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地收緊著蛇身,鱗片壓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嘶——嘶嘶?”
梵樓還沒來得及欣賞自己的“杰作”,就被沈玉霏掐著七寸,從衣袍中拎了出來。
商時序與合歡宗的一眾人等,不知何時被沈玉霏打發走了。
“嘶嘶——”梵樓預感不妙,暗搓搓地縮小身形,變成一條小小的黑蛇,順著沈玉霏的手指一路游到手腕,再磨蹭到臂彎間。
他在沈玉霏的臂彎轉了兩圈,最后來到了肩頭。
“嘶嘶——”
通體漆黑的小蛇宛若溫涼的墨玉,由世間的能工巧匠雕刻而成。
沈玉霏心里那點不滿早已被拋到了腦后。
他將梵樓從肩頭拎下來,讓小蛇在自己的掌心中盤踞。
“嘶嘶——嘶嘶——”梵樓乖順地吐著信子,眨著雙金燦燦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沈玉霏。
“行了,本座不怪罪你。”沈玉霏終是總是松了口,“變回來吧。”
高大的身影頓顯。
梵樓雙臂撐在長椅兩邊,虛虛地將他圈在了懷中:“宗主……”
涼意在沈玉霏的頸窩里蔓延。
戴上新面具的梵樓,薄唇前罩著“枷鎖”,無法親吻他的脖頸,只能一聲又一聲地喚:“宗主……”
沈玉霏微偏了頭,聽出妖修語氣里的欲/望,得意之余,嘴上免不了要嘲諷兩句:“這就忍不了了?廢物!”
梵樓不以為意,剛想說自己對宗主,時時刻刻都忍不了,耳畔就傳來了沈玉霏的呵斥。
沈玉霏道:“沒有本座的應允……本座倒要看看,誰敢幫你將面上的面具取下來!”
沈玉霏知道,梵樓不可能尋旁人摘下臉上的面具——那張面具上,并未被他設下限制。
他的話,就是故意說給梵樓聽的。
……無論是誰,哪怕是梵樓自己,都沒有取下面具的資格。
“你是本座的。”沈玉霏的桃花眼里閃著奇異的光。
他逼著梵樓跪在長椅前,居高臨下地望過去。
沈玉霏沒有在那雙深邃的眼睛里尋到一星半點的抗拒情緒后,勾起了唇角:“本座要回床榻上去。”
梵樓依言起身,結實的臂膀環過沈玉霏的腰,將他打橫從長椅上抱了起來。
“本座腿疼,腰也疼。”將頭靠在梵樓肩頭的沈玉霏,瞇起了眼睛。
他用胳膊勾著妖修的脖子,仰起頭,一邊觀察梵樓的神情,一般故意對著梵樓的耳朵吹氣。
“……宗主。”梵樓的反應果然如沈玉霏所料,明顯得壓根藏不住。
沈玉霏伏在梵樓的肩頭痛快地笑,待回到床榻上,立刻逼著梵樓替自己揉腰捶腿,非要感受到那熟悉的熱意,方才意興闌珊地將人踹到床下:“本座允準你抵著本座了嗎?”
跪在床榻前的梵樓,狼狽地喘著氣,雙手撐在床沿上,隨時準備在聽到宗主的允準后,回到床上:“屬下……忍不住。”
“忍不住?”沈玉霏抬起一根手指,嫌棄地挑起梵樓的下巴,“忍不住?……那就剁了。”
話音剛落,梵樓就不自覺地抖了抖。
沈玉霏臉上的笑意加深:“反正有兩根。”
梵樓抖得更厲害了。
沈玉霏靜靜地盯著神情糾結的妖修看了半晌,見對方似乎真的在思考,留下哪一根,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
“宗主……”
“閉嘴……滾上來。”沈玉霏松了口,待梵樓回到身邊,柔軟的手臂大大方方地纏了上去。
滾燙的胸膛撞向他,還帶來了綿延不絕的喘息聲。
“只這一個……本座都嫌煩。”這回,沈玉霏的語氣是認真的,“你若真敢兩個……別怪本座不顧舊情。”
他張開嘴,尖牙抵在梵樓頸側脆弱的血管上。
梵樓的心跳聲卻愈發急促了,胸腔鼓動,震得沈玉霏難受。
他只得抬起腿,不輕不重地踹了幾腳,然后在梵樓瀕臨崩潰的悶哼聲中,舒舒服服地依偎在熱意纏綿的懷抱中。
“不能……不能這樣。”擁著沈玉霏的梵樓,艱難地吐出一句沒什麼作用的“反抗”,“宗主……不能,不能這樣。”
沈玉霏明知故問:“本座為何不能這樣?”
“屬下……會……會唐突宗主……”梵樓的回答果然合他心意。
沈玉霏一腳踩在不該踩的地方,反反復復碾壓:“何時輪到你來命令本座了?”
梵樓的下腹驟然緊縮,腰也跟著緊繃起來,隨著沈玉霏的足,痛苦地吸氣。
蛇性本/淫,梵樓又初嘗云雨滋味,還是同心心念念的沈玉霏,自然像是墜入春風的蛇,恨不能時時刻刻都沉浸其中,壓根禁不起撩撥。
“唐突?”沈玉霏逼近梵樓的耳朵,“即便以后不唐突本座,你昨日也唐突過本座了……阿樓,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梵樓情不自禁地扶住他的腳踝:“屬下……知罪。”
“知罪?”沈玉霏冷哼一聲,“本座看你,根本不知罪!”
他“折磨”著梵樓,直到將梵樓“折磨”得繃不住,方才將束縛著妖修唇齒的面具取下。
“宗主……”梵樓忍無可忍地將唇印在沈玉霏的嘴角。
“嗯。”沈玉霏的手指滑落到梵樓的墨發間,心情極好地點了頭。
滾燙的落雨直墜在面頰上。
最后燒到了牙關里。
……其實,還是縱容的。
沈玉霏嘴上說得再怎麼狠厲,實際上,梵樓想要的,他都會給。
當妖修饜足地化為蛇身,小小一條掛在他的手腕上時,他的腰更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