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這并不是一家為人類服務的醫院。
像雪蘼這種穿著戲服戴著戲冠的人出現,也并不是那麼奇怪了。
很快,陸亦刑被一個渾身觸手的白大褂推進搶救室。
雪蘼顧不上驚奇,因為藥效已經揮發到了極致!
他的軀體像是融化了似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身子燙得厲害,只能蜷在休息椅上,張著嘴巴呼吸,像一條離開水源快要瀕死的魚。
他試圖讓自己正常些,但強烈的渴望根本不受控制,只能掐著大腿內側的軟肉,讓疼痛來清醒自己。
正渾渾噩噩間,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襲來,把他從休息椅上拽起!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聽到自己頭頂的珠釵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后背就被重重抵在了墻上!
管家擰著眉頭,深褐色眼眸像揮之不去的陰云,滿是沉水的盯著少年!
素來清冷疏離的聲音透出無法克制的溫怒:“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就能肆意妄為!”
他掐住雪蘼打顫的下巴,惡了聲:“我警告你,他要是因為你而出了事,我絕不饒你!”
說完,他一把丟開雪蘼,轉身就要走!
雪蘼卻像一灘軟爛的水,在他靠過來的時候,就被男人濃郁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壓迫得情難自已。
軟乎乎的小手迅速抓住男人胳膊,紅著臉黏上去,啞著嗓音說不著調的話語:“請,請你幫我一下,想,想要……”
“什麼?”
一向清心寡欲的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
捏起眉眼盯他,視線兇的像一匹狼。
雪蘼雙腿打著顫,整個人沉浸在藥效揮發的煎熬之中,無意識地搖著頭,唇不斷抖動,溢出柔膩甘美的嗚咽:“嗚嗚嗚……我,我真的忍不住了,好難受,求求你,給我好嗎嗚嗚……”
管家先生連耳朵都動了動!
似乎聽到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表情倏地煞白!
混血加持下的俊秀面龐有著令人心折的英氣,像是柄出鞘的利刃,是旁人不敢攖其鋒芒的冷郁。
然而眼前的少年卻敢如此露骨地對他勾引,說出這種嚴重觸碰道德底線的話語!
更何況,他剛剛還出言警告過他!
“臉皮這麼厚的嗎?”
管家一肚子內火像是轉化成了別的什麼東西,燒灼著喉嚨。
但是他的外表仍舊是一如既往的沉靜,甚至還故意和少年拉開了距離。
雪蘼發瘋一樣迷戀著他身上的氣息。
又伸出白生生柔韌的手,去抓男人!
也不管這里是人來人往醫院的過道,直接把人抵在對面的墻壁上!
腳尖踮起,嫩紅的舌尖舔吮過管家微涼的唇,齒間發出濕潤而粘稠的吞咽聲,“咕嗚,就是想要………”
“真是不知羞恥!不置可否!”
管家受不了了,只想對他瘋狂地鞭撻蹂躪!
拉扯住人來到樓梯轉角,指腹掐著他滲出蜜汁的唇瓣,“真的這麼想要?哪怕你丈夫還在手術室?”
“想……”
湛藍色純凈的眼眸裹滿淚水,情迷意亂地盯著男人,舌尖卷住男人的手指,柔軟得像是被灌滿了蜜糖的糕點,甜美稚嫩的氣息灑得到處都是。
“真是個狐貍精,受不了你了!”
管家低低咒罵一聲,捉住他單薄的肩膀,張嘴就要吻上去!
然而就在此刻!
一道尖銳的女人聲音傳來:“病人的家屬?誰是病人的家屬?!”
管家猛地清醒!
丟開雪蘼便朝手術室方向走去。
明明就要得到了,為什麼又走了?
雪蘼臉紅心跳得厲害,歪耷著腦袋,晃晃悠悠的跟上去。
“我是他的管家,我先生怎麼回事?”
“他失血過多,需要進食。你有給他準備食物嗎?”
“食物?”
管家深褐色的瞳孔一縮,偏過頭就看見軟著腿歪歪斜斜走來的雪蘼!
他一把扯過來人,問女人:“他可以嗎?”
“是人類嗎?”
女人瞥了眼雪蘼,又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管家點頭:“人類。”
女人冷冷吩咐:“把他帶進去!”
女人身后的兩名白大褂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扯著他的胳膊,把意識恍惚的雪蘼往手術里拖!
手術室里冰冷,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氣息,白熾燈的燈光把里面的醫生護士都照得慘白。
在雪蘼接觸不良的視野里,好像一臉怨氣不甘游蕩的亡魂。
陸亦刑躺在手術臺上,赤裸著肌肉健美緊結的上半身,心臟被灌穿的傷口觸目驚心,上面還開著妖艷的玫瑰。
周圍密集的彈孔也長出玫瑰的荊棘,花苞破開血肉,爭先恐后地鉆出來,像是瘋狂爭搶陽光和雨露的花蕾。
又像是某種無法剝離詭異的寄生體!
兩名白大褂動作粗魯地把雪蘼扔了過去,由于幅度太大,雪蘼直接撲到了陸亦刑身上!
燥熱的身體瞬間陷進男人寬大裸露的懷抱,像是觸電一般,雪蘼感到格外難耐!
那兩瓣紅唇漲得如若蒂珠,沾滿了星星點點的水光,也不管男人正在昏迷中,貼著他線條如峰的喉結,囫圇吻了上去。
但只是這樣肌膚之親根本緩解不了被無限放大的燥意,反而讓泛起潮熱的身體想要更多!
他抖著指尖地去扯男人褲子,渾身肌膚過電似的顫栗著,這是他清醒的時候,從未有過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