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徽茵坐滑滑梯一樣,順著莫莫脖子滑下來,末世后她許久沒剪過頭發,假小子一樣的短發現在過了肩膀。
雖然看起來是個女孩子,一舉一動比在座所有人都爺們。
“哎泱子,你知道N市啥蟲子多嗎?”
許枳泱思考兩秒,“據說有一種叫癢辣子的毛毛蟲很出名,碰到皮膚又疼又癢。”
“我也知道這種蟲子。”秦時羽推推眼鏡。
“有一年我爸媽帶我來N市玩過,我們去果園摘石榴,我的額頭上就被碰到了,它的別名叫‘綠刺蛾’。”
李徽茵聽的挺興奮,“是嗎?聽說毒性越大的蟲子顏色非常好看,真的想見識見識,咱們抓一只養養,看看能不能變成撲棱蛾子飛走。”
祝辭在一旁擦拭著自己的彎刀,淡聲道:“如果有的話,可能也已經變成了變異蟲子。”
秦時羽:“對,非常可能。”
闊耳狐陸念趴在許枳泱肩膀上,狐貍尾巴一甩一甩的,百無聊賴道:
“徽茵有怕的蟲子嗎?”
提起這個李徽茵渾身一僵,連忙否認:“沒有!我沒有怕的……”
“她有。”許枳泱報仇的機會來了,堅決不能放過這次拆臺的機會。
“她害怕腳多的蟲子,比如蜈蚣之類。”
聽到這里秦時羽來了興趣:“是嗎?我聽說N時有一種蟲子叫毛蚰蜒,類似蜈蚣,不過腿細長。”
“……”
李徽茵哭喪著臉:“憋說話了,我特麼害怕!”
再往前走了一段,果然如同李徽茵看見的那樣,原本的田地里被樹苗一般大小的野草覆蓋。
牧柯拿起望遠鏡飛了起來,觀察片刻落回莫莫背上。
“前面像是一個村子,我們從村子里穿過吧,只要有人類存在的地方路會好走一些。
”
秦時羽:“可以。”
莫莫有些費勁地走過齊膝野草,這里的環境潮濕,土地松軟,狗子一腳踩下去要陷進泥巴一點。
它貌似有些不安,秦時羽察覺到了,“莫莫也怕蟲子,可能草地里有比較小的變異蟲子。”
許枳泱連忙伸手控制野草向一邊傾倒,開出一條小路來。
再次下腳可以看到地面的情況,莫莫不再嗚咽,穩當地前進。
“有變異蜱蟲,小心一點。”祝辭用風卷走腦袋那麼大,試圖往莫莫腿上爬的蜱蟲。
這東西吸血,而且變異的這麼大,鉆進毛里太危險。
有驚無險,莫莫還是帶著幾人渡過野草叢,不過單單一片田地就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臨近中午。
許枳泱收回木能量:“要不然在村子里停留一會兒,吃完午飯再接著上路?”
“行啊,村子里肯定有活人吧。”
李徽茵撓撓頭,“希望能換來大米飯或者面,我不吃主食會掉頭發。”
許枳泱淡笑接過話:“那也沒見你少吃肉啊。”
李徽茵嘿嘿一笑,又爬狗腦袋上去了,覺得視野好。
當眾人慢慢進入村子,李徽茵笑不出來了。
原因無他,這村子實在太荒涼了,大部分的植物完全吞噬房屋,還有幾只變異的野狗野貓虎視眈眈盯著他們。
幸好有莫莫這個看起來像只狼的狗狗,讓這些動物有所忌憚。
“看來不會有活人了。”祝辭蹙眉視線掃了一圈。
牧柯:“即使有活人也是異能者,但在這里生存,恐怕不容易。”
村子實在荒涼,名副其實的鬼村。
李徽茵眼尖地瞧見一間倒塌一半的房屋里露出一個棺材。
“臥.槽臥.槽臥.槽,有點恐怖。”
許枳泱被擠的無奈:“你下來干什麼,繼續趴莫莫頭上去,多刺激。”
陸念顫顫巍巍從許枳泱肩膀滑下來,狐貍頭往他臂彎里鉆。
團隊七人,三個人怕鬼。
秦時羽有些小驕傲,“我是無神論者,我不害怕!”
傅青白在許枳泱身后幽幽開口:“知道為什麼有棺材嗎……”
三人:“不想知道!”
這題秦時羽知道,連忙回答:“其實這是N市部分農村的習俗,一般孤寡老人會在家里放上一口棺材,死后村里的人會幫忙入殮。”
恐怖氣氛瞬間沒了,傅青白撇撇嘴,略感無趣地躺回去。
說到這里李徽茵想起來山洞里的老大爺,有些心酸。
又想起自己婆婆去世前緊緊牽著她的手,滿眼不舍,擔憂。
“兒女不孝,死去連一個親人都沒有,挺讓人心酸的。”
許枳泱一聽就知道她又想起來她奶奶了。
李徽茵五歲之前是在孤兒院里長大,那個時候窮,院長對她們不好,每次好心人捐來的東西,全部被院長變賣。
每天只有兩頓飯,什麼菜最便宜吃什麼,就連白菜都是白菜幫子多,菜葉少。
正在長身體的小徽茵一年到頭都吃不到肉和飯,有一次半夜給餓的受不住,去偷了一個饅頭吃被當場抓住,毒打了一頓。
逃出孤兒院后李徽茵被她的奶奶收養,從那往后才過上好日子。
可惜奶奶也老了,沒陪她幾年便撒手人寰。
許枳泱拍拍她的背,輕聲說:“小學時候咱倆就被班里孤立你記得嗎?到最后咱們成了好朋友。”
李徽茵壓制著哭腔嗯了一聲。
許枳泱又繼續道:“咱倆孤立的原因你不知道吧?男生討厭我是因為我太帥,女生討厭你是因為你太爺們了。”
李徽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