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突然不受控制的浮現出南遙被弄得渾身泥濘不堪的模樣,江煜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怎麼突然心里就……有些想殺人呢?
視線緩緩落在南遙少了一節手指的右手上,如火山般爆發而出的怒氣瞬間占據了理智。
南遙,只有他可以欺負!
別人?
呵呵。
南遙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拔掉輸液的針頭離開,然而右手動一下,鉆心的疼痛瞬間蔓延四肢百骸。
他怔怔地望著少一節的手指,眼底里什麼情緒都沒有,就像這只手,不是他的一樣。
愣了一會兒,南遙拔掉輸液針,穿鞋離開醫院。
就在剛出醫院大門,從一輛黑色的面包車上下來幾個人,直接拖著南遙往車上走,不給他任何掙扎呼救的機會。
雙眼被蒙住,嘴巴也被膠布封住,南遙不知道車子開去了哪里,只知道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
車子停穩,那幾個人毫不客氣又把南遙拖下車丟在水泥地上,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就像是古裝劇里只知道辦事的啞奴。
蒙眼的黑布被人扯掉,視線瞬間恢復光明,南遙瞇了瞇眼,待眼睛適應強光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的眼前站著一個男人。
是一個風情萬種,可以禍國殃民的人。
“南遙!”
那人幽幽地吐出這兩個字,緩緩蹲下身來,用看階下囚的眼神巡視著南遙。
“你們看,南大少爺落我們手里了都不哭不鬧,真是勇氣可嘉啊。”
不是不哭不鬧,是南遙已經將生死看淡了。
能不能活著,他跟江煜之間的仇恨都沒完沒了。
“把他衣服扒光。
”
許是見南遙刀槍不入,那人站起身吩咐著身后的幾個黑衣人。
他們把南遙的衣服脫光了,南遙都沒有任何反抗掙扎,就仿佛心中沒有求生的欲望,只想死那樣。
衣服脫光了,身上被皮帶抽的傷痕暴露在零下的空氣里,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南遙的傷大多都在后背,才剛結新痂,看起來嫩嫩的,讓那人想了新的折磨他的方法。
一個眼色,黑衣人們拿來小刀,順著那些剛結痂的傷慢慢劃開,疼得南遙掙扎,卻依舊被死死的按著。
很快,南遙的后背就鮮血淋漓,那人倒了鹽撒在上面。
看著南遙無法掙扎又無法尖叫的痛苦表情,那人笑得真像一個地獄來的小鬼。
鹽浸透傷口溢進身體里,蟄得骨頭和血肉叫囂的疼。
南遙越是喊不出來,那人就越是高興。
鹽被融化了,猙獰丑陋的皮帶血痕像一條條毒蛇攀爬在南遙的身上,那些血水,一滴一滴流在地上,淌出一灘血跡來。
雙手指甲因為痛苦抓地被折斷,眼睛里都是血紅,這個樣子趴在地上的南遙真像一條等待宰割的狗,看得那人更為歡樂。
他蹲下身,開始拿手摳著南遙身上皮肉翻開的地方,使勁用手戳開,讓鮮血流得更歡暢。
就在南遙懨懨一息精神渙散之際,那人突然停住了手。
第50章 割肉涮火鍋求票票
“我突然想了個新的好玩的點子,南少爺要不要陪我玩一玩?”
那人狠狠的掐著南遙的下巴,與那雙猩紅幾乎能滴血的眼睛對視,語氣咬牙切齒:“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涮火鍋吃,會不會很美味?”
南遙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睜著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口中說出的。
那人桀然一笑,眼神陰森可怕,“你一定很奇怪明明我們不認識,為什麼我還要這麼對你吧?南遙!”
的確,南遙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連一面之緣都沒有過。
可他的眼中蘊藏著仇恨,是滔天的仇恨,南遙不記得自己何時的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那人看見南遙疑惑的眼神,眉頭挑了挑,仇恨中夾雜著一絲興奮:“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那家醫院?”
南遙除了看著他,鼻子里出氣甚少,就是嘴巴上沒有膠布,也是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
“因為這是你心愛的男人,江煜告訴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爸死的時候眼睛里有多絕望?”
那人繼續輕語:“你知不知道那個暗戀你的東一被江煜肢解扔了喂獅子了,死無全尸。”
心都在滴血,可南遙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問他到底是誰。
他說的沒錯,南振山死的時候眼睛里都是不甘和絕望。
“真是可憐啊!”那人的眼睛又復看向南遙血淋淋的后背,語氣溫柔如水:“你是江煜法律上的伴侶,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劉翠去死,我要讓心疼你對你好的,都不得善終。”
劉翠是別墅里那個對他好的保姆。
眼前這個眼神中迸發出滔天恨意的男人,在南遙過去的二十幾年時光里,真的不知道除了那些紈绔子弟,還得罪了這麼一號人物。
他慢慢走到南遙身后,掏出一瓶粉末,倒在手心之中,揉搓在南遙的后背肌膚上。
手中的力氣,像他渾身散發出的寒芒,陰毒冷漠:“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花了我好多錢呢,南少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