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好找,但胸膛要有一撮灰色心形圖案的白貓難找!
當然,楚連生也想到了,將樣子差不多的白貓染上色,糊弄藍蝶。
但是藍蝶有時候會給白貓洗澡,那時候的染色劑,又不像現在的化學品,一洗就掉了。
到時候,他又該如何給藍蝶交待?
最后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陰詭之術,那就是執筆畫皮。
傳說貓有九條命,它被楚連生成功復活,但也賦予了一些詭異的東西,譬如夜深人靜的時候,它被碾爛的腦袋會變成太子的臉。
那張臉和陸亦刑一模一樣!
楚連生在某天夜里,起來上廁所,執著油燈不經意間看見,匍匐在書案上的貓腦袋變大了許多。
他用袖子籠住光影細細去看,當看見一只頂著人頭的貓,并沒感到害怕。
而更多的是新奇!
既然貓腦袋能變成太子的樣子,為何不把整個貓變成太子?
然后來一招貍貓換太子?
于是一個和太子一模一樣的男人誕生了。
楚連生利用假太子,企圖對藍蝶進行迷J,但計劃卻失敗了。
他精心策劃的酒席,歌舞升平香艷的夜晚,因為被心懷不軌的貍貓換了酒杯,變成藍蝶和貍貓的專屬戰場!
而他楚連生,連口湯都沒喝到!
直到后來藍蝶被皇帝刺死,這只貍貓化作的太子,也變成了陰邪之物,附著在藍蝶戲冠中,生生不息。
這些畫面不但出現楚江秋的腦海中,同樣以動畫的形式展現在屏幕前的觀眾面前。
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又吃了好大一口瓜!
彈幕唏噓不已:【唉呀媽呀!我就說,陸亦刑的魂和軀殼怎麼還能長成兩個人呢!】
【原來有個是貓呢!】
【原來貍貓換太子是這麼回事?我的三觀呢?】
【我就想知道,所以藍蝶和貍貓進入帳子后,干了些什麼……】
【還能干什麼?溫香暖玉擁在懷,別說是只貓,就算是條蛆,它也能聳……】
得知一切真相的楚江秋情難自已。
原來他的前世,既然是如此狠戾卑鄙之人!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噎得他喘不上來氣。
黑貓趁機蠱惑,緩緩立起身子,飄散的黑氣逐漸凝聚成人形,朝楚江秋一點點靠攏,聲音低沉得能滴出水:“我親愛的主人,讓我們合而為一,為了美人兒,一起努力吧!”
絲絲縷縷的黑氣像是飄渺的煙,鉆進楚江秋鼻孔,被他吸入肺中,像是罌粟的蠱惑,一個勁往他身體里流竄。
直到所有的黑氣一絲不漏,完全涌入他身體!
楚江秋原本俊美斯文的臉,頓時變得有幾分猙獰。
太陽穴的清筋突突跳動著,骨節分明的長指猛地扣住窗戶上的鐵柵欄,突出的眼珠子血絲滿布,盯著窗外漫天的雨幕,像是正在承受滅頂的痛苦,發出一聲困獸般的嘶吼!
……
天空在七日之后,總算有了放晴的趨勢。
初冬了,空氣冷得清冽。
雪蘼身體有所好轉,卻咳得厲害。
陸亦刑親自給他熬了濃黑的中藥,喂他吃。
“好苦,太苦了,你是不是嫌棄我躺了這麼久,想故意把我苦死好找新媳婦嗎嗚嗚,咕……”
漂亮精致的少年臉上總算有了血色,那雙湛藍色剔透的美眸卻沒有恢復光澤,甚至連他的思緒,都變得有些遲鈍。
家庭醫生說這是戲冠被強行解除留下的后遺癥,現在只是初期表現,再往后,他的情況只會更糟。
目前為止,還找不到可以醫治的方法。
只能熬些中藥壓制。
見他困苦地皺著細眉,陸亦刑突然掐住他的腮,迫使他把黑藥吞了下去,還順帶在他唇瓣上輕輕舔了一下。
炙熱柔軟的舌尖觸碰到薄唇的瞬間,雪蘼大腦一片空白,耳尖紅的像是要滴血。
偏偏男人還一點點摩挲著他唇瓣的熱度,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哪里苦了?”
他的聲音低醇好聽,磁性極強,勾得人心尖酥軟。
唇上的舌尖還在作祟,酥麻和異樣的感覺讓雪蘼蜷起顆顆晶瑩圓潤的腳趾,不敢去看陸亦刑的眼睛。
只是可憐兮兮的嚷:“哪里都苦,不要吃藥了,咳,要吃糖糖……”
“好,想吃什麼糖?”
陸亦刑長指下滑,沿著他纖細優美的脖頸,扒開睡衣領口,一路向下,壞心思地說:“大棒棒糖要嗎?還有牛奶呢。”
雪蘼可猜不到他的心思,揚著細霧蒙蒙的水眸,由著他的指腹虛滑過胸膛,傻乎乎的問:“要,給我吃!”
狹長深邃的丹鳳眼從他朦朧的眼波,追逐到脖頸和耳廓,陸亦刑習慣用指尖掐捏他,“那就抱我,親我。把老攻哄開心了,大棒棒糖才會有牛奶。”
雪蘼乖得不像話,為了棒棒糖也是拼了。
伸手扶住他精壯的胳膊,稍微昂起下巴,含住他墜感富態的耳垂,迷亂又笨拙的吮吸,拉扯,紅著臉問:“這樣可以吃了嗎?”
陸亦刑沒作答。
挺直的脖頸一僵,喉結滑動,露了個意味無窮的笑。
雪蘼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饜足,松開人天真無邪的看著他,像只討要食吃的小貓咪:“大棒棒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