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藥瓶,烏止遠掀開了良晨的手,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印記,他眼神有些發飄,俯身輕輕在傷口上吹了吹。
良晨被這微弱的風吹的一顫,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他沒有掙扎,他自認還算了解烏止遠的為人,就算是掙扎也是沒用的。
大約過了一刻鐘,烏止遠才慢悠悠的給良晨處理好傷口,他處理的很細致,不過就算處理的在細致,那疤痕也注定要落下了,他是不會允許不屬于自己的印記,在良晨身上留下的。
處理好傷口之后,烏止遠給良晨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期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烏止遠是還生著那契印的氣,良晨則是不想跟著瘋子說話,簡直精神不正常無法溝通。
剛把良晨的衣服剛穿好,烏止遠寢殿的門就被踹開了,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良晨眼神一亮,對著外面大喊,“爹,我在這。”
聽見外間的聲響,還有身邊人興奮的喊聲,烏止遠拳頭微握,在心里暗罵,這幫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攔不住。
此時的魏琛,手執長劍,周身煞氣盡顯無虞,他閃身到內殿,看著床上散落的紅色衣衫,而自家兒子正被烏止遠給藏在了身后,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二話沒說,直接執劍就刺了過去,雖然這是良晨的爹,但烏止遠也不會傻到站著挨揍,當下就帶著良晨跑了。
見他自己跑了不算,還敢帶著自己兒子跑,魏琛簡直氣的火冒三丈,放出神識就開始搜索他們兩人的位置。
后面追尋而來的魔兵,才堪堪趕到魔尊寢殿,就見到了空無一人的房屋,實在是魏宗主太厲害,他們攔也攔不住,追也追不上啊。
被帶走的良晨,心下不甘,卻又沒有辦法,他語氣無奈的問烏止遠,“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我爹都找來了,你認為還能藏我多久。”
“不藏,你跟我成親,我就放你走。”
看著烏止遠一本正經的模樣,良晨簡直懷疑自己做夢了,“你沒事吧?”
“跟我成親。”烏止遠又重復了一遍,他不想讓良晨娶別人,今天的那個道侶契讓烏止遠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這多年即便他沒有追到過良晨,但也沒有這麼大的危機感,他一直以為良晨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直到這次他成親,還有他胸前的道侶契。
這讓他明白了,良晨是可能會喜歡別人的,也可能會是旁人的,這要他如何忍,他本也不是什麼好人,魔頭做事不就該有魔頭的樣子嗎,搶到手里的東西才是自己的不是嗎?
幾乎是沒有思考,良晨就拒絕了烏止遠的提議,“你別做夢了,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我走吧,我爹已經找來了,我霧靄仙宗也不是吃素的,何必做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我對你還不好嗎?你就這麼瞧不上我?”
烏止遠的疑問三聯,直接把良晨問的頭痛,他理了理思緒試圖跟烏止遠講道理。
“自古正邪不兩立,今日我們在一起,他日正道就會聯合討伐,你是魔尊你無所謂,我要為我身后的宗門考慮,他們做錯了什麼,再說你為什麼盯著我一個男人不放呢,好好的娶妻生子不好嗎?”
“只是因為這些?”烏止遠挑眉看他。
“不是,我不喜歡男人,我爹還要抱孫子呢,你會生?”見他不依不饒,良晨直接放出了殺手锏。
這一句你會生,直接把烏止遠到嘴邊的話給憋沒了,他還真不會,但是要他放人,他還不甘心。
在跟良晨談話的間隙,烏止遠一直有留意附近的動靜,他察覺到魏琛已經找過來了,不知是何心理,烏止遠猛地將良晨抱進了懷里,精準的堵住了他的唇。
這輩子第一次接吻的良晨,感覺頭腦一陣發麻,一時有些僵住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害怕,雖說心里很抗拒,身體卻誠實的在他懷里沒動。
察覺到懷中之人突然變的溫順,烏止遠心下漏跳了幾拍,他逐漸有些得寸進尺,把人抱在懷里肆意蹂躪。
良晨因為不知所措,一時有些傻愣愣的,甚至感覺眼皮有點重,有些睜不開的感覺,他只覺得這感覺好熟悉,仿佛已經刻進了骨子里那般熟悉。
正在兩人忘我的吻著的時候,魏琛出現了,看著抱在一起的人,魏琛手中長劍握緊,一雙腳仿佛被釘在了原地,愣愣的看著那邊的兩個人。
良晨是背對著魏琛的,并沒有看到自家老爹,烏止遠卻是正對著的,甚至還挑釁的看了一眼魏琛,一副很欠扁的模樣。
過了一會,良晨腦子里短路的線意外的接上了,他伸出腳狠狠的踩了烏止遠的腳一下,嘴上也沒閑著,直接咬住了那人亂動的舌,血腥味瞬間在口中蔓延開來。
烏止遠擦了下嘴角,看著沾在手上的那絲絲血跡,他有些失笑,方才還溫溫柔柔似貓一樣的人,突然間就炸了毛,別說,還真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