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牙刷往嘴里塞,讓牙膏的味道充斥口腔。
刷完牙,想去垃圾桶翻出那張名片,才記起已經被來房間做衛生的保潔收走了。
他有些怏怏的,拖著還殘留咬痕疲憊的身子,到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打電話讓保鏢來接他。
季樂樂是私生子,他媽根本不知道他爸有老婆,等稀里糊涂有了他,他爸就消失不見了。
他媽一個人背井離鄉把他生下來,因為相思成疾加上貧窮,大病小病生了一大堆,最后越來越嚴重,以至于年幼的季樂樂不得不上街乞討。
也就是霍滿施舍給他那筆錢后,他媽就撒手人寰了。
季樂樂謹記霍滿給他那句話,小小年紀不得不一個人艱難的生存著。
直到某天,一群黑衣人把正在撿爛菜葉的他從菜市場拉出來,告訴他是豪門小少爺,他才知道,自己有個爸爸叫季青山。
季青山找他也不是因為良心發現的父愛泛濫,而是因為原配妻子的孩子有病,說什麼需要骨髓干細胞移植。
他們之所以養著季樂樂,準確的來說,是給他們的寶貝兒子養的藥。
季樂樂也融不進他們的家庭,小乞丐進入豪門,同樣背著私生子見不得光的名號,各種欺凌勾心斗角讓他應接不暇,以至于對只施舍過他一次的霍滿,念念不忘。
……
“小少爺,你還好吧?”保鏢有些擔心的看了他幾眼。
“有煙嗎?”季樂樂連翹二郎腿都有些困難,往車里一坐,人就不想再動。
保鏢摸出煙和打火機遞給他:“霍滿呢,怎麼他不跟你一起嗎?”
“活兒不好,第一天就打發走了。”季樂樂暗戳戳的點燃煙,尋思著要不要找個機會,睡回去。
“活兒不好?”
保鏢震驚:“小少爺,你該不是被壓的那個吧?”
季樂樂嗆到口煙,連二郎腿都嗆掉了。
咳了兩聲擺正身子,沖保鏢吼:“什麼我被壓,你看我像被壓的那個嗎?”
這點兒面子還是要有的。
保鏢:“……”
您可不是像被壓的那個嗎?
保鏢:“您要沒被壓,您一個人在酒店住三天干嘛呢?”
季樂樂眸子一沉,差點沒把煙屁股往他臉上戳:“我高興,我樂意,酒店住著香,怎麼著?”
保鏢憋住氣,沒敢出聲。
好在及時響起的電話鈴聲讓他獲救。
季樂樂兇巴巴地瞪了眼保鏢,摸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不耐煩地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個騷里騷氣的男人聲音:“小樂樂,休息好了嗎,下個星期有空嗎?”?
第5話:董事長要見你
“沒空。”
季樂樂正想掛電話,那頭慌忙說:“有個比賽,出場費很高,冠軍可以獲得一匹英國純血馬的小馬崽,你不是很想養一匹純血馬嗎?”
說話的人叫唐凌云,正是微信名為——只吃肉的唐僧。季樂樂讓他續房的鐵哥們,是馬術俱樂部的最大投資人。
季樂樂九歲進季家,學習不行,騎馬的天賦卻很高,在一次家庭旅行中,被唐凌云發掘,撿回去培訓成了馬術師。
一想到馬背上的顛簸,季樂樂就感覺屁股痛。
在小馬崽和屁股痛之間糾結了一會,還是選擇了放棄:“我這段時間有事,都不會去俱樂部。”
那頭還不死心:“你確定不來嗎?這次最大的贊助商可是霍氏集團的太子爺霍滿,你難道,不想上回去了?”
只是聽到霍滿的名字,季樂樂的心,就沒由來咚咚咚地亂跳開了。
滿腦子都是霍滿眉梢有疤卻優渥的臉,完全沉浸在情慾中的眼神,覆著薄汗緊實的肌線……
聽他不說話,唐凌云又順著他的毛摸:“我給你講,這種事情我有經驗,而且,我可攻可受你是知道的,你要是去了,我保證有戲!”
季樂樂猶豫了會,問:“下周什麼時候?比賽地點在什麼地方?”
唐凌云奸計得逞般笑了兩聲:“下周三,就在離滿城不遠的畫水小鎮,霍氏集團重金打造的一個旅游景點,提前去不但可以避暑,還能賞荷哦。”
馬術比賽是個很燒錢的運動項目,基于運動員和馬兒對環境的熟悉,氣候適應等系列問題,一般會提前三到五天抵達比賽地。
第6章
季樂樂關心的只有霍滿,“霍滿會去比賽現場嗎?”
“嗯,不僅他會去,但凡跟霍家有點兒掛鉤的商業大佬都會去,因為比賽當天,也是霍老夫人的八十大壽,霍老夫人喜歡荷花,壽宴會在那里舉行。說不定你爸都會去。”
“好,我明天來找你!”
唐凌云鬼點子多,說不定還真有戲。
一想到能把霍滿壓在床上,季樂樂臉上多了點喜色,好像屁股都不痛了。
保鏢看著他琥珀色瞳孔里洋溢的喜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季樂樂沒注意到他的神情,回到自己住的小別墅,痛痛快快地洗起澡。
涼水觸碰到肌膚的那一剎那,重新點燃身體的疼痛。
這都三天了,怎麼還在痛?
他咬著牙,一條腳搭在浴缸上,羞恥地清理身子,像是還殘留著霍滿的屬物。
盡管在酒店已經洗過了,但是在家里洗更加放松和舒適。
這棟房子不是季青山的,而是他通過馬術比賽掙到的錢全款購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