不起,我為自己下午聲討軟軟跪地道歉,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相信言茶的話!】
【嗚嗚嗚,只有我覺得封夙很礙眼嗎?我也想抱我香香軟軟的栗軟老婆!】
…
彈幕不約而同的刷起了【老婆】二字。
負責問問題的工作人員嘴角一勾,決定搞事,“最后一個問題,請問栗軟,你對直播間眾人稱呼你為‘老婆’,有什麼看法?”
“誒?”
栗軟眼睛睜圓,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蹙起秀眉,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他為難之際,封夙開口了。
封夙扯了扯唇,掀起淡淡嘲意挑釁的笑,“看法?”
“你不如來問問我,自己老婆被騷擾的看法?”
工作人員一愣,倒還真問了句。
封夙鳳眸微瞇,凝眸冷笑,俊美到盛人,當然,說話的語氣也很氣人。
“你們自己沒有老婆嗎?真可憐。”
“再亂叫,我讓律師一一給你們發律師函。”
封夙鏡頭前的形象一向是高貴、矜持,像高嶺之花,何曾露出過如此面目。
登時,眾人驚的合不上下巴。
【原來影帝也會吃醋。】
【這就是高嶺之花吃醋的樣子嗎?太愛(gou)了!】
20.嬌軟小玫瑰X假高冷的癡態影帝
吐槽歸吐槽,直播間的觀眾還是磕瘋了,恨不得讓鏡頭追著封夙栗軟拍。
現在熱度高的驚人,導演雖有心讓觀眾如愿,但見栗軟也累了一下午,面露淺淺的疲態,也就沒忍心再勞累他。
拍攝結束,封夙便抱著栗軟來了個沒人的房間休息。
栗軟也的確困了,好看的杏眸眼尾微紅,睫毛一顫一顫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他是全然放松的姿態,纖軟細腰微微塌陷在封夙的掌心,讓封夙的手掌都在瞬間滾燙起來。
封夙的心被殘陽褪去的黑暗勾勒出無盡遐想,喉結止不住的滾動,“困了?”
“嗯~”
栗軟迷迷糊糊的說。
只是與其說是回應,倒不如用撒嬌形容的更貼切,聲音像小貓一樣細軟,又奶生生的。
封夙心臟仿佛都被羽毛搔了下。
“堅持一下,回城堡再睡。”
回城堡?
栗軟揉了下眼睛,下意識地就想起那很長的一段路,于是腳更酸疼了。
“可以不要嗎?”栗軟抿唇,委委屈屈,“腳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