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樂樂沒有告訴霍滿,而是問:“那你說叫它什麼?”
霍滿沉默片刻,“可樂。”?
第26話:若是再敢動他
“不要,可樂是飲料,注定被人吃。它可是要參加比賽的戰馬,就叫小滿。要不弄個胡疊效應,小滿滿?小小滿?”季樂樂道。
“那還不如小滿呢。呃對了,我給你發好幾條短信,怎麼不回我?”
霍滿沒再糾結一匹馬的名字,聲音聽上去有點生氣。
季樂樂一懵,好一會才說:“你給我發短信了?”
“可不是嗎?你摔馬那天就發了。”霍滿吸了下鼻子,像是又很委屈:“結果你一條都不回,我以為又把你屁/股弄痛,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沒生氣,我從來不看短信……”
這段時間積壓在心底的郁結如負重釋,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澀感涌上心頭。
季樂樂聲線哽咽:“我還以為是我太兇,把你嚇跑了。”
“傻瓜,”
霍滿失笑:“我都沒把你嚇跑,你哪能嚇跑我呢?”
“那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
季樂樂發出嗚嗚的細碎泣音。
唐凌云去拿拖把拖完小馬崽拱翻的檸檬水,剛進廁所洗拖把,水流聲嘩嘩的。
小馬崽見到季樂樂哭,撲閃著水汪汪的眼睛,拉長脖子湊過來腦袋,伸出舌頭舔他的臉。
馬的舌頭又軟又長,舔得季樂樂滿臉口水。
霍滿聽到很清晰的舔舐聲,不禁警惕起來:“誰舔你呢?”
“噢,是小滿。”季樂樂摸著馬脖子,想把它弄開。
小家伙以為是獎勵,舔得更歡了。
“我怎麼聽到了水聲?”霍滿又問。
季樂樂不想他誤會,謊稱:“保鏢洗拖把呢。”
“你還有保鏢?”
“嗯,仨。”
“我們第一次你合伙蒙我那仨?”
季樂樂沒想到他還記得如此清楚,不禁羞恥得厲害,忙轉移話題:“先別說這個,我問你干嘛不來看我?”
“臨時有事出差了,明天回滿城,回來我去找你。”霍滿說。
“哦哦,好!”
“那明天見,掛了。”
“好,明天見。”
隔了許久,那邊還沒掛。
霍滿的笑聲傳來:“怎麼還不掛?”
“我,我在等你掛呢。”
季樂樂臉漲得通紅,哪怕隔著電話聽到他的呼吸聲,都仿佛深深地讓他迷戀。
著魔一般。
“那我掛了。”
“哦。”
手機傳來一陣盲,季樂樂知道霍滿先掛了。
失落之余又開心得像個得到糖吃的孩子,興奮得一整晚都睡不著。
倒是適應了新環境的小馬崽,站在沙發邊蹭著空調睡著了。
……
霍滿回到滿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季樂樂。
而是和江哲城碰了頭。
他倆在一家地下錢莊找那三個亂開閃光的男人。
帶頭的是個油膩的中年大叔,傳說是道上混的,江湖人送稱號阿彪。另外兩個是他的小弟。
他今天輸了不少錢,心情超級不好。對面又坐下兩個宛如地獄飄出來的閻羅王!
一個壯得像小山,那身黑西裝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束縛。
另一個容顏俊美出挑,眉梢疤痕卻猙獰得厲害,淬了冰霜的眼神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窒息。
阿彪一下子就被震懾住了。
不過混道上的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桌子一排,叫囂道:“干啥呢?打架還是打牌?”
可還沒問完,俊美男人已經跳上賭桌,疾步如飛般過來,對著他的下巴,飛起就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力道十足,直接將他踹飛出去。
慘嚎聲頓起:“啊!!”
霍滿一連串瀟灑的旋、踢、踹,掃,落地時,他旁邊那倆小弟已痛得弓起身子,滾落在地上哀嚎連連。
霍滿單手插在西裝褲兜,彬彬有禮地來到阿彪跟前,以卑睨的姿態盯著他,寒聲質問:“說,收了誰的錢?”
阿彪頓時火氣暴漲,尤不知死活摸出一把匕首,猛地躥起朝霍滿扎去:“你他媽找死?”
霍滿眸光一沉,險險避開來勢洶洶的匕首,語氣冷冽:“不說?那就打到你說為止!”
話音未落,阿彪膝蓋后彎突然被人重重踹了一腳。
江哲城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身后,抓起被踹跪在地上阿彪的頭發,一下下往牌桌上撞!
一連串撞擊聲在大廳清晰響起,匕首飛出去好遠。賭場平時都有許多保鏢,現在卻連個鬼影都沒有!
阿彪被撞得頭破血流,終于忍不住投降了,“大哥,別,別撞了,我什麼都說!是于南生,是于南生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帶著人去比賽現場鬧事的!大哥,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這些混道上……啊!”
“于南生。”
于南生是霍錚的好友,也是唐凌云的仇人。因為妒恨唐凌云手下的季樂樂比他手下的黃毛優秀,所以才用了那種下三濫手段。
第32章
刺鼻的血腥味讓霍滿興奮無比,他眸光倏沉,輕輕用力就擰斷了阿彪的手!
“啊!!!我的手,我的手……”
阿彪的手明顯斷了,鐵青臉色轉為慘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痛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霍滿毫不留情又擰斷了他另一只!
俊臉上迷人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你讓我的人一只手骨折,我廢你兩只手,很公平。以后注意點兒,若是再敢動他,可不是斷兩手就能解決得了的!”
……
季樂樂傍晚才接到霍滿的電話,幾個人約在江邊的燒烤店。
滿城的夏夜沒有荷香,燒烤店如同小小的宮殿,墜滿閃閃發光的小燈串,落入水中散成滿江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