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刑淺淺一笑,舌尖不懷好意地舐過嘴唇,故意露出鋒利的尖牙。
是個怪物沒錯了!
雪蘼垂眸,企圖挪出雙腿逃跑。
可腿剛動,大腿根部就纏上了一條粗壯的軟物!
觸感溫熱緊實,有點毛毛的。
正攀爬著大腿內側的軟肉,糾纏摩挲。
雪蘼頭皮都麻透了!
慌忙掀開被子,定睛一看,竟瞧見一條不屬于人類的尾巴!
很明顯是條獸尾。
有點像雄獅的尾巴,只不過長著和陸亦刑如出一轍的冷白皮,上面覆蓋著很淺的絨毛,尾巴頂端有撮與他發色一致烏黑粗糙的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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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尾巴的主人,正用腿毛茂盛的小腿,壓住他光滑圓潤的膝蓋,紅眸幽深,表情顯得十分無辜,“怎麼了靡兒?”
【臥槽,陸長毛真相了……】
“你,你怎麼會有尾巴?你究竟是什麼怪物?”雪蘼小嘴都撇成了波浪形,白軟臉頰擠出兩個圓圓的梨渦。
陸亦刑朝他湊近,觀察著他驚慌失措的小表情,咯咯笑出聲:“犼聽說過沒?”
“犼?”
雪蘼震驚,一雙水瀅瀅湛藍的美眸瞪圓了。
陸亦刑得瑟道:“怎麼?被老攻尊貴的真身迷倒了?”
雪蘼吐了吐小巧殷紅的舌頭:“不是,我以為是狗……”
第30章是不是懷寶寶了?
第30章:是不是懷寶寶了?
“犼,什麼狗?”
陸亦刑狹長的丹鳳眼瞬間折射出駭人波光,上翹的眼尾像是勾魂奪命的刀子!
繼而又倏地笑了,抱住人一個勁吃豆/腐:“給你科普一下,犼,食物鏈頂端,僵尸鼻祖,青面獠牙啖人羅剎,還能變換身形容貌迷惑眾生,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的犼!”
雪蘼被他折騰得呼吸不穩,小臉漲得通紅,像顆爛熟欲滴汁的水蜜桃,飽滿豐潤,勾人于無形。
明明很適合在床上求—歡,卻要兇巴巴地推男人:“我看你的確長得像個瘟神……”
“是嗎?”
陸亦刑不但不氣,反而笑了,眼神中糅雜開一抹淡淡的憂傷。
指腹摩挲著雪蘼的下巴,手背暗黑符文洶涌,“我活了太久,都快忘記自己本來的樣子了,或許,我真的是個瘟神吧。”
末了,嗓音喑啞,自帶重低音般惹人感傷,“無論在哪里,只會讓人討厭,尤其是你。”
聽得雪蘼心底一酸。
慫了吧唧的小聲道:“那你,你會因為我討厭你,吃掉我嗎?”
“會呀!”
男人毫不猶豫的回答。
眼神里的憂傷蕩然無存,將人撲倒在柔軟的被褥里,視線變得灼熱:“現在就想吃了你!”
“不要,我不好吃唔……”
滾燙的吻連同雪松的清冽,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將雪蘼嚴實包裹。那條獸尾成為引燃火的兇/器,紅寶石戒指更是能推上巔峰的輔助……
……
幾乎一整天,他倆都膩在床上和浴缸。
雪蘼身上就沒干過,眼皮都抬不起來,還要被男人抱著去餐廳喂東西。
剛洗完渾身還是紅的,連帶眼尾都是哭過的紅潤,那帶著水光的眼眸一抬,心尖仿佛都被濕漉漉密集的睫毛掃了一下。
妖精似的。
陸亦刑不禁記起他在浴缸的樣子,害怕滑進水里,又不得不抓緊想要擺脫男人精壯的手臂,眼睛哭腫了,嗓子也啞了,欲拒還羞被他展現得淋漓盡致。
“別睡了,吃了再去睡。”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牛奶,喂進少年嘴里,聲音里全是饜足。
雪蘼鼓了鼓腮幫,雖然很困,肚子里也脹鼓鼓的,可又不得不吃點東西保持體力,連吃著東西都差點睡著了。
下一秒,又被男人湊過來的唇吻醒,舌尖掠過粘在他唇角的牛奶,還不吝嗇贊美:“靡兒,你的小嘴真甜!”
“嗚嗚嗚……”
雪蘼氣哭了。
像個小惡霸似的,拿起餐具扔他:“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老攻哪里舍得欺負你呢?分明就是在疼你呢。”陸亦刑上揚的唇角全是笑意,仿佛活了這麼久,最開心的就是今天。
“你疼個屁!”
漂亮精致的少年還沒意識到自己這樣有多勾人,還在哼哼唧唧地嚷嚷:“你要真疼我,就把那個破戒指摘了!”
“那怎麼行,那是我們愛情的象征!”陸亦刑垂眸,唇角壓抑不住微微上翹,手也探進少年睡衣衣擺……
吃完東西,陸亦刑又把雪蘼抱回了臥室。
管家遠遠看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樣的日子蹈襲覆轍,不知過了多久。
雖然有昂貴的療傷藥,但天天如此,雪蘼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他日漸消瘦,走路都在打顫,皮膚卻越發奶白,像是吸飽了精魄的妖精,掐一掐,仿佛都能滴出水來。
陸亦刑就拿他打趣:“是不是懷上老攻的寶寶了?”
雪蘼氣得發抖,對他又是捶又是打,惹急了還咬他幾口。
可這對剛開葷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挑逗!
于是,又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雪蘼受不了了,握住他的大手,企圖轉移話題:“你不要只想著這事,我們來聊聊天怎麼樣?”
窗外繁星點點,八月了,木樨花正濃,滲著一點撩人的月色。
陸亦刑想到了中秋節,瞬間來了興趣:“好呀,想和我出去度蜜月嗎?”
“我聽說象山的木樨很美,帶你去玩玩怎麼樣?”
提及木樨,雪蘼瞬間記起楚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