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連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它!
還粘著血污的虎口托住了雪蘼的后腦勺,一直吻到雪蘼喘不過氣,才松開他的唇。
可他并沒有松開人,而是保持托住他后腦勺的姿勢,陰測測的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
才啞著嗓子問:“你好些了嗎?”
或許是戰昆侖的藥起了效果,或許是因為這個吻,疼ton雖然侵蝕著雪蘼的神志,但是他好像舒服了許多。
瞪大眼睛同樣愣愣地看著陸亦刑。
好半天才咬了一下水光瀲滟的唇,被吻得紅腫的唇ro瞬間被糯米白牙壓出一個小小的月牙白,說:“好像……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陸亦刑依然盯著他,語氣有些不信。
雪蘼抖了抖頭頂毛茸茸的貓耳朵,垂下濕漉漉的睫毛,不敢看他,怯生生地問:“真的沒有。你,可,可以再親我一下嗎?”
陸亦刑一驚。
緊接著,眼底閃過一抹晦色,冷面冷心的說:“你想得到美!”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沖進來一大波人!
雪蘼一眼就看見了神色焦急的雪城!
雪城身著一套純白色的修身西裝,雪色長發梳在后腦,扎了個筆直的馬尾。素來優雅的步姿在見到雪蘼的瞬間,倏地變得急促。
甚至帶著幾分慌亂。
他匆匆趕過來,從陸亦刑懷里一把扯過來人,蹙著眉問:“蘼兒,你沒事吧?”
“粑粑……靡兒好ton嗚嗚……”
看到疼他愛他的父親,雪蘼沒控制住情緒,潸人淚下,揪住雪城的衣襟,一個勁往他懷里蹭。
雪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偏過頭轉向陸亦刑,冽聲質問:“怎麼回事?”
陸亦刑下意識把布滿符文的左手揣進了褲兜里。
明明有些不自在,甚至臉頰都有微微泛紅,卻又要故作高冷的說:“我咋知道怎麼回事?鬧鬼了唄!”
說著就揣著手就走了。
雪城:“……”
雪城:“哎,我說你這人……”
雪城也是在直播里面看見這里出事了。
因為被人魚的歌聲蠱惑,他沒有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等接到消息時,人魚已經對這里的人展開了屠殺。
被摔破的攝像機鏡頭記錄下了殘忍的屠宰現場,他一路心急如焚,帶著人馬匆匆的趕到,還好,萬幸的是,他的寶貝兒子還沒有被人魚吞吃!
正在和戰昆侖打斗的人魚王看見來了幫手,呼喚過來幾條雌xin人魚,圍堵住殺紅了眼睛的戰昆侖,它自己卻一頭扎入冰冷的水潭當中,逃之夭夭!
雪城的手下速度很快,每個人都配著專業的武器,訓練有素地解決完人魚,當看到那些被砍掉手腳,還被扒掉舌頭的盒裝美人,后背都升起一股惡寒。
雪城同樣也看到了。
心底很不是滋味,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殘忍的事情!
一邊捂住雪蘼的眼睛,不想讓他看見,一邊吩咐手下報警!
當他們從密室出去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院子里更是一片狼藉。
滿桌都是血淋淋的殘肢斷體,成堆的骨頭,半空的酒瓶杯盞里,全是猩紅的液體……
很顯然,那些吃席的賓客,吃的也不是普通的食物。
雪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
這個時候小心翼翼地護住寶貝兒子,甚至扯下自己的領帶,系在了雪蘼眼睛上。
父親就是這樣,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通通給自己的孩子,舍不得讓他受半點傷害,更舍不得讓他看見這些血污!
但雪蘼還是趁他不注意,悄悄的拉下一點領帶,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節目組的人傷亡慘重。
只有導演和3名工作人員還活著。
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攝像機早就不知道拋哪里去了。
其他幾個嘉賓也還活著。
韓悅托著奄奄一息的柯晨曦,眼眶發紅,很明顯哭過。
謝健楠畏畏縮縮地躲在哲瑞雷恩身后,除了臉上有幾處擦傷,整個人看上去還算精神。
畢竟以他的人品,要想在這樣雜亂的環境下生存,很容易得逞。
哲瑞雷恩捂住小腹,上面有個血窟窿,臉上沒什麼血色。雪城的手下正在給他做著簡單的包扎。
戰昆侖和狄明澤正站在一邊,壓低聲音討論著什麼。
林帝深昏迷不醒,后背的羽翼已經消失了,被收到消息聞訊趕來的幾個小青年抬上了車。
陸亦刑不見了蹤跡。
整個愛情島都被黑暗籠罩,只有漁夫家的燈還亮著,從遙遠的天際望下去,像是遼闊大海中一葉與世隔絕的孤舟。
很快,陸亦刑就和幾名黑衣人回來了。
他神情陰冷,視線淡漠地從雪蘼綁著領帶的小臉上路過,壓著嗓音說:“船不見了。”
“什麼?”雪城瞇起眼,面色青黑,眼神如刀刃一般的鋒利。
陸亦刑瞬間有種被長輩施威的錯覺,下意識站直了身子,嚴肅道:“船不見了。我們來時的船,還有你們船,包括島上其他游客的船,通通不見了。”
其他幾個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圍了過來,大家七嘴八舌,亂成了一鍋粥:“怎麼回事!船怎麼會不見了?”
“還用問嗎?肯定是那些人魚搞的鬼!”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