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鈞經常健身,雖然穿衣服可能看不太出來,但脫了衣服肌肉還是很明顯的。是屬于明顯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型。
并且…他打架還是很厲害,從小就是他們那一片的孩子王,初中高中就沒怕過誰,出國后也傳出他惹是生非的傳聞。
假如孟玉言沒失憶,壓根就不會擔心鐘鈞,估計真能悠閑涮他的肉吃。也不至于因為看到他手上有血還以為是他受傷了。
“不是我的。”鐘鈞拿著紙巾擦了擦,“別擔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小吳現在已經在那邊處理了,別擔心。”
鐘鈞歪著腦袋湊單孟玉言面前,放大的臉讓他下意識往后退:“別生氣了哦。”
孟玉言并沒有生氣,或者說他是擔心。一來他們兩個人在外地,一來他一個人對幾個人本來不公平,萬一有別的同伙,可怎麼辦?
心思細膩的他總是能想到更多鐘鈞想不到的“萬一”,他不太喜歡這種暴力斗毆事件,理智也告訴安靜待著,但如果鐘鈞再回來稍微晚一點,他可能真的也會去摻和。
在看了看他沒什麼傷后,孟玉言皺著的眉松了幾分:“……沒事就好。”
離開時,鐘鈞不止買了自己這一桌的單,還把另外那幾個人的單也一起買了。
***
也就這一次,后面孟玉言再也沒有遇到過其他的不很好的事情。
本來不到一天的旅程,被他們走了五六天,才慢慢悠悠抵達若爾蓋。
也可能就因為不緊不慢的緣故,得以讓孟玉言一點點適應海拔的變化,再加上有鐘鈞天天監督著吃藥,孟玉言沒有高反。
早知道在來之前,他們可是做了很多功課,不知鐘鈞,就連孟玉言也很擔心自己可能接受不了氣候,到了以后發現,壓根沒有之前想的那麼麻煩。
抵達目的地以后,
鐘鈞充當導游帶著逛了好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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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孟玉言第一次騎馬。
哪怕鐘鈞特意給他挑了一匹性情特別溫順的老年馬駒,可他看著這個幾乎和他一樣高的高大動物,還是不怎麼敢上去摸。
他先是試探碰了一下馬鞍,馬一動又快速收回手,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鐘鈞尋求安全感,獲得對方眼神安撫后,又才敢繼續嘗試。
“它性格很好的,你試一試嘛。”
鐘鈞溫聲鼓勵著鐘鈞,為了給他壯膽,還特意湊過去主動牽著孟玉言的手,“別害怕,你先摸一摸它?”
鐘鈞幾乎是手把手教著孟玉言應該踩著哪里,又應該抓著那里,非常有耐心的教著,“慢一點,沒事的…沒事的…”
等孟玉言終于成功跨坐上馬背后,鐘鈞也還是沒離開,他自己在下面牽著馬,控制馬的速度,也算是陪著馬上的孟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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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言只要一低頭,
就能看到在他下方牽著馬的鐘鈞。
面容俊朗的男人迎著光,目光里滿是擔心,還在問他怎麼樣了,問他適不適應。
“沒事…”
孟玉言輕輕搖了搖頭。
毫無由來的,那顆原本不安恐懼的心,僅僅只是在和男人的視線相觸后,瞬間便安定下來,穩穩當當的落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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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言的學習天賦一向很好。
從起初連上馬背都不會,到慢慢能夠獨立上馬,再到可以自己控制方向,一個下午能夠學到這個進步,其實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但孟玉言本人依舊還是覺得不夠。
于是在他經過一次次練習,一次次被摔下馬,依舊一次次一次次堅持不懈。一直到第三天時,他可以自己騎著馬慢悠悠的走著。
而代價就是練習的那幾天,他的大腿內側,腰椎,膝關節,雙手和手腕都多了好多深淺不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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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一些輕傷,孟玉言堅持自己擦藥,后面鐘鈞擔心他,非要親自給他擦藥。
開始鐘鈞在給孟玉言手心上藥時,其實還好,還能皺著眉說幾句:
“讓你休息會兒,你非不聽,看吧?手心的皮都磨掉了,等會兒怎麼吃飯?哎,疼不疼呀?”
對于這種話,孟玉言并不反駁。
直到這時,氣氛還算可以。
就是在給大腿內側上藥時,鐘鈞的動作明顯有些磨磨蹭蹭了。鐘鈞耳根后面一片通紅,孟玉言則故作鎮定的看著別處。
明顯上藥的和被上藥的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都沒好意思先說話,不大不小的帳篷里,一時之間安靜得很。
還好外面的牧民特別熱情,幾乎沒一會兒過來用蹩腳的普通話和他們搭話,問問他們餓不餓渴不渴,也算讓兩個人沒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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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經常來這兒嗎?”
孟玉言細心觀察到鐘鈞不僅對這邊的草原地形很熟悉,連這里的本地人好像也認識他,于是自然而然的詢問。
“嗯,對啊,我之前來過的,我不是跟你說過嘛。”鐘鈞一邊收拾著藥,一邊回答著孟玉言的問題,“其實也不止呢…”
鐘鈞在每一次工作周期完成后就會給自己放個假,他到處去旅游休息,也不止這邊來草原,時間充裕的話,國外也去。
他喜歡滑雪,喜歡登山,也喜歡蹦極跳傘之類的極限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