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卻還未曾得到回應,便是先是眼前一黑。
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皎皎!
小劇場:
顧枕夜:老婆,嗨!
云如皎: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大舅哥。
第03章 星圖 “我不會毀了這張你愛過的臉的。”
待云如皎再醒來之時,并非他所熟識的靈折山上。
他打眼瞧了周遭的薄霧輕紗,聽清的卻是阿聞的聲音:“星君,您終于醒了。”
云如皎應了一聲,又止了阿聞的動作,自己坐了起來。
他頭痛欲裂,如同被人在腦中攪過一般。
面上顏色更不好看。
若不是障眼法,定能叫人瞧見他臉上泛起的紅印斑駁得可怖。
云如皎微微觸碰了下自己的臉頰,頓時指尖便被燒得滾燙。
他輸送了靈力入內,雖有微弱的效果,但卻也于事無補。
不知何時方才能恢復原樣。
只他沒有法子,好在還有這障眼法的作用在。
他搖了搖頭,又環顧著這四周,還是問了出來:“這是……妖宮?”
阿聞一頓,又點了點頭:“是,妖王說他既是應了您的,便留您一日。”
“那明日呢?”云如皎不過問向的是自己,他心知肚明,“可既是留了一日,便能多上三日、五日。”
他不過是一廂情愿。
便是連阿聞都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并不覺得委屈,只覺得心中浮現的是欣喜情愫。
這是好事,頂頂的好事。
他既是能在別處,沒遇見顧枕夜之時感受到欣喜。
那便是他離著成為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更近了一步。
云如皎看著枕邊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衫,依舊是為純白的潔凈顏色。
但卻并非阿聞所帶來的,自己曾經穿過的舊衣。
想來亦是顧枕夜囑咐預備的吧。
云如皎擺弄了兩下那冰涼的料子,嘴角似乎有些幾分抽搐。
他詫異地撫摸著自己的唇角,又扭頭轉向一旁擱置在案上的銅鏡。
當真……他的唇角能微微上揚了。
云如皎掩住了嘴唇,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必要的。
即便是這般他也只是為了給自己尋個甘心留在顧枕夜身側的理由。
云如皎倏地拿起了顧枕夜非要讓他換回的素色白衣。
他差了阿聞到外側,自己又換上了新衣。
與他平日里所穿著的并不盡相同,這白衣上細細密密地用了銀線勾勒出花紋來。
他有些看不大清楚,但似乎是一只展翅的雀鳥,翱翔于九天之上。
一如從前的云霽月。
是那般的天之驕子。
云如皎不甚在意,但看了那手腕上的銀鐲子,卻依舊未曾取下。
到底也是承了這副面容的情。
阿聞見得他換了新衣,便知他是要去見顧枕夜。
雖是不該勸,但還是開了口:“星君,您的身份尊貴,到底不必這般卑躬屈膝的。”
云如皎勉強擠了擠唇角,又道:“不算卑躬屈膝,只不過……我也算是能利用的上他。”
不過是句安慰自己的話語罷了,到底如此,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謊話說多了。
他心下也有幾分信以為真了。
其實想來,那會子他剛遇顧枕夜之時并非這般的情境。
那時候顧枕夜也并非對他只有冷言冷語。
但他卻也遺忘了究竟從何時起,顧枕夜便對他沒了好臉色。
好似是從他察覺到,唯有顧枕夜才能讓他恢復常人該有的模樣之時吧。
彼時的自己還未曾真的愛上顧枕夜,不過是想要借此利用一番罷了。
可興許就是那會子顧枕夜便會錯了意,倒叫自己在一次又一次被推開之間,情根深種。
云如皎輕嗤了一聲,默默在又在心底嘲諷了自己一句。
但他不會輕言放棄的,不過這點挫敗罷了。
他出了門,便同妖侍們打聽著顧枕夜如今的去向。
可那些妖侍皆被顧枕夜下了禁制,明令禁止他們向云如皎透露自己半個字。
可云如皎卻更如同一味禁藥一般,叫人瞧見了便忍不住靠近。
即便是只同他淺淺地待上片刻,也便是好的。
到底還是有妖侍沒有耐住,瞧著云如皎那璀璨的樣貌。
即便被顧枕夜封了口舌,照舊書寫下了顧枕夜如今所在之地。
云如皎亦是再三向其保證,不會透露半個字是在其幫助下方能尋得顧枕夜的。
這才依著地圖所繪,到了妖宮的一隅。
如今入了夜,月色星河高懸。
顧枕夜正倚在書上,看著那一輪滿月發怔。
他一早便聽得了云如皎的腳步聲,也猜得到云如皎總有法子的。
他實在無奈,卻也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才能逼迫云如皎離他遠一些了。
他將酒壇擲在腳下,聽著叮當作響。
又翻身從樹上下來,直直地落在云如皎的面前。
酒香肆意在他二人周遭氤氳,顧枕夜瞇著眼睛看向云如皎。
他有些分不清了,可理智卻清醒著。
他看見云如皎踏過酒壇碎片,見那一雙本是圣白的鞋履踩滿了污漬。
他刻意裝著迷離,在試圖挑起云如皎下頜的一剎那,轉手襲向云如皎的手腕。
不過沒用上什麼氣力,他便將銀鐲子從云如皎纖細的手腕上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