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良晨和烏止遠倒是沒什麼感覺,既然躲不掉,就見一見唄,反正平常也沒少見。
尉遲上將自醒過來后,除了別人和他說話,他是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就連基地的事他都沒有在過問。
這中間知道內情的人,都不好揭人傷疤,只當做不知,不過在見到人時,言語間的那點不自然,怎麼可能逃得過尉遲上將的眼睛。
他只是看了看這些昔日的下屬們,隨后面色不變的看向窗外,落寞之意盡顯,屋內人面面相覷,紛紛安靜的止住了話頭。
在軍區人回來之前,良晨聽說尉遲上將醒來了,也過來看了看,見上將狀態不好,良晨把屋子里的人,全都找借口支了出去,
此時房間里只有尉遲上將和良晨兩個人,良晨走過去坐在床邊,尉遲上將的目光一直追隨這良晨,不過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見人情緒不好,良晨心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抱歉,讓上將受苦了。”
尉遲上將搖搖頭,“沒有,多謝你們去救我。”
“上將放心,那些東西都已經刪掉了,文暉做的,你放心,這件事軍區已經下令通知封了口,沒人敢妄議的。”
良晨話音落下,房間里安靜半晌,末了尉遲上將輕輕點頭,視線不自然的飄向了別處,“謝謝。”
“別這麼客氣,我知道上將心情不好,這段時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基地這麼多人,還等著上將呢。”良晨是故意說的這話。
他知道以尉遲上將的為人,他責任心很強,一味地勸他,不一定有用,但只要是與基地有關,他就一定會調整自己振作起來。
在兩人說話間,軍區的人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聽見腳步聲,良晨起身迎了出去,打過招呼后,良晨就回去找了烏止遠,并沒有留下來聽他們談話的意思。
良晨這一走,倒也沒人阻攔,仿佛本該如此一般,良晨的確對軍區貢獻很大,但有些官員們的悄悄話,還是不太習慣外人在場的。
在良晨回來的時候,烏止遠還在無聊的看著門口,見他回來就是眼神一亮,“這麼快。”
“是啊,他們肯定有話說,我在那算怎麼回事,不過他們一會應該會過來看你。”良晨邊說邊走向床邊。
“已經來過了。”的確是已經來過了,烏止遠這間病房,離電梯口比較近,出了電梯,他們直接就來了這里,然后才去了尉遲上將那。
現在為止,烏止遠身上那股傲慢勁消散了不少,雖然在軍區眼里,他依舊是個刺頭,但是最起碼可以平和的交流了,幾人剛才聊的還算愉快。
另一個房間里,楊司令帶著兩個副司令,在同尉遲上將聊異能抑制劑的問題,還有尉遲上將被抓之后發生的一些事。
作為軍區領導就是這點不好,雖然手握重權,但即使已經身受重傷,剛剛昏迷蘇醒,該聊的公事還是得聊,這名義上的探望,也不過是換個地方談公事罷了。
關于異能抑制劑的這個問題,良晨有和他們提過,不過軍區還沒有往上報。
他們要推算出事件的可行性,權衡利弊之后,確認無誤他們才可以向上級申請批準。
貿然申請,什麼調查都不做,怕不會被罵的很慘,畢竟這聽起來不是一件小的事情。
今天的商議,也不是奔著結果來的,只是讓尉遲上將知道這件事,探一下他的意,畢竟異能基地的決策權,是在他手里的。
現在人還傷著,他們是探望的名義,不好說太多,只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又說了些注意身體的場面話,就重新踏上了回去總軍區的路程。
這一晚,良晨和烏止遠是在實驗室的病房里睡的,尉遲上將亦是如此,這邊塵埃落定,還算祥和,然而明華實驗室那邊,情況就沒有這麼美好了。
基地里無人主事亂成一團,實驗室內簡直是一片尸山血海,狼狽不堪。
耿明華和秦楓被人救走后,兩人雙雙暈倒,而救他們出來的人,在這里并不能說的上話。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而已,甚至平日里連耿明華與秦楓的面都不常見到。
現在實驗室情況未明,他不敢將人帶回去,只得憑借著記憶,找到了他們公司旗下的另外一家小一點的實驗室,不過實驗室的人,也不是全部忠心。
他們表面應承,暗地里確是想下黑手,弄死這兩個他們名義上的領導。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抓來的,要不是有把柄在他們手里當做威脅,他們怎麼愿意在這里當差。
正在一個主刀的醫生想要動手的時候,被另一名醫生發現了,見主刀醫生割偏了的手術刀,他生生的將偏了的刀,掰回了正確的位置,并用力攥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的刀在偏一分。
兩人全程沒有說話,但是彼此的手都是在抖的,他們在一起共事多年,早就了解彼此,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更別說這麼明顯的暗示。
在接收到一旁醫生的規勸后,那名動了心思殺人的醫生,也斷了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