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樓將頭埋在他伸出來掌心里:“屬下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不會被主人厭惡。”
畢竟,他的欲望是那樣的大逆不道,也是那樣的骯臟。
他早已不滿足于與宗主雙修。
他想將宗主關在臨月閣里,日日纏綿。
最好……最好是沉淪在情/欲里,半點清明都不曾有。
梵樓厭棄著這樣的自己,卻又不可避免地淪落到不堪的深淵中去。
即便有今日的天雷做警告,他依舊無可救藥地想要與沈玉霏廝守。
“說你是傻子,你還真就是個傻子……”
聽完梵樓喃喃的沈玉霏,沒好氣地將手伸進了妖修墨色的長發。
他收攏五指,逼著梵樓仰起頭:“你明明學會了爭取,為何還在爭取之后,陷入迷惘?”
沈玉霏俯身,鼻尖幾乎與梵樓相對。
他的耐心出奇得好:“阿樓,本座再教你一件事——爭取到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只要你不主動松手,他身上就永遠刻著你的名字。”
“……本座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梵樓仰起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容,眼里幾乎噴出火來。
“宗主……主人……的身上,刻著我的名字嗎?”
沈玉霏沉默片刻,忽而抬手,在梵樓急促的喘息聲中,用一根手指,慢吞吞地撩起了搭在腿間的火紅衣袍。
就像是一片可以被控制的火焰,沈玉霏控制著火苗,讓其從腳踝,一路向上蔓延,直燒到腿根,那有著黑蛇紋樣的皮膚上。
“你說呢?”他輕哼著松開手。
火苗轉瞬燒了回去,只留下一片引人無限遐想的雪白腳背。
沈玉霏轉而挑起梵樓的下巴,“本座身上的痕跡,不是你留下的?”
梵樓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游離。
他登時氣得想笑:“都留下印記了,還問本座什麼?”
言罷,作勢要收手。
梵樓趁勢上前,大手接管了那片“火苗”。
黑蛇的紋樣再次浮現在他們的眼前,沈玉霏懶洋洋地依偎在妖修的臂彎里,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腿:“怎麼想到在這里留下痕跡的,嗯?”
梵樓欲言又止。
沈玉霏察覺到梵樓的躲閃,眼神一戾:“別想著騙本座!”
“屬下……”梵樓只能說實話,“屬下想要留下印記,日后……日后宗主就算拋棄了屬下,那個讓宗主拋棄屬下的人,也能……也能看見……”
他是真的被氣笑了。
“看見又如何?……阿樓,你簡直是……”
“屬下現在知道了。”梵樓不等沈玉霏說完,就順勢保證,“得到的東西,沒有再拱手讓人的道理。”
更何況……
梵樓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玉霏腿上的蛇紋。
他的。
永遠都是他的。
沈玉霏又在梵樓的懷里歪了會兒,見衣袍已經被撩起,干脆脫了下來。
他許是同蛇親近多了,加之自己也化身為蛇的緣故,腰肢格外柔軟,稍稍一擰,就纏在了妖修的懷里。
熟悉的氣息將沈玉霏籠罩。
他命令梵樓將手伸過來。
骨節修長的手指立刻探了過來,乖順地攤開在沈玉霏的面前。
沈玉霏順勢握住,來來回回地把玩起來。
“阿樓,你說日后,本座要是在外人的面前現出蛇形,會被當成妖修嗎?”
“……阿樓,你的手指怎生這般長?”
“……阿樓,阿樓……”
沈玉霏漫無邊際地說著話,人也掛在了梵樓的懷里,繃緊的腳尖狀似無意地磨蹭著梵樓肌肉緊實的小腿。
“阿樓——”
若說,化身為蛇,對什麼影響最大,大概是情/欲了。
沈玉霏在梵樓的懷里磨蹭了片刻,渾身上下就籠罩在一片熟悉的暖意中。
他并不排斥與梵樓親近,就想順從著欲望,抬起手,撕扯梵樓的衣衫。
誰曾想,正是恰到好處之時,臨月閣外,忽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黃鶯略帶沙啞的聲音。
“啟稟宗主!忘憂谷外……忘憂谷外有蛇妖現身!”
“混賬!”被攪了興致的沈玉霏猛地攏起衣領,身影瞬間閃現到了臨月閣外,“那個壞了本座好事的畜生,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狗狗蛇:嘿嘿,留下了一個標記w主人是我的主人是我的主人是我的主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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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9
卻說黑蛇吞噬了化身為蛇的孟鳴之, 又利用螣蛇廟內的蛇骨補全了身體,便毫不猶豫地趕往了忘憂谷。
梵樓的身體,黑蛇勢在必得。
而苦苦尋找螣蛇六識的白矖,在感受到黑蛇的召喚后, 悲鳴著趕來。
“嘶嘶——”
失去了螣蛇的身份, 黑蛇在依舊是白矖的白蛇的面前, 顯得格外弱小。
他失去了強悍的妖力,也失去了極具威懾力的龐大身軀, 盤踞在白蛇的面前,連身上的鱗片都沒了光澤。
“嘶嘶——嘶嘶!”白矖悲痛地低下蛇首, 用腦袋輕輕地蹭著黑蛇的身體。
顯然, 白蛇并不在意黑蛇的身份。
但白矖的親近,被黑蛇當成了“憐憫”。
黑蛇憤怒地甩動尾巴, 將白蛇的腦袋惡狠狠地拍開。
“我——不需要——”他張口, 發出了孟鳴之的聲音。
白矖不解地吐著蛇信:“嘶嘶——為何——”
“我沒有別的選擇……”黑蛇冷笑著仰起頭, 望著忘憂谷的方向, 身上斑駁的鱗片嘩啦啦直響,“你難道要我忍受著被搶走螣蛇之位的屈辱,老老實實地當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蛇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