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羽刷完牙從衛生間出來路過,淡定地丟下一句話。
“勸各位哥哥不要攔著,他們明顯處于因為失戀而心情低谷階段,這個時候聽不進去任何道理。”
說完,秦時羽回屋了。
祝辭皺眉:“阿泱對我有些敵意。”
“正常,他感覺你沒我帥,所以討厭你。”傅青白欠嗖嗖道。
祝辭正色道:“是泱泱把他放了出來。”
傅青白一愣,收起笑:“你是說泱泱故意把阿泱放出來?為什麼?”
“這就要問問其他兩個醉鬼了,枳泱出基地前看起來還挺正常。”牧柯臉色不怎麼好,眼睛看著下面一直抱著酒瓶的陸念。
阿泱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發酒瘋。
李徽茵折騰起來沒完沒了,和陸念抱頭單方面痛哭。
誰能比誰好呢?
每個人這一生都會有難以跨過去的坎兒。
阿泱有些煩躁地抓抓頭發,直接開了一瓶白酒灌。
他酒量和許枳泱不是一個等級。
不容易醉。
“我以后就改改我這個性子,我要當一個淑女……嗚嗚嗚……”
李徽茵一把鼻涕一把淚。
陸念也不嫌棄,一直拿紙幫她擦。
“改什麼啊,有什麼好改的。”阿泱脾氣上來摔了一瓶酒。
“我們都是……最完美的人!”
“累死累活為了這里,憑什麼還要被人為難!”
說到起勁,阿泱眼睛紅的快要滴血。
“要我說,就應該把討厭的人全部殺了!”
“殺什麼殺……你成熟點吧,許小泱現在都成熟多了……”李徽茵抹了把臉道。
“成熟有什麼好的,疼是他一個人,擔子也被那麼多人壓在他肩上,明明什麼都沒有錯,還是會被傷心……”
阿泱說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一直掉。
紅色瞳孔暗淡一瞬間,茶色浮現片刻,又消失。
阿泱踉踉蹌蹌起身,手掌捂在心臟處,感覺兩道靈魂在拉扯著。
不斷拉扯,令他頭昏腦脹。
“你怎麼了?”
李徽茵想去扶他,自己踩到一個酒瓶子又摔了回去。
阿泱低聲道:“難受……”
阿泱揉揉血紅色的眼睛,眼神渙散地看了看天花板,最終闔上昏倒在地。
李徽茵:“許小泱!”
祝辭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抱起昏迷的阿泱,嘴里不斷輕聲喊他的名字。
傅青白慌慌張張下樓,“怎麼回事?!”
祝辭一臉緊張一番查看,發現人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睡著了……”祝辭臉頰輕輕蹭蹭男生額頭,“我帶他上去休息。”
“我幫你照顧小泱泱。”傅青白一本正經:“萬一他晚上耍酒瘋出去殺人,你一個攔不住。”
祝辭皺眉思考一會兒,點頭。
李徽茵喝大了反倒聰明一回:“我沒事!那什麼……牧哥你帶念念上去,我自己坐一會兒就進屋。”
牧柯道:“那你有事了喊一聲。”
李徽茵醉眼朦朧比了個OK。
牧柯正要抱起陸念,后者忽然往后退。
“別碰我!”
牧柯瞧他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放軟了語氣:“我扶你回房間。”
“我不要!”陸念死死抱著酒瓶。
“你又要親我……嘴疼……”
“……”牧柯無奈道:“不會了,我不會欺負你。”
陸念兩頰通紅,酒瓶指著他,“騙子!我上次從狐貍變回來你就湊過來親我!還有昨天!你把我摁在墻角里親我!”
他越說越起勁,牧柯想要來捂他嘴,陸念嚇得猛地變回小狐貍,兩下跳到了李徽茵腦瓜上。
“還有今天……你親我……說我是笨蛋……你說喜歡我……但是還欺負我……”
陸念四爪攤平趴在李徽茵腦袋上,爪爪勾著李徽茵發絲,搖搖晃晃。
小狐貍嘴開開合合。
“你就不能當貓爬架嗎……為什麼要說喜歡……還是枳泱最好了。”
“他就……不欺負我。”
李徽茵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黑的牧柯:“……”
我多余,求你下來吧崽!
牧柯深呼一口氣,上前兩步把狐貍崽抓走揣到口袋里,直接上樓進了臥室。
一進門,牧柯就把闊耳狐放在床上。
“變回來。”
“不要!”陸念費力地翻了個身想要跑。
“好,那對不起了。”
牧柯一手握住了闊耳狐的尾巴根,輕輕捋了一下。
闊耳狐劇烈抖了一下,微光閃過恢復人身。
陸念脊背都是麻的,眼睛泛起緋色,伸手去打他:“你又這樣!”
“這是你告訴我的,狐貍尾巴很敏感。”牧柯擦去他眼角滑出來的眼淚。
心里微疼,放軟了語氣。
“嚇到你了?”
陸念緊抿著嘴點點頭,生怕他像今天那樣撬開嘴唇強吻自己。
“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那麼沖動。”
牧柯躺在陸念旁邊,手虛虛地環住了陸念。
“我只是……喜歡你。”
“可我喜歡枳泱!”說完,陸念連忙捂嘴。
上一次說就被牧柯給咬了一下。
牧柯只覺得好笑,將他腦袋摁在自己胸膛。
“你喜歡枳泱,但你想吻他嗎?你想和他上床嗎?”
“上床?”陸念傻愣愣抬頭。
“躺一起睡覺嗎?我想啊!枳泱好香……”
牧柯:“……”
“不是。”牧柯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我說的上床不是躺一起睡覺。”
“啊?那是什麼?”
小狐貍喝醉了,坦率的過分。
牧柯忍了又忍,本著捉弄他的心思湊在陸念耳邊說了兩個字。
陸念聽到后反應慢了半拍,自己一個人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他和牧柯對視,開口問:“那你現在是不是,也想和我zuo.愛?”
一記直球打的牧柯愣住了,兩秒后搖頭。
“暫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