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近乎折辱的方式,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太想這個人了嗎?
一夜春宵過后,仿若大夢一場,在尉遲上將醒過來之后,人已經不在了,只有凌亂的床單,預示著昨晚的一切,是真實存在過的。
想著昨晚的事,尉遲上將有些頭疼的用手錘了下額頭,這一下有些重,甚至隱約能聽見頭骨與腕骨相撞的聲音。
這人到底要干什麼?他和耿明華是一伙的,一想到這人昨晚親口承認了這件事,他就煩的厲害。
既然站在了他的對立面,現如今又為何來找他?
當年也是,一聲不吭的就消失,現在又一聲不吭的出現,又消失,他真的搞不懂這人想做什麼?
曾經他瘋了一樣的找他,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死了,直到昨天再次見到,他才明白,他只是不想要他了而已。
既然如此,各生歡喜不好嗎?為什麼還要來招惹他,他煩躁的攥著身下的被子,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有人在門外喚他,他才回過了神。
“什麼事?”隔著門,尉遲上將感覺自己還沒有那麼難堪,狀似淡定的回應著門外的人。
“沒事,只是時間不早了,上將要去吃早餐嗎?”門外傳來了陶副手關切的聲音。
“不吃,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忙,對了,把良晨叫過來,讓他一個人來。”
“好的上將。”陶副手應下后,就走遠了。
他現在心里亂的很,他想找個人說說話,又不想找那些下屬,余下的可以說閑話的朋友,貌似也就只剩良晨了。
在良晨來到屋外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的有些凝重。
為什麼這屋子周圍,有這麼濃重的幻術殘留下來的氣息,竟與之前他同烏止遠進入的幻境氣息十分相似,難不成耿明華昨晚來過。
想到這,因一時擔心尉遲上將的安全,良晨連門都沒來得及敲,就直接闖了進去。
一百一十二章:禍水東引
在聽到響動之后,尉遲上將似乎是才回過神,開始著急忙慌的找衣服,最后卻在地上發現了自己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見此情景,兩人在空中短暫的對視了一秒,良晨火速的退出去關好了門。
如果他沒看錯,那是吻痕?這什麼情況。
剛才陶副手走了之后,尉遲上將就又走神了,一時忘記了時間,也忘了他讓人去叫了良晨,這突然被人闖進來,竟有種讓人捉奸在床的錯覺。
在穿好衣服后,尉遲上將隨便整理了下床鋪,對著門外喚道:“咳咳,那個良晨,你進來吧。”
聽這聲音,良晨一時也有些尷尬,但還是推門進去了。
在進門之后,兩個大男人的視線都有些躲閃,末了還是良晨先開了口,“上將,我在屋子外面,發現了幻術的痕跡,您沒危險吧?”
一提起這個,尉遲上將整個人就不好了,但是他能說他不好嗎,他不能,若是說了,良晨問他為什麼不好,他該如何回答。
“沒什麼事,你坐,我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呢?”尉遲上將故作淡定道。
“嗯,您說。”良晨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已經做好了傾聽的準備,誰料,迎接他的不是尉遲上將的長篇大論,而是滿屋寂靜。
兩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了大概五分鐘,良晨試探性的問道:“上將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事嗎?”
見良晨這麼善解人意,尉遲上將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起來,他輕咳兩聲,“我長話短說。”
“那個幻境想必你也發現了,昨晚有人來找我,算是十幾年前的故人。
只不過,我問了他,他和耿明華是一伙人,昨晚我被他牽制,沒辦法脫身,今早他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就是這麼個情況。”
良晨:“……”
他想,他貌似知道為什麼尉遲上將,剛才那麼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了。
這哪里是故人,這分明是情哥哥啊,一別多年的老相好見面,這兩人都天雷勾地火了。
見尉遲上將的意思,貌似并沒有念這舊情,昨晚應該是被強迫的。
不過好在尉遲上將沒有念這份舊情,否則以尉遲上將的身份,想要做點什麼,簡直是太容易了。
“那……”
“他找您后都說了什麼?有沒有什麼關于基地或者其它方面的事和您說。”
斟酌了半天,良晨才緩緩吐出了這麼一句,這現在的情況有些尷尬,他怕說的太直接,尉遲上將會接受不了。
“沒說什麼,只說敘舊,他異能似乎不弱,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對于他,我也是十幾年沒有過聯絡,早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了。”
說到最后,尉遲上將語氣里的惆悵掩都掩不住,良晨自然也聽了出來,不過他沒有戳破,自古情字一事最難堪破。
“我能問下他叫什麼嗎?”
聞言,尉遲上將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他叫秦楓,秦朝的秦,楓葉的楓。”
一聽不是耿明華,良晨心中也有了計較,“既然這樣,我想有件事,我想和上將您說一下。
門外幻境的氣息,很熟悉,與我們那日被困的幻境氣息十分相似。
本我們還以為是耿明華設置的幻境,如今看來,您的這位朋友,嫌疑才是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