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霏氣得伸手在梵樓的頸側,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撓痕。
“本座不喜歡廢物。你既已經化身為螣蛇,就該好好想想……”沈玉霏掐著梵樓的下巴,將人撇開到一旁,“如何讓本座喜歡你的妖身!”
“……阿樓,這樣的道理,本座不想再重復第三遍了。”
被沈玉霏撇開的梵樓,伏在床榻上,重重地喘息。
……喜歡的,就該去爭取。
妖修的眼里,光華流轉。
宗主說得不錯。
他不該回到那具軀殼中去——重新變成人修,他即便不死,也會變回廢物的模樣。
若成了廢物,就再也無法待在沈玉霏的身邊了。
梵樓的頭腦慢慢地轉動起來。
他成為人修時,得到了主人的偏愛,那麼,現在他為妖修,自然也能得到主人的心。
想通其間關巧的梵樓,猛地轉身,撲回沈玉霏的身前,熱切地喚:“主人。”
沈玉霏慵懶地撩起眼皮:“想明白了?”
梵樓點頭:“屬下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了?”
“屬下明白了主人的苦心。”梵樓攬住了沈玉霏的窄腰,將宗主牢牢地按在了懷中,語氣繾綣,“主人說得對……只要我爭取,主人就會喜歡上我的妖身;只要我努力,主人就會喜歡與我雙修!”
沈玉霏原本還在凝神細聽,待聽到梵樓直白的表露后,忍不住低咳起來。
“既然知道,還不快做?!”他面紅耳赤地扯開梵樓身上剩余的布料,手指在結實的肌肉上摳弄了幾下,“讓本座喜歡,可不是易事!”
梵樓被那帶著懲罰意味的摳弄激得頭皮發麻,蛇瞳里的血色一瞬間壓過了金光。
“屬下……屬下遵命!”
云海間,時間流逝的速度都仿佛與塵世不同。
搖曳的床帳后,隱隱透出兩具糾纏的身軀。
沈玉霏嘴上教導梵樓,要爭取讓自己的歡喜。
可……這哪里是“爭取”之事?
梵樓還是那個梵樓,即便成了妖修,也不過是可以幻化出另一根罷了。
沈玉霏壓根生不出半分排斥之心。
他只是習慣性地在床榻上爭奪著掌控權,明明腰已經酸澀無比,還非要騎在妖修的腰間,居高臨下地發號施令。
梵樓聽話。
但有的時候,聽話反而是一種“折磨”。
沈玉霏崩潰地伏在妖修的懷中,氣急敗壞到了用牙齒廝磨對方喉結的地步:“本座……本座要你動……”
梵樓扶住他的腰,語氣不穩道:“主人方才說……若是我動了,就……就剁了。”
“你——!”沈玉霏聞言,兀地瞪圓了眼睛。
傻子……傻子!
梵樓是傻子!
他被汗水與淚水沖刷的眼睛,清澈見底,倒是透出了幾分只有在梵樓面前才會展露出來的純真與胡鬧勁兒,“你給本座閉嘴!”
沈玉霏言罷,賭氣自己動了會兒,最后還是因為腰實在是酸得厲害,不得不再次伏在梵樓的懷中。
他這回,連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掐著梵樓的下巴,啞著嗓子質問:“本座問你,你……你到底動不動?”
熱潮順著梵樓的下腹,直奔涌而去。
“不動,以后……以后就別想動了!”
此話一出,梵樓立刻用力掐住沈玉霏的腰。
梵樓看著的他濕潤的眼睛,無端生出一種,自己將宗主欺負得流下了眼淚的錯覺,嗓音一瞬間嘶啞到了極致:“屬下……遵命!”
梵樓依沈玉霏所愿,滿足了他的愿望。
而有了這一出,沈玉霏就懶得再去作威作福了。
……也可以說是自暴自棄,他氣鼓鼓地翻身:“本座……本座……嗯,累。”
“……本座要你抱著……”
梵樓聽得心下一片滾燙,雙手一緊,翻身將沈玉霏壓住。
他抱得再緊,也怕沈玉霏不舒服,手臂彎曲的弧度都不斷地小心翼翼地調整,更怕宗主腰疼得厲害,角度自然也是精心設計好的。
如此一來,沈玉霏哪里還能說得出梵樓的不好來?
他在極致的舒爽中,徹底放任了梵樓。
蛇妖體力充沛,且渴求的心已經壓抑了太久,一朝得了甜頭,差點繃不住,將所有陰暗的情緒都展露出來。
好在,梵樓聽話。
且……不想要真的傷害宗主。
他只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卑劣私心——他想要宗主離不開自己。
所以,梵樓使勁渾身解數,只要能讓沈玉霏舒服,他什麼都愿意做。
云卷云舒。
糾纏在一起的喘息聲,被北海上的風聲攪碎。
十五還沒有到,沈玉霏已經被梵樓纏住,再也無法從情/欲中脫身了。
他也忘了情毒不情毒的事。
自打修煉《白玉經》,被情毒糾纏以來,沈玉霏頭一回將顧慮拋在了腦后。
梵樓的存在,再也不止是因為解毒。
他想與他雙修,只是因為,“想”罷了。
梵樓自然也感受到了沈玉霏內心的松動,大喜之下,動作間愈發激動,恨不能一次性,就將自己的本事全部展露在宗主面前。
哪怕,他們早已親近無比。
沈玉霏渾渾噩噩之間,隱約猜到了梵樓的心思,但他的想法剛在腦海中匯聚,就被梵樓的猛烈進攻撞散。
“阿樓……阿樓……”被弄得極為舒服的沈玉霏,難得想要坦誠得與梵樓談一談。
失去理智的妖修卻沒有抓住這個機會。
“阿樓,你不必……”沈玉霏破碎的話語,很快就化為了斷斷續續的呼吸聲,“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