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枳泱:“效果怎麼樣?”
秦時羽眼睛流露出絲絲得意。
“一個小時內獵殺了三只。”
許枳泱:“雖然慢一點,但是很省事。”
閻深視線挪過來:“能站起來嗎?”
“暫時不行。”許枳泱只能勉強動一下腿。
復健是一個比較痛苦的環節。
加上每天被祝辭抱來抱去,他們很少有這麼多時間膩歪在一起,許枳泱直接擺爛,不樂意去復健。
閻深沉聲說:“祝辭,你不能任由他的性子來。”
李徽茵難得不幫鐵子說話:“對啊,他可不能一直這樣。”
許枳泱心虛,移開視線一言不發。
阿泱幸災樂禍,“被教育咯。”
許枳泱反手屈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阿泱吃痛,連忙跑開,委委屈屈去告狀。
“傅青白,他打我。”
“是嗎?”傅青白揉揉阿泱額頭,忍笑哄著:“晚上不給他吃餃子和奶黃包。”
“好,饞死他。”阿泱猛地跳起,長腿一盤,鎖在傅青白腰上。
傅青白連忙去抱:“你可別摔了,小祖宗。”
“小孩子一樣。”許枳泱失笑。
祝辭揉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當初也是這麼幼稚。”
許枳泱抬眼:“沒有吧?”
“有。”祝辭蹲下身,和他平視:“上一世這樣,這一世也是,總是熱衷于懟我。”
無法反駁,許枳泱抿唇笑了下,往外看去。
莫莫和楚宴深家的大花配合著去宰變異動物。
楚宴寧蹙眉:“又要給大花洗澡了。”
“沒事,我來洗。”楚宴深手指不安分,蹭到他哥腰上搭著。
楚宴寧睨他一眼,最終默認。
“還是算了,晚一點還是麻煩宋哥吧。”
楚宴深傻樂:“那哥,晚上我幫你洗……”
“住嘴!”楚宴寧伸手捂緊他的嘴巴。
“嘿嘿。”
另一側,陸念時不時抓撓著小臂。
牧柯注意到,輕聲問:“怎麼了?”
陸念動作一頓,小聲說:“可能狐貍春天會掉毛,我總覺得身上癢癢。”
牧柯:“昨天晚上幫你洗了兩次澡。”
陸念臉頰一紅:“這個和洗不洗澡沒太大的關系的。”
“嗯?”牧柯存心逗他,低頭非常自然地在他側頸親了下。
“那晚上你變回闊耳狐,我再幫你洗洗。”
“或者,幫你梳一梳毛。”
“不、不用。”陸念捂住燒紅的耳朵:“今晚你不要鬧我,我要睡覺。”
牧柯一臉正直:“我哪天沒有讓你睡夠八個小時?”
陸念膽子大了不少,反駁道:“每天凌晨睡,下午才醒,時間都浪費了……”
牧柯眼中掠過笑意,手指強勢穿過陸念指縫:“以前我們到處奔波,現在終于有機會好好休息,“交流”感情。”
他專門把交流二字說的重。
陸念聽懂了,臉頰紅的快要滴血。
環視一圈,大家都有了最終的歸宿,對于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祝辭輕聲在許枳泱耳邊道:“現在,這里有你,世界也在慢慢變好,你做到了。”
許枳泱撫摸祝辭的側臉,眉眼帶笑。
“沒有你們,我根本不行。”
“任何人都很重要。”
祝辭攏起許枳泱的雙手,“等到冬天,我們大概就可以回去看看了。”
許枳泱唇角微揚:“也不知道錦城還有多少活人。”
祝辭:“總會有的,不放棄的人不止我們。”
番外(二)
晶核消失的第四年秋。
許枳泱雙腿完全恢復,和祝辭在會堂舉辦了婚禮。
聽著誓詞,許枳泱心道。
不論是貧窮或者富有,哪怕是末世,他們都沒有放開彼此的手。
不過,一聲“我愿意”的里面,包含著未來。
屬于他們兩人的未來。
祝辭牽起許枳泱的手,把戒指推入無名指,隨后扣緊,十指相扣。
兩人的黑色西裝,很般配。
許枳泱正想湊上去親一下合法丈夫。
臺下畫風一變,李徽茵忍不住哭了。
她一哭,一向穩重的秦時羽也跟上,忍不住抹眼淚。
韓知澈側過臉,強忍眼淚。
親友團心理防線崩潰,嘴上說著祝福,眼淚吧嗒吧嗒掉。
“我的許小泱,我的鐵子,就這麼成為有夫之夫了。”李徽茵哽咽道。
許枳泱:“……”
阿泱跟風:“嗚嗚嗚,我的泱泱。”
陸念被他們感染,眼淚開始打轉:“小泱……”
莊如月嘖了一聲:“行了,實在氣不過一會兒婚禮結束打折祝辭兩條腿不就行了!”
祝辭:“……”
許枳泱失笑,把手中捧花一分為二,一束扔給李徽茵,一束送給莊如月。
李徽茵止住了眼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紀琛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揉了揉女生的后腦勺,鏡片下的笑遮掩不住。
“你這個弟弟,沒白養啊。”
莊如月拿著白玫瑰,眉眼被這抹純凈襯的更加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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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核消失的第五年春。
人類世界逐漸步入正軌。
各大基地在各個城市建成,城墻如同遠古身披盔甲的守衛,保護著城內所有的人類。
變異動物生命縮短,繁衍困難。
許枳泱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城市。
“原來最后,我們終究回歸自然,變異動物消失了,這些植物會永遠存在。”
“高樓大廈消失不見,只剩植物。”
祝辭笑了笑:“剩下木,也是木能量把你還給我。”
“這一切像是早已經布好的軌跡一樣,有太多巧合了。”
許枳泱被一陣風吹的冷了,轉身正好被祝辭抱到懷里。
祝辭的聲音落下來:“傅青白和阿泱的婚禮要回去嗎?”
許枳泱搖搖頭:“不了,我們已經快到錦城了,下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所以直接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