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被旁邊秦時羽攔了下來。
“別笑了,一會兒再嗆著。”祝辭夾了一顆丸子放到許枳泱碗里。
許枳泱終于不再嘲笑自己鐵子,喝下一杯牧柯許久前釀的梅子酒,忽然湊到祝辭耳邊。
“這個好好喝。”
祝辭勾了下嘴角:“別喝多,容易醉。”
許枳泱又喝了一口,轉頭又湊到傅青白旁邊強調。
“這個很好喝。”
傅青白笑嘻嘻去捏他臉,“你那是渴了,就你這種酒量,嘗個味就行了。”
男生眼角帶了一絲紅,放下酒杯,眼睛半睜不睜。
“他醉了。”傅青白看向祝辭。
祝辭點頭,手掌覆蓋上許枳泱脊背。
“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許枳泱搖搖頭,輕聲說:“我不困……等一下韓知澈……他說今天給我補生日的。”
由于前幾天許枳泱恢復全部記憶后韓知澈忙的腳不沾地,于是只能延后慶祝。
許枳泱對于這些無所謂,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
不過親哥已經說了,那就過。
一群男人酒量都不錯,李徽茵這次沒喝醉。
午飯后夜鷹還有事情就都離開了。
秦時羽有事情要去忙,再加上不敢面對哥哥姐姐們,只能躲去研究所。
李徽茵兩頰通紅,撓撓頭道:“為什麼……感覺小羽有心事啊?”
許枳泱手中揉著狐貍,懶懶地躺在躺椅上。
“正常,少年人嘛……叛逆期或者早戀什麼的……”
“叛逆期倒是有可能,但早個毛線的戀啊!咱們這又沒有小姑娘。”
許枳泱忽然笑了起來。
不知道哪句話戳中了他的笑點,讓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
陸念尾巴覆蓋在許枳泱微涼的手背上,出聲道。
“枳泱恢復記憶后好像更愛笑了。
”
“馬上就要去執行任務了,趕緊趁現在多笑笑,那里危機四伏……以后估計想笑也笑不出來。”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三人在院子睡著了。
傘外的雪簌簌落下,許枳泱用能量做了一道半圓屏障阻隔寒風,兩人一狐睡得十分香甜。
許枳泱做了一個夢。
夢到許多以前的事情。
[祝先生?風能量者?]
[嗯,你好。]
[你今天一直盯著風能量者干什麼?]韓知澈。
[哥,他……有女朋友嗎?]
[問這個干什麼?]韓知澈。
[好奇啊。]
[他,好像沒有,聽說單身。]韓知澈。
[這樣啊……]
……
[祝辭!你裝什麼?你自己去根本不行!]
[許枳泱……那你想怎麼樣?]
[我和你一起!]
[不可以……你很重要,而且,我們也不是一個團隊的。]
[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但這次任務不需要你去冒險。]
[沒我你根本不行!]
[你要是不帶我,我就撬你墻角……喂!姓祝的!放我下來!]
夢中的祝辭一把將人抗在肩上帶進了禁閉室。
[你混蛋!]許枳泱被摁在墻角的椅子上。
[你在禁閉室冷靜冷靜。]
[你是不是太獨斷專行了!]
祝辭俯身靠近,昏暗中有些看不清對方。
但氣息卻落在嘴角。
[干什麼……你還想咬我啊?]
[撬什麼墻角?]
[啊?]
黑暗中男人又靠近了些,又問了一次剛才的問題。
許枳泱睡夢中都感覺自己心跳加速,慌張地側過臉躲開。
[就……綠你……]
男人的笑聲在禁閉室內突兀地響起。
很淺的一聲笑。
[笑什麼?冷玥不是你女朋友嗎?她和我關系還不錯。]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至今還是單身。]
[那我就把你喜歡的人搶過來!]
祝辭失笑,微燙的掌心貼在男生面頰。
[他……你可能不需要搶。]
[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祝哥,該出發了。]
[不行!]
許枳泱睡夢中手指動了動,想要去抓男人有些粗糙的手。
但終究在黑暗中錯開。
[許枳泱,等著我……回來。]
……
“泱泱。”
許枳泱從夢中抽離,迷迷糊糊地揉著眼起身。
腿上的狐貍崽大張著嘴打了個哈欠。
許枳泱抬手撤去屏障,幾人這才能靠近。
牧柯抱起自家的,手指輕輕梳理狐貍毛。
“上校已經來了,進去吧?”祝辭輕聲說。
許枳泱睜開眼睛,終于清醒了點。
他伸手捏捏祝辭臉頰。
正經地問:“疼嗎?”
祝辭思考了一下,違心道:“不疼。”
“……”
許枳泱又加大的力道,“不疼嗎?”
祝辭:“……疼。”
許枳泱這才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不是夢。”
傅青白賤兮兮湊過去,“來,掐我!”
“一邊去。”祝辭伸手拉起人,“進屋吧,晚上風大。”
李徽茵醒過來就一直在哆嗦:“真冷,凍死了……”
“剛睡醒的原因。”
紀琛拿了一件外套順手搭在李徽茵身上,然后又不著痕跡退開,辦事很紳士,沒有逾矩。
李徽茵撓撓鼻尖,總感覺哪里不對。
但她也不是個自作多情的人,便沒當回事。
進去屋子許枳泱都驚了。
客廳里掛了許多五顏六色的氣球,墻壁上用氣球拼出來他的名字。
屋里的燈上掛了各種各樣彩帶。
韓知澈夸張到親自給許枳泱打了一副頂金皇冠給他戴上。
皇冠沉甸甸的。
許枳泱無奈地接受來自親哥的愛。
盡管這樣有些傻里傻氣。
李徽茵看了一眼樂了。
“哎呀,不行啊,這件披風和皇冠不太搭配韓哥下次直接做頂皇帝戴的那種朝冠,再整個龍袍……”
“李徽茵……”許枳泱友好地咬牙喊了她一聲。
李徽茵笑著閉嘴了。
這次沒來多少人,除了七個小伙伴和閻深、韓知澈、紀琛,包括楚家兩兄弟,其他人并沒有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