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樓,你能逼本座嗎?”他將凍得發青的手指貼在了梵樓的胸膛上,冷嗤,“阿樓,你敢逼本座嗎?!”
“屬下——”梵樓的喉結艱澀地滾動。
沈玉霏的身子散發著無盡的寒意,他則恰好相反。
熱意源源不絕地從梵樓的身上散發出來。
他擁著沈玉霏,就像擁著一塊永遠不會融化的堅冰。
明月的清輝在冰霜覆蓋的臨月閣內靜靜地流淌。
供梵樓猶豫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沈玉霏卻半點不急,反而以性命為籌碼,肆無忌憚地“逼迫”梵樓。
“你若是不敢,本座還要你做什麼?!”
“……阿樓啊阿樓,本座要你……何用?”
“……你瞧,本座沒了你,還能去找——唔!”
沈玉霏說得口干舌燥之際,梵樓終是有了反應。
只見渾身緊繃的男修毫無預兆地抬頭,兇狠地咬住他的唇。
沈玉霏吃痛蹙眉,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雪白的頸子。
梵樓睜著雙黑漆漆的眸子,狼吞肉般,將他的唇瓣吃進嘴里,同時體內靈力運轉,雙修之法兇悍地運轉,生生逼著沈玉霏也運轉起《白玉經》來。
“屬下……”梵樓欺身壓住沈玉霏的雙腿,也將他的腕子攥得更緊。
他先認罪,繼而強勢地吻了回去。
“屬下知罪,但屬下還是要冒犯宗主。”梵樓嗓音沉沉,“還望宗主……忍一忍。”
言罷,漆黑的身影死死地覆在火紅的身影之上,亦如一條墨色的蛇,死死地纏住了盛開的紅蓮。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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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081
沈玉霏被梵樓掐著腰, 托在了懷中。
他唇如點絳,籠罩著朦朧的水光。
沈玉霏居高臨下地睨著梵樓,嗓音嘶啞地笑:“這就是你說的冒犯?”
幾縷柔軟的發絲蹭過了梵樓的面頰。
沈玉霏身上的寒意彌漫到梵樓的身上,就會被烘烤成水汽。
他在繚繞的白霧中, 用冰涼的手指反反復復地磨蹭梵樓的臉頰。
“進了一趟生門, 倒是更像狗了。”沈玉霏抿著被咬腫了唇, 輕輕吸了口氣。
他被梵樓逼著運轉《白玉經》,雙修的功法自行運轉, 千瘡百孔的神識自然也暴露在了梵樓的面前。
“宗主……做了什麼?”梵樓挺直了腰,尋了他濕漉漉的唇, 復又咬回去。
沈玉霏用舌尖將梵樓的舌抵在牙關外:“嗯?”
“宗主身上有……有傷。”梵樓沒有得到想要的親吻, 沮喪地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頸窩,“神識……神識也……”
“本座祭出了長安鐘, 自然會受傷。”沈玉霏不以為意, 梵樓卻將唇印在了他手臂上已經愈合的傷口上, 輕柔地舔舐。
“……那白矖想要控制本座, 癡心妄想!”沈玉霏得意地笑出了聲,“不過是一條蛇妖,本座總有制住它的法子。”
沈玉霏沒有注意到,梵樓在聽到“蛇妖”二字時, 不自然地悶哼了一聲。
他想到自己因為白矖吃的苦,運轉功法的同時, 憤怒地撕扯開了梵樓身上的黑袍。
梵樓蜜色的胸膛上又新添了傷疤。
血腥氣撲鼻。
沈玉霏的手指貼了上去, 若即若離地碰了碰已經結痂的傷痕:“怎麼出來的?”
梵樓老老實實地挺起胸膛,讓沈玉霏撫/摸:“想著……宗主。”
沈玉霏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修士進入“生門”, 經歷的磨難各有不同, 但想要出來, 就必須有堅定的信念,或是深刻在骨血里的執念。
他是梵樓的執念。
“既然想著本座,怎麼磨蹭到現在才回來?”沈玉霏心中盤亙的戾氣終于被梵樓撫平。
他伸長了雙臂,舒舒服服地將自己因為寒意而變得冰冷的身子貼了上去。
“本座對你太好了,是不是?”沈玉霏連語氣都放軟了,細碎的笑聲落在梵樓的耳朵里,仿佛纏綿撩人的春雨,“本座就應該像你對待剛剛那個弟子一樣,直接把你丟出去。”
他說著,指尖探出一縷涼絲絲的靈力,順著梵樓的胸膛靈活地游走。
冰火兩重天。
梵樓的衣衫都快被汗水打濕了。
沈玉霏趁機嫌棄道:“去洗洗。”
雙修到一半,梵樓哪里舍得松手?
“宗主,屬下……屬下抱著宗主……”梵樓的手穩穩地托住沈玉霏的腿,將他摟在身前,一步一步向靈泉走去。
梵樓宛若洪水猛獸。
他往前走一步,白矖所引起的寒意就裹挾著冰晶,往后退一步,等梵樓抱著沈玉霏來到結冰的靈泉旁時,冰消雪融。
咕嘟,咕嘟。
靈泉再次沸騰起來。
沈玉霏將下巴擱在梵樓的肩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融化的冰雪,纏在精壯腰間的腿漸漸收緊:“阿樓。”
梵樓托在他腿上的手一顫:“宗主?”
“你為何要來我合歡宗?”
沈玉霏拽住梵樓的發梢,入水的時候,嘟囔了聲,“抱著本座。”
梵樓聽話地攬住他的腰,單膝跪在靈泉里,然后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里。
梵樓一邊思考,如何回答沈玉霏的問題,一邊暗暗仰起頭,將潮濕的唇從他的頸側一路蹭到了唇角。
“宗主……”梵樓試探著伸出舌尖,見沈玉霏沒有抗拒,立刻急不可耐地含住了花瓣般的櫻唇。
梵樓備受鼓舞,起初還算是廝磨,后來就是啃咬了。
細細密密的刺痛從唇瓣上傳來,沈玉霏很快就煩得抬腿向前蹬去:“本座說你是狗崽子,你當本座是在夸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