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逃了,一切都太快了,于錦珩急忙一把拽過南遙,毫不猶豫用身體護住了他的頭。
“啪——”
鋒利的玻璃直直插在于錦珩的后背,猩紅刺眼的鮮血頃刻間溢出來,順著衣服往下滴,滴在地上,映著清冷的月光,如綻放的死亡之花。
“錦珩?”
南遙完全愣住了,隨后反映過來,第一時間掙脫于錦珩的懷抱,“錦珩,忍著點,我們去醫院。”
盡管穿這西裝,但是鋒利的玻璃還是深深的扎進了肉里,看著于錦珩略微蒼白的臉色,心痛讓南遙的聲音沙啞無力,“為什麼要這樣,錦珩,你怎麼這麼傻。”
南遙說不出心里是種什麼滋味,他寧愿那塊玻璃扎到他身上,也不要扎在最愛他的人身上啊,他寧愿自己疼,也不想.....小心翼翼愛著他的人疼。
“因為遙遙是我心尖上的白月光,所以我要拿命護著啊。”于錦珩極力隱忍疼痛,微微一笑地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
話還沒說完,于錦珩打斷了南遙接下來要說的。
他伸手輕輕擦去南遙臉上的淚水,道:“沒有萬一。”
南遙扶著于錦珩從地上起來,往小區門口走。
這世間好人總是多的,一輛剛好經過,看到于錦珩渾身是血,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并主動送他們去醫院并不收取任何費用。
到了醫院,護士小心的剪開于錦珩的衣服,用酒精清洗擦拭,然后再用鑷子輕輕夾出玻璃。
南遙靜靜地看著于錦珩的后背,看著護士手法嫻熟地幫于錦珩止血包扎,沉默不語。
他的心在滴血,看到于錦珩傷成那樣,就像他的心被玻璃扎了個稀碎一樣,疼得難以呼吸。
最后再三確認沒有傷及要害后,南遙這才松了口氣,拎著藥扶著于錦珩回家,路上,南遙說道:“其實我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幸福安康,無病無災,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做今天這種傻事了。”
于錦珩停下了腳步,牽著南遙的手越發的緊了,活了28年,除了南遙,何時有這麼一個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遙遙……”
心下一狠,言不由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我們結婚吧,以后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于錦珩愣住了,這一次,南遙的語氣認真,一點都不像在敷衍。
所以他這次,因禍得福,真的得到了南遙了嗎?
見于錦珩不說話,南遙自嘲一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于錦珩突然伸手抱過了南遙,打斷他的話。
聽著懷里的細微的哽咽聲,于錦珩仿佛如芒在背。
“明天就去領證吧,欠你的婚禮,我一定會補給你的,相信我。”
眼眶突然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猛地就滾了下來,南遙笑了笑,哽咽著說:“我不在乎這些。”
原來愛情這種東西,不問是非緣由的。
第二天,南遙還是照常上班,中午趁著吃飯的空檔,和于錦珩一起去民政局領證,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南遙是已婚狀態,不能給他和于錦珩辦結婚證,因為這樣南遙就構成了重婚罪,是要擔刑事責任的。
南遙這才恍然大悟,當初走得太急,壓根就沒去找江煜離婚,所以現在的他,依舊保持著Remote集團江董事長家屬的身份。
望著南遙失望的側臉,于錦珩突然笑了笑,一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沒事兒,一個本子而已,不要也無妨。
”
于錦珩在意那個紅本本,南遙怎麼會不知道,可他此時卻在安慰自己說不在乎。
南遙心里難受,可又無可奈何,他和江煜的婚,結了好幾年了,就算感情破裂,就算分居兩地,江煜也沒有起訴強迫離婚的打算,所以這婚要是離,就必須是南遙起訴才行,不然一輩子他都是江煜的人,擺脫不掉。
“錦珩,等我把公司的事處理好了,我們就回A市去找江煜起訴離婚吧。”
“好。”
晚上南遙下班后,一開門進屋就聞到滿屋子的飯香味,肚子瞬間抗議起來,走過去,拿筷子夾了一塊回鍋肉放到嘴里嚼著,還不忘贊揚正在廚房忙碌的男人。
“真好吃,我老公的廚藝越來越精湛了。”
自從決定要嫁給于錦珩好好過日子后,南遙就改口叫他老公了,這樣親密。
“別拍馬屁,先去洗個手再吃。”于錦珩頭也沒回地說。
“是,老公大人。”
吃完飯,一切都收拾妥當,也到了該上床休息的時間。
二人洗了澡,躺在諾大的床上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南遙看時經雜志,于錦珩則是用ipad網上投簡歷。
最后一份發出去,于錦珩看了看正專心致志看雜志的南遙。
完美的側臉在暖黃燈光的照耀下更加精致,隨著南遙嘴唇一張一合,于錦珩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身下慢慢堅挺起來,有種欲在心里嚎叫,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南遙按倒,盡情的占有,盡情的發泄,把心里頭那些壓抑的情緒全部傾瀉出來。
可他空有賊心,卻沒這個賊膽。
他知道遙遙心里還是抗拒和他做這種事,所以他也不會強迫,很多時候起了反應都極力隱忍著,不想南遙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