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英輕笑一下,站了起來,看到地上那一片狼藉,和周茂對視一眼后,像以前那樣,一個負責收拾桌子,一個負責收拾地面。
祁瑾軒本來在裝睡,卻迷迷糊糊真的有些困了,隱隱約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你和他在一起了?”
“沒有,他那麼對我,我怎麼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可你喜歡他呀,你之前一直說你喜歡了十多年的人,是他嗎?”
“嗯”
“我記得你那時,經常會抱著我哭,說你想他,好想見他”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那現在呢?還喜歡他嗎?”
白非英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怎麼可能還喜歡,他永遠都不會再喜歡祁瑾軒了,此時心臟越發的疼痛的起來,他用力拄著桌角,額頭冒出一些冷汗。
周茂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瑾軒在聽到他不舒服的時候,立馬坐了起來,急忙過去“阿英,你怎麼了?哪里疼?”
“沒事,應該是好久沒喝這麼多酒,胃有些疼”
周茂放下的手上的空酒瓶說道“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胃藥”他去收銀臺,拿出藥箱,給白非英沖了一杯胃藥端過去。
白非英坐在椅子上,端起那杯胃藥喝了下去,就當是養養胃吧,他不想讓周茂知道他是心臟疼,怕他會擔心自己。
周茂又去廚房煮了一些粥,白非英覺得疼痛感稍微好了一些后,又站起來繼續收拾桌子,祁瑾軒攔著他“你不舒服,歇會吧,我去收拾”
可他哪里做過這些事情,只能說是把桌子收拾干凈了,也不用洗盤子和杯子,一舉兩得。
周茂看了不禁搖頭,心疼他的杯子和盤子,白非英此時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吃過早飯后,白非英說他要走了,以后有時間一定會過來找他,周茂讓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用擔心他。
在白非英他們已經出門時時,周茂拉住了祁瑾軒的胳膊,“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哪怕他們只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周茂也能感受到祁瑾軒的變化,他不在那麼暴怒,其實昨晚他并沒有斷片,他還記得他們讓他出去,今天想起來,覺得祁瑾軒能沒有發火,真是不可思議。
白非英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周茂,你要和他說什麼”
祁瑾軒翻了一個白眼說“怎麼?你還怕我揍他一頓嗎”
祁瑾軒說完便往回走去,周茂站在酒吧內,非常嚴肅認真的說道“我和小海從來都不是男朋友的關系,他每次來找我喝酒,大多數都是因為他在想你,以后好好對他,不要再傷害他了”
周茂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小海曾經有多愛這個男人,他只希望他們能把誤會解釋清楚,至于以后,如果他能對小海好,自己也會祝福他們。
祁瑾軒也不知道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從這間酒吧出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他們的關系,阿英從始至終愛過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白非英看他那副表情走出來,也能猜出周茂和他說了什麼,但他可能要辜負周茂的一片好意了,他永遠都不會和祁瑾軒在一起了,祁瑾軒帶他的傷害以及恐懼,是他這一生,都無法忘懷的。
他看著周茂的眼睛,揮了揮手后,和祁瑾軒離開這里。
白程浩看著書桌上那只躁動的蠱蟲,也可以將它叫做情蠱,只要他以血飼養七日,再將自己的血喂給白非英喝三十八次,白非英就會慢慢愛上他,心里只想著他一個人。
在喂血期間,若白非英的心里還有其他男人,便會心臟劇烈的疼痛,蠱蟲也會煩躁不安。
如果他的血液喂給白非英超過四十九次后,這只蠱蟲便會和白非英體內那只產生共鳴,白非英可以幫他擋一次命。
第90章 求藥
現在只差八滴血,他便可以得到白非英,如果不是擔心白非英體內那只蠱蟲,會排斥這個情蠱,或許他早就完成了。
既然白非英已經開始不聽他的話,那就趁他這次回來取解藥,把人留下八天,等白非英愛上自己,以后也不會想著再離開白家了。
祁瑾軒和白非英剛出小鎮,白非夜也找了過來,“阿英,你有沒有事,傷到哪里了嗎?我們在樹林里找了你一天一夜,今天早上才從山上下來”
“非夜,我沒事,咱們先回去”
路上白非英和他說了那天被追殺的事,白非夜看了一眼祁瑾軒,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他查到的事告訴白非英。
祁瑾軒輕哼一聲“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你查到的,我也早晚也能查到”說完便閉目躺在座椅上,一副愛說不說的態度。
白非英看著非夜點了點頭,“非夜,你說吧,我也想知道是誰”
白非夜又短暫的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白家的人派出來的人”他倒不是怕祁瑾軒聽到,只是擔心非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什麼”祁瑾軒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看著白非夜,“你說是白程浩?他怎麼可能會想殺了阿英呢?”
白非英也驚訝的看著白非夜,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哥想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