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劇烈的眩暈感消失,滿臉的血污已經被林帝深用毛巾擦拭干凈了。
他又找了一些跌打損傷藥,兩團棉花,把棉花沾上刺鼻的藥水,塞進雪蘼鼻孔里,終于止住了鼻血。
看著椅子上乖乖坐著任他擺弄的小貓咪,林帝深有些恍神的問:“現在好點了嗎?”
雪蘼“嗯”了一聲,別過臉,小小的鼻孔塞著兩團棉花,眼睛又紅紅的,像是只露著兩顆尖尖門牙的兔子。
林帝深緊蹙的眉頭,微微放松。
伸手過來,懸著猶豫半天,最后放在了他毛呼呼的小腦袋上:“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
他吞咽下去的半句話,很明顯,也不是什麼好話。
但雪蘼看得出來,他在極力隱忍著。
于是,雪蘼也學了乖巧,不想和他對著杠。
否則,惹怒了他,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他認真斟酌了一下,轉正下巴,微微昂起,看著林帝深,“林帝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
不用他說。
林帝深基本上都能猜到,他要說什麼。
肯定是我不喜歡你,我要離開你之類的話。
他低頭做了個很ton苦的思想斗爭樣。
繼而,抬起頭,看著雪蘼:“那你也要先把飯吃了,吃了飯,我們慢慢談,不然等會冷了,會很難吃。我做了很久的。”
雪蘼見他似乎有所松動,趕緊順著他的毛摸,乖乖把椅子,搬到了餐桌邊。
在他看不見的身后,林帝深優雅的站起身,繾綣桃花眼中,掠過一抹令人膽寒的煞氣。
但當他優雅從容走道雪蘼對面,眼底那抹煞氣瞬間消失不見。
反而轉變成一種疲憊。
他有些難過的看著雪蘼,神情憂傷的說:“我知道,你想讓我放你走,對不對?”
雪蘼抿了抿唇,算是默認。
林帝深拿起餐桌上,已經開了封的紅酒,往水晶高腳杯里倒了一點。
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細長的杯腳,輕輕搖晃,“我們好歹,也算半個露水夫妻,不如干了這杯酒?”
蕩漾在酒杯中的液體,瞬間被燈光折射出yo人的色澤,落入他眼中,瞬間漾起醉人的韻味。
雪蘼天真的以為,他是想通了。
有些遲疑的問:“是不是喝了這杯酒,你就讓我走?”
林帝深神情依然憂傷,還用力抿了下唇。
看那樣子,也像是默認了。
然后把酒遞給雪蘼,也沒有說話。
雪蘼只當他是同意了。
接過酒杯,仰頭,纖細脆弱的脖頸上,小巧玲瓏的喉結滾動,酒杯里暗紅色的液體,便順著他翕開的唇蕊,一點一點滑入口中。
他一口氣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然后晃著杯子,問林帝深:“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林帝深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陰沉的看著他,做了個請便的姿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又仰頭喝了酒,雪蘼大腦又開始眩暈。
但他強撐著站了起來,轉身往門口走去。
可是他沒走幾步,他頭更暈了,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
還坐在餐桌邊林帝深,臉上露出一抹陰狠毒辣的笑。
而后,他悠悠然起身,走向雪蘼,伸手掐住雪蘼若是花瓣的下巴,“靡兒,你這是怎麼了?”
雪蘼大腦暈得厲害,完全沒察覺,林帝深的眼底,已有情/欲之光!
雪蘼穿的并不多,只堪堪披著一件林帝深的睡袍,腳上還套著涼拖鞋,身上明明很冷,體內卻漸漸開始泛起熱潮。
有一種莫名的異樣開始升騰,讓他十分難受。
太陽xu突突的跳動,一陣又一陣的暈眩感來襲,體內的異樣感,漸漸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揚起臉,面色帶著病態的潮紅,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林帝深:“我,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是不是又發高燒了?讓我看看?”
林帝深故作驚慌,把他攬入懷中,慢慢滑下睡袍寬大的領口,摸向他的肩膀。
他的手和陸亦刑不同,帶著絲絲涼意。
摸過的地方會很舒服,像是深秋夜里微寒的風,能很好緩解體內的燥熱。
于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把玉樣削薄的肩膀,往林帝深手心蹭,“好難受,林帝深……幫幫我……”
“嗯,我會幫你。”
林帝深把他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輕輕扯掉他鼻孔里的棉花團,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還柔聲問:“現在好點了嗎?”
棉花團一扯,雪蘼瞬間聽到自己抑制不住的粗重喘息。雖然不流鼻血了,但身體已經越來越熱,大腦越來越暈,幾乎不受控制的產生了渴望。
眼前的男人卻高傲的站在哪里,明暗交錯之際,他身上好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如天人一般,讓人高不可攀。
他難受得厲害,莫名有種想要把他撲倒的沖動!
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被撞到的鼻頭紅紅的,臉也紅紅的,唇瓣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更添艷媚,眼神迷朦地去拉林帝深垂在褲子兩側的手,聲音悶悶的,無助極了:“沒有,好像更難受了嗚嗚……”
指尖相觸的剎那,冰涼滑膩的觸感讓人眩暈,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林帝深眼神直勾勾盯著他,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往他身上貼,眼底漾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