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分開,彼此都在對方的眼里,看見了濃重到化不開的愛意。
看著良晨因動作間,有些微亂的長發,烏止遠把他的發輕柔的放在掌心,“晨,我幫你挽發吧。”
良晨聞言,點頭應下,“好。”
心愛之人要為他挽發,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烏止遠趁著系統不注意,將外間的椅子弄到了結界里,把良晨扶到椅子上做好,烏止遠開始細心的為他挽著發,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發冠,戴在了良晨頭上。
看著眼前,從衣著,到面容,都精致到過分的人,烏止遠心中雀躍萬分,真好,這個人,是他的。
束好發后,良晨從椅子上站起轉身,發現烏止遠的發冠,他已經自己戴好了。
彼時兩人皆是頭戴發冠,衣著齊整,一襲紅衣耀眼奪目,仿佛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一般。
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良晨淺笑著開口,“怎麼不等我幫你束發?”
“哪里舍得讓你為我做那麼多。”
話語間,他視線掃過良晨面龐,淺笑著執起良晨的手,“良晨,今日與你結契,是我畢生所愿,我沒能在這麼重要的時候給你一場盛大的儀式,是我的罪過。
我烏止遠欠你一次盛大的婚禮,他日定當還你,今日結契,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我想你是認真考慮過的,而不是一時沖動。
我從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關于你的事,我總是想的很多,方才惹你生氣的事,我很抱歉,以后我會尊重你的想法,不會在以對你好的心態,阻止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跟我在一起,我會給你絕對的尊重,你的心愿,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幫你達成。
我知道我的性格不完美,時不時的抽風更是常有的事,雖然你嘴上嫌棄,但是你對我的包容,我都看得到。
如果我不小心讓你受委屈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不用你動手,我先打自己一頓為你出氣。”
烏止遠說到這,突然梗了一下,他抱住了良晨,將自己微紅的眸子,隱藏在了良晨看不到的地方。
他緩了一會繼續道:“還有,我真的很愛你,即使沒有道侶契的存在,我也同樣會看著你開心,我也會開心,看著你難過,我會更加難過,你說你怎麼這樣壞,總是把我變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聽了烏止遠這麼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良晨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兩個人的眼眶同樣微微泛紅,卻彼此都倔強的不肯讓淚水落下來。
半晌,良晨將頭整個埋進了烏止遠的頸窩里,聲音有些哽咽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懷中人聲音不對,烏止遠心疼的輕聲安撫,“好了,說這些不是讓你難過的,怎麼還哭了,開心點。”
“沒哭。”偷偷落著淚的良晨,嘴硬的反駁。
烏止遠寵溺一笑,“好好好,沒哭,那抱一會。”
在抱了一會后,良晨也緩過勁來,他看到不遠處在床上放著的羅盤,就著抱著烏止遠的姿勢,就施法把羅盤拿在了手里。
感覺到良晨的動作,烏止遠放開了懷中人,見他手里拿著羅盤,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了羅盤上那干涸的血跡上。
烏止遠伸手摸了下那干掉的血,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良晨問。
看著干掉的血,烏止遠也有些無奈,這也干的太快了點。
媳婦提出問題,那得解決了,烏止遠把手指重新伸到了良晨唇邊,“要不,你在咬一口?”
見他傻里傻氣的,良晨一把打掉他的手,“咬兩次了,還要咬,手指頭不想要了?”
“那怎麼辦?”烏止遠邊問邊把床上的匕首拿進了手里,“要不用這個?”
看著有好辦法不用,非要不走尋常路的烏止遠,良晨無奈的拿出了自己的針灸袋,從里面取出了一根銀針。
他把銀針舉到烏止遠面前晃了晃,“用這個不好嗎?”
“好。”說罷,烏止遠就利索的毀尸滅跡,把匕首收進了空間里,仿佛從未出現過那個匕首。
他舞刀弄槍的習慣了,腦子里不是刀劍,就是匕首,實在沒想起來,還有銀針可以用,還得是良晨,末了,烏止遠還沾沾自喜的想著,這有事,還得是他媳婦靠譜。
銀針刺破手指,甚至還未來得及覺察到痛意,鮮血就自指尖流出。
兩人的指尖血,一同滴在羅盤上,在鮮血滴落的瞬間,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如碧波春水般的盈盈笑意。
目光移開,唇邊笑意漸深,靈力自指尖流出,一金一黑,兩種顏色的靈力在羅盤上流轉,鮮血此時也起了作用,閃出了熠熠光輝。
霎時間,一道暗金色的契印自羅盤緩緩升起,法印的光輝,映在二人艷紅色的衣衫上,竟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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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滿是耀眼的紅
第一百四十一章:滿是耀眼的紅
二人心中默念咒語,契印的顏色由淺及深,最后一分為二,自兩人眉心處隱入,一路向下,在胸口處留下一枚暗金色的契約印記。
任何契約都是有他固定顏色的契印,只有道侶契不同,道侶契的顏色,是由契約雙方靈力顏色所化,這世間眾多契印,只有道侶契是最多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