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許枳泱接過來喝了一口,又擰好放了回去,“我還不是太渴,現在也不知道距離下一個城鎮有多遠,省著點。”
李徽茵弱弱開口:“為什麼沒有人關心我捏?”
許枳泱:“你背包里還有一排娃哈哈好嗎!”
同樣沒人關心的牧柯:“下去休息一會兒吧,曬得久了容易中暑。”
幾人點頭同意,全部從莫莫背上滑下來,找了一棵樹蔭涼休息。
還沒坐下來,祝辭便察覺到樹冠上有動靜,他抬眼一看,是一只一米多高的松鼠。
松鼠手里抱了一只血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腦袋正啃得正香,看見了幾個人類擅闖自己的領地,立即兇狠呲牙作勢要沖下來咬他們。
許枳泱不防備被甩了一身帶血絲的口水,臉立馬就黑了:“大哥,弄死它,它木能量!”
話音剛落,祝辭抬手虛虛一劃,眾人只覺得一陣風過去,那松鼠就已經成了兩半。
祝辭吸收了木能量,“這只松鼠能量挺多。”
秦時羽連忙問:“距離大哥你進二階還要多久?”
祝辭沉思兩秒,“大概還要兩個月的時間,這一路木能量小型變異飛鳥斬殺了很多,但凡是木能量的動物幾乎沒放過……不過能找到一只厲害的木能量動物,那到達二階就會更快。”
秦時羽點點頭,又問另外兩個人,“牧哥,茵姐,你們呢?”
李徽茵嘆氣:“我大概是最慢的,我現在在一階半。”
牧柯:“我進二階和祝辭差不多的時間。”
不等秦時羽看過來,許枳泱就懶懶開口:“木能量一階,金、水、火、土、零階一半吧,距離一階有些難,不過我治療能力越來越厲害了,還有我的能量存儲比以前能存更多。
”
“嗯,也算每天有進步了。”秦時羽繼續在自己小本子上記錄。
許枳泱忽然問:“你呢?到什麼地步了?”
秦時羽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推鼻梁上眼鏡:“我連一階半都不到,幾乎沒什麼變化。”
“不急。”李徽茵摸摸他腦袋:“慢慢來。”
許枳泱:“嗯,不用急,我會幫你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先去跳水潭里洗個澡,這松鼠口水太臭了……”
水潭邊莫莫正在撥弄著水玩,見他過來連忙把狗爪爪收好,乖巧地坐在地上。
許枳泱笑了笑:“沒事,玩吧,我要下去洗個澡。”
莫莫聽懂了,汪汪叫了一聲,也想往下跳。
“不行哦。”許枳泱搖頭,“你太大了,會卡在里面的。”
這個小水潭比較淺,清澈見底,水到許枳泱腰部,他直接脫下上衣一起給洗了。
等到上岸換上干凈衣服,許枳泱才察覺天氣好像又變了,剛才熱得要死,現在烏云密布,刮了風。
李徽茵已經在樹蔭下睡了一輪被凍醒了,睜開眼就是一個大大噴嚏。
牧柯看了眼愈發暗沉的天空,“穿上外套,要變天了。”
祝辭唰一下打開背包,拿出一件從別墅搜出來的還帶著吊牌的外套,李徽茵見狀連忙一臉驚喜去接,“哎喲,大哥啥時候這麼貼心。”
“……”祝辭看了眼走過來頭發還在滴水的許枳泱,拿著衣服的手頓了兩秒還是給了李徽茵。
許枳泱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只是坐在了一邊。
片刻后,一件尚帶體溫的外套搭在許枳泱肩上。
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的。
只有祝辭有這個習慣,不論多熱,總是會穿長袖長褲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李徽茵:“是我草率了……”
“出發吧,晚上之前最好能到城鎮里。”秦時羽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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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依靠著指南針和地圖,距離下一個城鎮的距離不算遠,莫莫沒走太快,一個小時后遠處被植物覆蓋的建筑隱隱約約可以看清楚。
然而事有不湊巧,大雨傾盆而至。
每個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來不及進城鎮,秦時羽只能讓莫莫在一棵大樹下停下來休息。
“幸好樹變異后長得高,要不然咱們這一路要淋死了。”
李徽茵可憐兮兮縮在許枳泱身邊,凍得直抖,秦時羽也是小臉發白,只有挨著許枳泱能暖和點。
祝辭和牧柯冒著雨在旁邊撿了些還沒有被淋透的干樹枝放在許枳泱面前,許枳泱立即伸手調動火能量,一團火苗浮現在他掌心。
許枳泱用火苗烤干了樹枝,點燃火堆,幾人圍著烤了一會兒火才覺得凍僵的四肢慢慢恢復。
這個時候也不講究男女有別,誰也不稀罕看誰,幾人統一把衣服脫了換上背包里干凈的衣服,被淋濕這一套放在一邊等火烤干。
許枳泱瞧見李徽茵有些為難,知道這姑娘再大大咧咧也不好意思當著他們面寬衣解帶,于是將手搭在她胳膊上,用細微的火能量幫她烘干了衣服。
李徽茵睜大眼睛:“你還有這功能呢?”
“嗯,慢慢探索,這樣用火能量也是剛剛想出來的。”
等到衣服完全烘干,許枳泱收回手,見大雨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擔憂道:“難不成晚上就要在這里過夜了?”
“如果雨一直不停就只能這樣,不過能找到個屋子還是會更安全一點。
”秦時羽裹得很厚,即便人剛才濕透了,但是許枳泱眼尖地發現這孩子隨身攜帶的小本本沒淋到一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