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松了口氣,笑顏立展,伸手也想去夾一塊吃,“那就好,我也嘗嘗!”
南遙立刻推開了他的手,指了指自己,表示這是他的。
接著就把那份鵝肝全部端到了自己面前,生怕被江煜搶走了。
看來真的是很好吃呢,第一次做菜就這麼好吃,以后要做給遙遙吃才行。
江煜托腮望著南遙狼吞虎咽,把腮幫子塞得滿滿的樣子,心里美滋滋的。
比自己又掙了多少錢還開心。
這道菜,以前遙遙就喜歡。
所以才會趁著今天的日子,親手請教米其林大廚做出來的。
真好,遙遙喜歡就好。
“慢點吃,別噎著。”
“你喜歡我以后還做給你!”
江煜笑了笑,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南遙嘴邊殘留的鵝肝渣。
然后放進自己嘴里,享受地吮了一口……
突然猛地一僵,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為什麼是酸的?
天啦!
他好像倒錯了什麼東西!
江煜站起身走到南遙旁邊,雙手捧著南遙的臉,命令道:“寶貝,吐出來。”
這麼酸,南遙竟然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南遙不以為然,咽下了最后一點鵝肝,笑著看著江煜。
口腔里一點殘留都沒有,江煜眉頭一皺,拉著南遙的手就往外面走。
“我們去醫院。”
這麼難吃的東西,真怕給遙遙吃出什麼毛病來。
南遙掙脫男人的禁錮,又笑了笑,指著桌上那份賣相極佳的食物,告訴他自己想吃。
“等會兒回來我讓人給你做更好的,現在我們去醫院。”
江煜把人打橫抱起,長腿一邁就走,南遙自知掙脫不了,雙手捧起男人的臉,在他懷里就吻上了那兩片薄唇。
他學著以往男人吻他的技巧,舌尖輕輕撬開男人的唇和牙齒,纏著那條軟舌與之共舞。
起初男人會拒絕,后來盛情難卻,暫且把去醫院的事先放一放。
津液順著嘴角往下流,江煜總算放開了南遙,手指為他擦拭下巴的口水,溫聲道:“走,先去醫院,回家就給你。”
南遙搖頭,撅了小嘴,雙腿夾著男人的腰,說什麼都不肯去,江煜看他好好的,也不再執著,把人抱在懷里坐下,小塊的切著牛排喂給南遙吃。
吃飽喝足,剛回到家,兩人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一步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江煜不接,捏著南遙的雙腿準備進攻,手機又響了,他煩躁的扔到地上,一挺身,占滿了身下的人,而后是溫柔的款動。
自從南遙失憶以來,江煜就再也沒讓南遙皺過眉,哪怕是在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的時候,頂多讓身下的人身子痙攣連連,滿臉享受罷了,卻從未讓南遙痛。
以前不懂事,該死,才會做那些讓遙遙痛苦和流眼淚的事,現在他不會了,他要把遙遙放在心尖疼。
電話在兩人的衣服下仍在不停地響動,江煜置之不理,賣力地討好身下的人。
南遙面色潮紅,開始痙攣不止,江煜動作越發的快了,他看見南遙咬牙閉眼忍受身體里的欲望,雙手抓著枕頭,身子弓起。
要到了,就要到了。
低頭吻上了那兩片水潤的紅唇,和南遙一起,精關大開。
一場結束,手機還在響,江煜吻了吻南遙滿是汗水的臉,溫柔的道:“等我下。”
他抽身而退,撿起那被他扔在地上的手機放在耳邊。
南遙躺在床上看著男人健碩的背影,心不知怎的又突然疼了起來。
他想,我應該是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可那個人到底是誰,真的是江煜嗎?
“遙遙,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去洗個澡先睡,別等我。”
打完電話,江煜又在南遙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好輕柔的吻,撿起衣服迅速穿上就離開了。
樓下的車子傳來轟鳴聲,江煜離開了。
南遙洗了澡覺得胃里有些難受,披了浴袍下樓倒水喝,卻在剛喝第一口的時候突然胃里一陣翻滾,快速跑到洗手間打開馬桶蓋趴在上面就開始吐。
保姆剛好就在客廳,見狀立刻端了杯水走進來。
然后心疼的看著南遙把今天吃的全部東西都吐出來。
南遙捂著心口,很難受的樣子,額頭上蒙了層細汗。
南遙從小就吃特質的精細飲食,腸胃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刺激性的食物。
卻愿意為了讓江煜開心,吃讓自己難受的東西。
保姆感慨著,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
真開心,南少爺和先生總算是回到以前了。
她在南家做保姆很多年,以前江煜和南遙的感情他是親眼所見的,之前看兩人怒拔劍張,還一度在想,什麼時候才能和好如初,現在總算是破鏡重圓了。
保姆幫南遙撫了撫背,關切地詢問,“南少爺,我給你叫醫生吧。”
南遙接過保姆手里的杯子漱了口,擦了擦嘴,然后搖頭示意不用。
吐出來就好了,又不會死。
他又指了指門口,對著保姆搖頭,示意千萬別讓江煜知道。
他不想又被迫進醫院,然后吃藥打針。
好像以前也吃藥打針過,不過那都是有人哄著,但那人是誰南遙始終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