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里太氣了吧,每次只要唐景年的父母還是杜嵐嵐找他麻煩了。
他就會找各種借口跟唐景年吵架,之后便是不管不顧,什麼難聽的話便直接沖口而出。
他沒有想過唐景年的感受,他只想發泄,只想心里舒坦。
就這麼拖了兩年,現在想想,他都覺得很神奇,居然能拖那麼久。
回憶中最后一次吵架,大概是艾冬口無遮攔的話,終于讓唐景年生氣了,難得的動怒了。
“你為什麼總這樣?你一直這樣,你讓我怎麼繼續跟你堅持下去。”
當時的他氣急了,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炸了,后果自然很嚴重。
他歇斯底里地朝著唐景年大喊,“那就不要下去了,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有多累嗎?
不但要時不時地遭受你父母的攻擊,還是要遭受杜嵐嵐的冷嘲熱諷。
我天天這樣真的好累好嗎?還有你,你天天都在管著我,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
你要是有那個時間,你怎麼不去管管你父母啊?你讓他們像狗一樣的在我面前吠,我都要讓他們逼瘋了。
所有人都說你厲害,我覺得你其實很無能,你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可是我告訴你,我已經受夠這一切了,既然你今天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干脆徹底點吧!
我們分手,分手,你回去當你的唐總裁,我過回我自己的生活。
我需要自由,我不需要沒用而愛管我的你。”
那天的艾冬算是徹底爆發了,而爆發過后,就是將事情徹底推向死局,毫無緩解的機會。
他依稀還記得那日的唐景年難得紅了眼眶,他什麼都沒說,便走了,而那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沒有回來找過艾冬,艾冬也再也不去提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他真的恢復了自由,想干嘛就干嘛,想喜歡誰就喜歡誰。
可是人是自由了,心卻被禁錮了。
他中了名為唐景年的毒,無法再喜歡上其他人。
可是他一向說到做到,既然當初是他提的分手,那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走回頭路。
至于后不后悔這種東西,他已經不想去想了。
“別管是為什麼分的,既然都已經分了,那就分了,已經沒啥好說的了。你不要擔心我會沒人要,
只要我開口,那不隨隨便便都是一大把的。再說了,這人活著又不是非得要感情。你看這一年,沒有感情我不照樣過得好好的。
不要說我啊,你不是也沒談對象啊!”
“那我不一樣,我有恩恩啊!”
那邊在玩的開心的恩恩聽到嚴秋在叫自己,連忙轉頭過來,“爸爸,你叫我啊?”
艾冬放下手中的雜志走到了恩恩那邊,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那我也有恩恩啊,她也是我的女兒,你可不能不認賬。恩恩,干爹以后就靠你了,你長大了可要養我。”
“好,我養你。”
“還是恩恩小寶貝最貼心了。”
然后兩人又是一番幼稚的追逐。
嚴秋在旁邊看著,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感情這種事情,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
看他們兩個玩的高興,嚴秋準備要去做午飯了,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門鈴聲。
恩恩一聽聲音趕緊往外跑。
“你慢點啊,別跑那麼快啊!”
恩恩喘著氣站在門內,歪著頭看著外面的人,有些失望地道:“不是叔叔啊?你是誰啊?”
對方未來得及回答,就被身后的嚴秋認出來了。
“周海,你怎麼來了。”嚴秋說著趕緊將門打開。
此時的周海神情有些慌張與無措。
“嚴先生,我拜托你去看看我們霍總行嗎?”
周海一開口便是這麼一句話,不僅嚴秋就是身后的艾冬也跟著愣了。
嚴秋很快回神過來,“周海,你應該知道我跟他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去見他的,你回去吧!”
嚴秋說完便準備要轉身進去了,周海更急了,連忙道:“嚴先生,我們霍總出車禍了。”
這下子嚴秋總算是停下,皺著眉問道:“車禍?”
“是的,很嚴重的車禍,被送去醫院的時候,人是徹底沒有了知覺,連著暈睡了四天,今天總算是醒了,可是情況很糟糕。”
周海說完情緒非常的低落,連聲音都有些哽咽。
他這種情緒頓時讓幾個人都跟著陷入了沉默。
此時的嚴秋腦子都是懵的,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還是艾冬突然輕輕碰了下他,“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吧!”
嚴秋愣了下,然后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然后他急匆匆地將恩恩牽著往后面的花園走。
“恩恩,爸爸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先跟后面照管花園的李伯待一會。”
沒走幾步,恩恩便扯開他的手,“我不要跟李伯伯,我要跟爸爸一起去。”
“恩恩,聽話。”
恩恩抱著嚴秋的腿,聲音有些軟,“爸爸,霍總就是那個叔叔對不對?叔叔生病住院了對不對?
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想去看看他,爸爸,你帶我一起去行嗎?”
嚴秋有些掙扎,他有點不想帶恩恩去,可是又覺得這個時候不帶去,好像有點過分。
這時候艾冬走過來,將恩恩抱了起來,“算了,帶她去吧,即便你不愿意承認,有些事實也不可能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