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
謁莫莉不自覺得背對著端詳他的人,以防面紅耳赤的情感讓他顯得太過嬌弱。
索倫達不知該作何感想,一種被人利用完便可以踹開的既視感,冥冥中包裹了他的自尊心,只能依照對方的意思,道,“我愿意尊重你的一切想法。”
謁莫莉聞言背后一顫,將手掌擱置在冷卻的玻璃車窗間,每一根指尖都在蜷縮,掌心用力地撐開,從始至終不愿回頭。
全力咬出微顫的嘴唇,嚴詞要求說,“請先送我返回寢殿。”
這段旖旎的意外插曲并未超過一天,謁莫莉的寢殿送來了一段鮮為人知的視頻截圖。
畫面應該屬于較遠位置的監控攝像頭,雖說清晰度不佳,依舊還是能看到穿著傳統民族長袍的自己與身穿軍裝的索倫達殿下,雙雙倒進代步車內。
連十分鐘都不用,代步車笨重的金屬車身搖搖晃晃得厲害。
完全不用任何帶有不良畫面的鏡頭出現。
謁莫莉氣得直接示意胖雪撕碎視頻投放器。
他絕對能猜到此事出自于誰的手筆。
簡直堪稱下流至極。
不顧可可的疑惑眼神,專門去會一會這件惡作劇的始作俑者。
娜迦王妃故意涼了他一天,才肯約他見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何況原本對方拿捏著她最為致命的一個秘密。
可現在不一樣了。
娜迦坐在藝術廳里端著咖啡,整個墻體到穹頂鑲嵌滿各類藝術大師的精彩畫作,在壁燈與水晶燈的輝映下,顯得五彩斑斕且富有浪漫藝術氣息。
她向施施然走來的黑皮美人舉杯邀道,“要不要先來品嘗一下蘭斯特帝國特有的咖啡豆,返回你們的卡塞隆可再也品嘗不到的。
”
謁莫莉恨她要死,奈何也無濟于事。
其實。
若不是他對索倫達抱有不該有的好感,也不會被娜迦有縫可鉆。
冷漠地坐在娜迦對面,用同樣尖酸的語氣回復,“不必惺惺作態了,我喜歡更開門見山一點。”
娜迦卻偏不如他意愿,涂抹著口脂的紅唇輕抿骨瓷杯,“你知道嗎?”
“索倫達這個孩子我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長相帥氣,氣質非凡,又富有年輕儲君特有的睿智與果敢,最重要的是……他是SSS級的。”
“希望他沒有讓你太難受。”
微舔嘴角的咖啡余味,野貓似的藍眼睛緊盯著可可王妃頸側的抑制貼。
因為是劣質Omega,謁莫莉從未有佩戴抑制環的習慣,如今卻貼著一張專用抑制貼。
滿身沾著索倫達的信息素氣味,濃烈得仿佛在索倫達的身體中徹夜浸泡。
謁莫莉已經被徹底標記,無論他的意志如何堅定不移,也會因為基因的印刻,對標記自己的人自然傾向。
“之前我不是很明白,只不過說您跟迪倫迪蘭合作過,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讓王妃您不惜把貴國的太子殿下拉下水來。”
“如此算來,我也不算很虧。”
犬齒刺入腺體,包括成結時所遭受的痛楚,全部加起來都不值得一提似的。
“我現在明白了您的目的。”
娜迦思忖,無論你現在如何刺激我,我都掌握了跟那個秘密一樣勁爆的信息,所以不會再受你的制約。
一個遠道而來的帝國寡妃,一個即將登位的未來儲君。
這樣勁爆的信息,一旦爆料出來,必然是兩個帝國的冰刃相接。
謁莫莉早料想到了她的算計,不由輕笑著繼續解釋說,“據聞雀利爾公爵大人是人人皆知的優秀Beta,如果迪倫迪蘭不是向您保證過,可以提高他18歲后變成Alpha的概率,就是您要逼瘋他,或者……直接弄死他。”
“你在胡說什麼?!”
娜迦手中的咖啡杯在顫抖。
謁莫莉道,“請把您的咖啡端好,我的身手你是見過的,假如說這些臟東西會潑在我的袍子上,你的漂亮臉蛋會立刻四分五裂。”
風輕云淡般的告誡恰如世間最惡毒的毒藥,刺得娜迦王妃把咖啡杯丟在桌面,發出不滿的聲音。
“我為什麼會想著弄死自己的親生子?”
謁莫莉不由笑說,“或許也不是親生的。”
娜迦終于忍無可忍,跳起來指著黑皮美人臨危不亂的臉頰,“你胡說!!你在亂說什麼!!就算你是卡塞隆前主君的遺孀又如何,客隨主便,對我的不尊,也是對帝國的不尊!!”
“即使我今天殺了你,主君也會包庇我!”
“你這樣激動做什麼?我只是隨便一猜而已,你現在這樣母狗發瘋似的,反而證明你心底有虛。”
謁莫莉才不在乎她的威脅與辱罵,再他一生中所有遭受的屈辱中。
被Alpha所標記的恥辱最為刻骨銘心。
而造成這份恥辱的家伙,他必將兇殘得報復。
身體從始至終都坐在舒適的皮椅中,“據聞你當初被都德靈的星球長送來蘭斯特,其實并非只有你一個人。”
“還有你的孿生姐妹薇薇安。”
“我最近主動與索倫達太子接觸,你以為我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呵呵。
“當然是從他嘴里套話。
”
“他大約四歲的時候就天天能看見你,卻唯獨沒見過與王妃一模一樣的薇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