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他xià?mià
的嘴,除了那里,其他地方,你們隨便碰。”
黑影抬起由黑氣凝聚成型的眼眸,縮了縮漩渦一樣的瞳孔,與審判長對視。
即便只是一個形狀,不是真的眼球,但折射過來的視線依然如潮汐般澎湃,能將人湮滅!
審判長勾起唇角,冷笑連連:“感情廢了這麼大勁,就你吃肉,我們喝湯?”
“哪兒呢?他渾身上下哪里不是肉呢?”黑影笑說。
“你想得可真美!”
審判長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語氣里蘊含著怒意,像是沉悶的雷聲:“真以為你是根蔥呢?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
“你說誰是蔥呢?”黑影攥緊手中項圈,猛地朝審判長脖頸勒去!
他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花店店長沉默不語。
還收攏了蔓延開的花枝,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安心等美人兒藥效發揮。
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牛批啊!還沒吃到肉,就為肉的分配問題互撕了?像極買了2元彩票后以為要暴富和老公抬杠的我!】
【笑哭.JPG,畫風莫名喜劇怎麼肥事?】
【草,只有我在關心小寶貝的狀況嗎?那杯牛奶究竟是什麼東東???】
【還能是什麼?春天的藥唄!總不可能是JY吧?不過也有可能是二合一。】
【樓上的觀眾被禁言234567天……】
雪蘼斜靠在真皮沙發上,視線逐漸由清晰變得渾濁。
他渾身開始發熱,像是烈火的炙烤,焦躁地挽起戲服寬大的繡花袖子,露出纖細微微泛紅的手臂,在黑色皮質沙發的映襯下,像是透著光亮的水晶藝術品,分外誘人。
可是不夠。
還是熱,好熱!
他死死抿著還殘留水光的唇,漂亮的臉蛋微微皺起,企圖拿掉頭頂的戲冠,卻只抓扯下來幾縷煙粉色的碎發,凌亂地搭在臉頰旁,使得那張小臉更加病態絕美。
他克制不住手細微的震顫,扯不開戲冠又去拉衣服,不經意抬眸,瞥見對面的花店店長,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睛,但也能感受到他視線灼燙的溫度!
雪蘼還殘存著一絲淺薄的意識,知道不應該在他面前脫衣服!
于是慌忙放下雙手,摁住自己的膝蓋,用力撐起身子,企圖逃離這里!
他低著頭,盯著自己被長長戲服罩住鴛鴦繡鞋的鞋尖,邁開不停打顫的腿,一步,兩步,走得極其艱難!
花店店長戲謔一笑,輕舞渾身招搖的花枝,慢慢朝雪蘼靠攏,“小美人兒,看你這麼辛苦,需要哥哥幫忙嗎?”
雪蘼倉促抬頭,眼尾紅紅的看向他。
大抵是藥物的影響,他思考起來非常吃力,只在腦海中生成一個冷硬的短句子:不能碰他。
“不要,你滾開!”
渾身泛起情朝感的美少年看起來可口極了,聲音里卻透著明顯的怒意,一把推開花店店長,跌跌撞撞跑向門口跑!
也不管脆弱的手心扎進了玫瑰尖刺。
花店店長撩起遮住眼睛的頭發,露出一點猩紅的血瞳,勾唇笑了笑:“都這樣了還能跑?有趣!”
說著不緊不慢地跟上去,像是森林里捕食獵物的惡犬,不追到對方筋疲力盡主動躺下,誓不罷休息。
雪蘼一口作氣,跑到了門邊,藥物加上運動導致他劇烈心悸,胸口起伏厲害,仿佛正置身于火海中,骨頭被烤軟了,血液被烤沸了,又軟又酥又強烈的渴望著什麼。
以至于握住門把手的指尖都跟著亂顫!
出去就好了,出去見到陸亦刑就好了!
他這樣提醒著自己,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門把手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是不是憋得很難受?”
花店店長湊到他耳根,邪惡的裂開嘴角:“寶貝兒,別委屈自己了,乖乖從了吧,你會得到快樂的!”
說著,他伸手搭上雪蘼單薄不停發抖的肩,順著鎖骨緩緩向胸口撫摸,企圖拉開戲服衣襟上繁復的系帶!
雪蘼頭腦一陣陣發暈,心跳絮亂,眼前的世界也變成了咝咝作響、仿佛信號接觸不良的電視屏幕。
而唯一看得清楚的,是眼前男人。
和他渾身纏繞的玫瑰。
像極了陸亦刑為他布置的那間婚房。
那張承載著他們無數歡愉的大床。
也是鋪滿了猩紅如火的玫瑰,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沁人心扉的玫瑰花香。
雖然大多數時候他只是痛苦的被動承受,但偶爾也歡愉的時刻。
譬如陸亦刑用嘴和戒指的時候。
此時,他無比想念那種為數不多的時刻。
發了瘋的想。
錯把男人當成床,撲上去,主動貼上他的唇,笨拙又強烈地去攝取他的滋味!
“雪蘼!”
“騷貨!”
打得難舍難分的審判長和黑影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同時丟開彼此,朝這邊沖過來!
兩個男人將雪蘼強行從花店店長身上拉開,憤憤地瞪了店長一眼,繼而轉向雪蘼:“乖靡兒,先和我來!”
雪蘼剛剛嘗到點甜頭,就被扯開,委屈兮兮地咬著唇,揚起水霧蒙蒙的美眸,像一只懵懂無知卻又極餓的鹿,眼巴巴地看他們。
審判長被他看得呼吸一滯,心跳急促加速,撞得胸腔頻頻作響,仿佛要撞出胸膛,“靡兒,你看我,我還是處男,讓我先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