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親愛的妻子,提前看到我們的婚房,激動得都快哭了?”
男人湊近,嗓音帶笑,輕輕吻上雪蘼的唇,將唇角的玫瑰花瓣叼走,卷入口中,嚼爛吞吃。
那露骨又充滿威壓的眼神,仿佛嚼的不是玫瑰花瓣,而是眼前的少年!
“我沒有激動,我害怕……”雪蘼無助地抱住自己,聲音壓得很小,聽起來顫巍巍的,反而更讓人心動。
“害怕?”
陸亦刑狠狠地攥住了他細圓的手臂,用力晃著,“你跑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嗯?”
“還想跟我解除婚約?說這話的時候,你害怕了嗎?!”
雪蘼被他晃得頭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跌落。
連抵抗都不會了,只知道一個勁的哭:“痛,好痛……”
他那麼細的手臂,根本不足男人一握,仿佛稍微用點力,就會輕易掐碎。
“痛嗎?”
陸亦刑突然笑了一下。
而后一只手扣住他柔軟的五指,一只手扯下脖頸的領帶,“那老攻就讓你嘗點甜頭!”
“不!不要!你想干什麼?”
雪蘼怕得掙扎,想要逃跑,卻被男人十指緊扣。
只能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抓起床上的玫瑰花瓣,胡亂往男人臉上砸!
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真是天真。
男人輕易將他制住,用領帶束縛住他手腳,反綁在身后,扔在一堆凌亂的花瓣中。
“嗚嗚,放開我,大壞蛋……”
雪蘼徒勞地想要翻身,眼睛都哭紅了。
陸亦刑索性將他側放在殷紅的玫瑰花瓣中,一點點扯著他身上那套暗紅色絲綢睡衣,“野男人的衣服,穿著舒服嗎?”
他聲音低醇且磁性極強,充滿致命的蠱惑,落在雪蘼撲通亂跳的心跳聲里,存在感十足。
“不舒服,求求你,放開我……”
手腳被反綁,無論怎麼拉扯,亦無力解除,反而讓嬌軟韌性十足的身子,繃得像一把琴。
仿佛稍加撩撥,便能發出美妙動人的音符。
男人手背上的黯符涌動,像是叫囂的惡鬼,饑渴難耐到了極致,想要攀上奶白色/誘人的肌膚,將他徹底吞噬!
“現在求饒,已經晚了!”
男人從床頭柜拿出了一只禮盒,對著雪蘼的臉打開,里面豁然是只紅寶石戒指。
與他手上的那只款式相同,血色剔透的紅寶石被打磨成了愛心形狀,由花紋繁復的純金戒圈包裹,迷人又令人心驚。
“我親愛的妻子,這是我為我們準備的結婚戒指,喜歡嗎?”
“不喜歡,我才不要和你結婚!”
“怎麼會不喜歡呢?你肯定會喜歡的!”
說著,男人眼底露出病態的芒,將盒子里的戒指取出,捻在拇指與食指之間,瞇起一只眼睛,透過戒圈打量雪蘼!
從雪蘼的眉眼,緩緩下移。
像是用放大鏡窺看絕世的珍寶,從下巴到喉結,鎖骨,胸腔,腹……
最后落定在秀氣可愛的……
指尖微動,那顆戒指竟跟隨他的動作,變大了幾圈,而后套上,收緊,嚴絲合縫。
“不!”
冰冷的異物觸及脆弱肌膚,雪蘼驚恐萬狀,發出一聲尖叫!
陸亦刑臉上笑容擴大,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攥在指尖,掐了掐,“這款戒指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心心相印。”
“他最神奇的地方,就是能根據手指的大小,自由調整。最關鍵是,主戒可以控制副戒,還能讓其上下晃動,就像這樣!”
男人說著,將戒圈調大了一點,然后上下擺弄。
感受到套在自己身上的戒指在上下移動,雪蘼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痛哭地發出聲音:“不,別這樣,求求你,不……”
男人根本不理他的求饒。
只是眼神癡迷地盯著他,肆意擺弄手中戒指。
長而密的睫毛隨著他不時抬眼的動作輕顫,像展翅欲飛的蝶,在他完美無瑕的臉上翩然起舞,依然擋不住那眼底流露出來的瘋狂!
“說,還要不要和我解除婚約?!”
雪蘼絕望地閉上眼睛,忍住了眼淚,卻忍不住淋漓的香汗,“不解除了,不解除了還不成嗎……”
?韓@各@掙@離 ………
一夜凌亂。
玫瑰的香氣淹了夢。
陸亦刑并沒做到最后一步,他們的婚期將至,他要禁欲,留著圓洞房。
雪蘼就沒那麼幸運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性,根本受不了陸亦刑的掌控,醒來時,整個身體都掏空了。
可那只紅寶石戒指還套在他的……,像是吸上去了一般,怎麼都摘不下來。
懊惱極了。
撒眼四下掃了一圈,并未發現陸亦刑的身影,掀開被子,又想逃跑。
可剛撐起身子,大腦突然一陣眩暈,讓他又跌回了被褥。
此時,房間門突然開了!
在刺目的白光中,一名身著燕尾服高挑的男人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夫人醒了?”
他皮膚程非常健康的深麥芽色,五官立體,模樣卻清冷禁欲。聲音和氣質渾然一體,清冷中帶著淺淺的疏離,又平又穩,不帶一絲情感。
他把托盤放在床頭柜,熟練地挑起宮廷式層層疊疊的床幔,“先生前去警務處處理事情了,讓我負責您的早餐。”
掛完床幔,他右手扶胸,朝雪蘼做了個標準的紳士禮,“我叫巴埃爾.弗頓,來自澳大利亞,是先生的貼身管家。
”
介紹完,他不給雪蘼反應,自顧自地上前,打開折疊好的衣物,準備給雪蘼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