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人抱在寬大溫暖懷里,反復摸著臉撫慰,卻也還是緩不過來。
于是那個人就會把他的耳朵,摁貼在他緊實的胸口,讓他能迷迷糊糊的聽見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咕咚咕咚的心跳聲很快掩蓋男人的絮絮叨叨,分不清他在說什麽,慢慢又沒了知覺。
實際上除了自己的名字,那男人從頭到尾說了什麼,他也一句都沒聽清。
等醒過來時,第一反就是:我居然還能醒過來?
頭暈脹得厲害,不過和身上的酸ton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想挪一下腿都做不到,雪蘼眼底毫無焦距,茫然又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在想自己腰部以下,是不是已經癱瘓了?
“醒了?”林帝深把臉貼過來,蹭著他巴掌印消失,恢復了漂亮的臉頰,有些抱怨的哼哼:“你睡了好久……”
“怎麼,還是很難受嗎?”看著他木偶人一樣地動彈不得,林帝深收緊胳膊,親吻著他額頭,有些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靡兒,我那天是沖動了些,所以才會失控。我以后,會注意的。”
雪蘼大腦像是糊了漿糊,半天轉不過彎,許久才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林帝深驚愕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見他一臉的茫然無措的小模樣,眼中流露出心ton,復而又是一陣竊喜。
他拉起他柔軟的小手,一臉深情得能讓人起滿雞皮疙瘩,“你不記得我了嗎,寶貝?”
雪蘼登時如同驚弓之鳥,整個人縮成了一個球,就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鵪鶉,他啞著嗓子喊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林帝深還以為他是失憶了,神色萎靡,扼著他細嫩的手腕嘆息:“寶貝,我是的老攻,林帝深啊!”
“林帝深?”
雪蘼一臉惶恐,眨巴著水靈靈的翠眸,好半天才呆乎乎地說:“怎,怎麼可能?我老攻是陸亦刑。”
聞言,林帝深的臉色,像是垮塌的天幕,一瞬間陰沉起來。
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了。
既然他不記得我是誰,我是不是就有機會,翻盤呢?
想到這里,他臉上的陰云轉瞬即逝,直接把臉湊到了雪蘼的眼前,撒嬌一般道:“寶貝,你是不是發燒燒糊涂了?把老攻的名字都記錯了?你這樣讓老攻我,好傷心啊嗚嗚嗚……”
看著他繾綣的桃花眼有淚光閃爍,雪蘼一愣,心跳聲亂了一拍。
腦子亂哄哄的,只有些關于陸亦刑零星的片段,但片段里的那張臉,卻模糊不清。
似乎是眼前這個人,又好像不是。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眼前這張臉和另一張熟悉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讓他分不清,究竟是自己記錯了。
還是記憶里的那個男人出了問題。
加上林帝深款款情深,給他一種:以為他深愛了很久的錯覺。
雪蘼竟然有些信了:“你,你真的是我老攻嗎?”
見他如此問,林帝深先是愣了一下。
繼而狂喜。
他身上的氣壓在一瞬間變得極其駭人,腦海中思緒翻騰,心底萬馬千軍。
表面卻要故意裝作平靜,還一臉嚴肅的說:“當然是真的啦,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騙人的嗎?”
雪蘼歪著圓乎乎的小腦袋,湛藍色剔透的眸子隱隱含了一點期盼:“你,你要怎麼證明,你是我老攻?”
意料之外的問題讓林帝深又是一愣。
他眼底的戾氣逐漸驟起,有些兇狠地看著眼前的美人。
而后往前湊近一些,在恢復薄軟卻沒什麼光澤的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唇上柔軟的觸感存在感極強,絲絲奶甜的氣味縈繞在鼻翼間,讓這些天來只能看著姣姣美人,無法垂涎的憋屈一下子擴大到極致。
偏偏雪蘼還沒意識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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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很怕。
怕他再一次離開。
怕他再一次說:我只喜歡陸亦刑。
怕他說:你簡直跟條瘋狗一樣,沒有區別!
又怕他說:林帝深,我恨你。
那種摧心置腹的ton,他不想再來一次。
既然老天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他為什麼不好好珍惜?
想到這些,他趕緊起身,倒了一杯熱度適中的水,遞到雪蘼面前,柔聲說:“那喝了水,就把藥吃了?”
雪蘼有些傻傻的接過水杯,眼睛依舊直視著男人,“吃,吃什麼藥?我不喜歡吃藥。”
看樣子簡直可愛死了。
林帝深隱忍著欲望,無奈地撲棱了一下他凌亂的卷發,“乖寶貝,當然是治療你身體的藥啊。你這幾天一直在發燒,腦子都燒壞了,連老攻都不認識了。”
雪蘼低頭抿了口熱水,溫度剛剛好,不難看出,眼前這個男人,對他很用心。
他抬起水汽朦朧的眼眸,有些天真的看著林帝深。一邊捧著杯子喝水,一邊含糊不清地問:“我為什麼要發燒啊?”
看著他那雙能把人靈魂洞穿的眼睛,林帝深突然有些心虛。
不自在的收回視線,謊言張口就來:“前幾天我們出去逛商場,你感染新冠病毒,又不慎淋了雨,然后就發燒了。”
彈幕一下子炸了:【臥槽!新冠病毒表示:我不想背鍋啊!】
【游戲里也有小陽人嗎?】
【小陽人表示——我來客串一下不行啊?】
【艾瑪,果然是林影帝,人設維護得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