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的走進臥室,拿著一套黑色西服幫祁瑾軒穿上,整理好洗漱用品,退出臥室去準備早飯。
祁瑾軒看到他平靜的反應,有些失落,他的阿英為什麼看著一點都不吃醋,好像并不生氣的樣子,明明昨天還在乎自己和白非慎的關系,為什麼今天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早飯的時候,白非英只是木訥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連看都沒在看他們的互動。
昨夜,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默默流淚,或許他的祁哥哥早就不愛他了,不然為什麼會對他用刀鞭,都是他一味地想象,覺得兩個人還和一樣以前,祁哥哥已經有了白非慎,他也應該明白自己的地位和目的,他只是想讓周茂他們安全離開而已,又何必想那些情情愛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
祁瑾軒喝著碗里的粥,看向白非英說道“坐下,一起吃”
白非英不止沒有坐下,反而跪在地上,“主人,我的身份怎麼能和您同桌吃飯”
祁瑾軒握著碗的手微微用力,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白非英真的很會激怒他,每次都能精準的踩到他的雷區。
祁瑾軒用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臉頰,迫使他把嘴張開,直接把粥灌了下去。
白非英被嗆的直咳,嘴角流下去的粥湯弄臟了祁瑾軒的手指,直到一碗粥灌完之后,才松開他臉頰,用紙巾隨意的擦拭著手指,心里的怒火沒減反增。
他不想失控去傷害白非英,只冷冷的說一句“以后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滾出去”
白非英起身走了出去,在他關門的同時,聽到餐具落地的聲音。
祁瑾軒把手邊的所有餐具推到地上,白非英不吃醋這件事已經讓他很不高興,居然還敢已拒絕自己。
白非慎看著發怒的祁瑾軒,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是怎麼樣的怒火。
也的確如他所想的一樣,祁瑾軒走進臥室,讓他跪著爬進去,打開一面鏡子,后面是各種懲罰的東西,他哭著哀求道“主人,我錯了,”
“你錯哪了?”祁瑾軒握著手里的鞭子。
白非慎怎麼可能知道他錯哪了?應該說他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甚至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不說話?那是覺得你沒錯嗎?”說著揚起鞭子就抽了過去,白非慎跪在地上,“我有錯,主人,我有錯”
他的哭聲并沒有的到憐憫,得到的是更加狠厲的懲罰,打了十分多分鐘,祁瑾軒拉過他的白皙的手,先是輕輕撫摸,“這雙手可真好看”然后稍微一用力,中指的骨節就錯開,然后一根根掰斷,又一根根復位,整個臥室都是白非慎的哀嚎聲。
直到祁瑾軒覺得自己不在那麼生氣,才停止了殘虐的折磨,他踹開躺在地上的白非慎,大步離開房間。
躺在地上的人看著祁瑾軒離開的背影,還在渾身發抖的哭泣,痛,真的好痛,每一個關節都在痛,祁瑾軒每次都不會讓他身上有明顯的傷口,但一次比一次痛苦,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過多少年,可他連死的機會都沒有。
白非慎努力從地上爬到床邊,從床下拿起那把他私藏的水果刀,如果自己連死都不怕,為什麼不讓白非英給自己陪葬呢。
那把刀給了他無限的希望,仇恨會使人強大也會讓忘記疼痛,又把刀放進床底后,他扶著床沿才勉強爬了起來,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開始計劃一萬種殺了白非英的辦法。
他的武力值以前就不是白非英的對手,祁瑾軒這些年又給他吃了很多激素類的藥物,導致他現在估計連普通人都打不過。
那只能靠偷襲了,想著想著床上的人居然睡著了,他好累,昨夜跪了一晚上,剛剛又經歷那些折磨,夢里祁瑾軒會幫他蓋被子,撫摸他的臉頰,會說他愛他。
在祁瑾軒離開后,白非英走了進來,他先打掃了客廳的一地狼藉,又走進臥室看了看白非慎,看著他發紅的臉頰,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看來是發燒了,幫他蓋好被子后,就出去取藥,床上的人哪怕在睡夢中,依舊喊著祁瑾軒的名字,這讓白非英更加難過,看來他們真的很相愛。
第15章 白非英受傷
已經臨近傍晚,白非慎才清醒過來,看到白非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睡著了,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白非英,那張臉哪怕是睡著了也一樣都令他厭惡,突然一個邪惡的想法炸開他的思緒。
偷襲,趁現在,他睡著毫無防備的時候。
白非慎用最小的動作慢慢下床,從床底拿出那把水果刀,緩慢的走到白非英的身后。
白非英現在實在真的太困了,昨晚因為祁瑾軒和白非慎同房而傷心了一夜,又照顧了發燒的白非慎一下午,現在睡得正是香甜。
他突然感覺身體一痛,刀鋒刺透他的左肩,白非英慢慢轉頭看向握著刀柄的白非慎,緩緩張口道“你就這麼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