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南遙的掙扎和反抗,江煜把他帶回了一棟從來沒住過的別墅,整日守著,陪著。
他親自下廚給南遙做吃的,南遙直接打翻,逼急了,還會一記耳光甩上去。
被打了,江煜從不生氣,只會笑著說:“手打疼了沒?”
南遙罵他,打他,說盡一切世界上最難聽的話,江煜都不會惱怒,只會在床上狠狠的懲罰。
整整一個星期,南遙哪都不能去,只能在這不大不小的地方做江煜的忄生奴。
某天夜里,南遙又打翻了粥碗,江煜笑著對他說:“這次懲罰你,今晚都不許睡覺。”
然后,南遙果真被壓著索要了一晚上。
最后一次,南遙抱著江煜的脖子,在他耳邊有氣無力的問:“你說你愛我,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對我的愛?”
江煜繼續著他的狂風暴雨,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答:“我的身體比我的嘴更會表達愛意,我愛不愛你,我的姿勢已經告訴你了。”
大雪說來就來,前幾日還艷陽高照,大地一片暖洋洋的光景,今日突然就飄起了鵝毛大雪。
南遙坐在窗戶前,望著外頭的飄雪,在想于錦珩要是回來看不到他該怎麼辦。
自從那天做了一夜之后,江煜就再也沒來找過南遙,每天的食物都有專門的營養師配好送來。
江煜不來,醫生倒是天天來,每天都給他檢查身體,還盯著他喝了藥才會離開。
南遙向來怕苦,小時候吃藥,都要很多糖跟著才行,現在沒那個條件。
前些日子只要一喝了藥,醫生前腳離開,他后腳就會吐出來,現在端起碗一仰而盡,沒有什麼表情。
“錦珩。”一天夜里,南遙蜷縮在角落里低喚著于錦珩的名字,小聲開口:“我好想離開這里,你什麼時候來帶我回家。”
南遙吸了吸鼻子,如今他被關在這里,連這間小屋子都出不去,就像是一個無期徒刑的犯人。
眼淚無聲滑下,這樣一句輕輕的喃呢,剛好落進正要推門進來的男人耳里。
男人瞬時間紅了眼,一腳踹開了房門,逼著南遙做盡了一切屈辱的姿勢。
“江煜,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永遠……”
江煜卻不屑一顧,聲音輕飄飄的,動作卻更為猛烈:“你的原諒分文不值,我不需要。”
這麼狠狠一撞,南遙疼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南遙醒來的時候,已經分不清自己的疼痛都來自哪里了。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難受。
他抬手,緩緩放到太陽穴上,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心里悲傷一片。
南遙靜靜地躺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他原是想哭,可是眼睛脹得生疼,竟是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過了半晌,他忽而笑了出來。
汲汲營營幾年,到頭來,大夢一場空。
門被人猛地推開,江煜一身酒氣進來,拉開拉鏈,抓著南遙的頭發就把他的臉往自己的那話兒上送。
結束后,江煜仍是揪著他的頭發,語帶命令,不容置喙的道:“吞了!”
南遙笑了笑,在江煜的注視下,咽下了所有。
腥味在齒間蔓延,南遙慘白著一張臉看向江煜,笑了笑:“好了。”
江煜見南遙此刻這般逆來順受,頓時有些覺得不真實,這不像是南遙以往的作風,但又找不到理由再欺負,只好松開南遙提褲子離開。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南遙舔了舔唇,再復躺下,閉眼養精蓄銳。
夜里,江煜又來了,衣服都沒脫就上床從后面抱住了南遙。
南遙身上還是沒什麼肉,哪怕整日營養品和調理身子的中藥喝著也沒長肉,骨頭硌得江煜心疼。
他開口,微微帶著幾分哽咽:“遙遙,我記得你曾說過喜歡意大利的鄉村,我帶你去好不好?”
“江煜,我和你說過,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哪怕你關我一輩子,我也不會原諒你,并且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給我爸爸報仇。”
“你若是想殺我,再之前的無數個夜里就可以,可是你沒殺我,說明你還愛我的。”
“殺你?江煜,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了的,我要把你的心挖出來,一點一點的凌遲才行。”
“那我自己動手,只要你能原諒我。”
說著,江煜就要起身去找刀子來剜心,南遙一把抓住他的手,坐起來,惡狠狠的說:“讓你自己動手?你想得真美!呸!”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江煜的聲音悲哀。
“真想我原諒你,你先把沈十安的后背劃開撒上鹽。”
“對不起,遙遙,十安他……”
話還沒說完,南遙開口打斷了:“那你還說什麼,真叫我惡心。”
沈十安除了冒充江煜的名義把南遙送上季朝的床,除了就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但是南遙不知道,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傷口被撒鹽被關在地下室,都是沈十安干的。
“遙遙,除了這些,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給我一個機會,求你了。”
江煜從小就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后來大學畢業出社會找工作,都沒對人說過一個求字。
今日,算是頭一回。
“好啊,那你把他的手指切了,也把他賣給別人做忄生奴,我就原諒你。”
江煜看著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