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巍眨了眨眼睛笑了出來,抬腳踹開他的腿:“一邊兒去,我腰都快斷了。”
季南榆的大手便順著撫到了他腰上:“昨晚我都說了我來了,你非要逞強。”
盛巍瞪他一眼,懶得理他,回頭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
季南榆道:“躺一會兒就起來吧,午飯已經快好了。”
盛巍愣了愣,猛地回頭瞪大了眼睛:“阿姨今早來了?”
季南榆點頭:“嗯,和往常一樣。”
“那她……”
季南榆看著他的表情失笑:“怎麼了?”
盛巍一頓,是哦,怎麼了,他們明明是合法夫夫,做點這種事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讓長輩知道這樣的事情總會感覺很羞恥很別扭。
盛巍突然也覺得還是兩個人的世界更自在一點。
阿姨這段時間在他們家照顧,和他們也已經熟悉起來了,見他們出了房間便笑著打招呼。
盛巍紅著耳朵應了一聲,在餐桌邊坐下了。
季南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伸手把靠近盛巍那邊的兩盤辣菜和他的換了換位置。
盛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倒是阿姨先拍了下手,笑道:“哎呦,看我這記性,忘了今天小盛得吃清淡點了。”
盛巍:“……”
季南榆低低笑了一聲,抬頭道:“阿姨,這兩天您就先休息吧,等后天再過來。”
阿姨的目光中透露著慈祥和了然:“好的季先生。”
盛巍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在阿姨沒再多說什麼,收拾完料理臺后就拿了東西離開了,家里又只剩了他們兩個。
盛巍沉默了一會兒才把那陣子臊意壓下去,抬頭若無其事道:“那任怡然那丫頭呢?也要一起回去嗎?”
季南榆頓了頓,道:“大概是,我這次回去和她把那個婚約解決了之后,任家應該很快就會給她安排其他的聯姻對象。”
“像任家那樣的家族,婚姻是更不由自己的事情。”
盛巍一時間有些沉默,對這樣的事情他向來是不能茍同的,但是在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無可厚非。
他想起任怡然那個嬌蠻任性但其實又心軟得有些可愛的性子,有些難以想象她要被迫接受家族和命運安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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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盛巍也沒再去酒吧,全部時間都用來和季南榆待在一起。
保姆阿姨被季南榆臨時放假,家里就他們兩個人,所以幾乎是想怎麼做怎麼做,季南榆很全面地向他證明了自己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盛巍氣得牙癢,身體在這兩天里早就又疲憊又敏感,但好歹看在他快要離開的份上忍住了踹他的沖動。
他們的飛機是在晚上,季南榆在廚房做飯,盛巍蹲在衣帽間的地上幫他收拾東西。
做好飯以后季南榆來喊人,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笑了出來。
“不用收拾很多東西,那邊基本都有。”
盛巍自然知道,季南榆畢竟去Y國也算是回家,就算是沒有的東西那邊也絕不會少了他的,但就是感覺有點不甘心。
他想了想,給箱子里塞了幾身衣裳,都是和他有情侶裝的。
季南榆看透了他的心思,縱容地笑了聲。
盛巍瞥他一眼,又伸手從口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條鏈子來。
季南榆走過去蹲下仔細看了看。
是一條銀制的項鏈,下面墜著一個刻著小狗的小銀牌,背面是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母:SW。
那字跡一看就是出自盛巍,看來是個訂制的禮物。
季南榆捏著銀牌子挑眉看向他。
盛巍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這是好早以前隨便做的了,本來想著以后再送你的。”
“但是現在我覺得你身上有關于我的東西太少了,我想讓他們都知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別想那些沒用的了。”
盛巍抿了抿唇:“……戴上我的鏈子,就是我一個人的……小狗了。”
季南榆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直到盛巍都有些無措的時候,他才緩緩低下了頭。
盛巍愣了愣。
“幫我戴上吧,盛哥。”季南榆垂著眼睛,看上去乖順無比,“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
盛巍勾了勾唇,抬手將銀鏈子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銀制的項鏈和他的氣質著實是有些不相符,不過好在現在天氣還涼,將鏈子塞進去基本看不太出來,如果穿休閑的毛衣的話露出來也能勉強當個毛衣鏈。
盛巍看著他脖子上的鏈子,還有他手上基本從來不摘的戒指,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肯起身出去吃飯。
季南榆還蹲在原地,低頭看著手心里不過指甲蓋大小的吊墜,半晌輕輕笑了一聲,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去機場也是盛巍開車送他過去的,在機場的停車場恰好碰到了鄭惠蘭。
算下來他們也有好一陣子沒見過了,鄭惠蘭女士一如既往地精致優雅,正靠在車邊用外語講電話,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
盛巍已經修煉到可以勉強看著她不咬牙皺眉了,冷著張臉牽著季南榆的手。
鄭惠蘭漫不經心地瞥了他們一眼,應了兩聲后掛了電話掐了煙,朝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