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卡塞隆主君則手持特殊的電子屏批閱公文, 為了遠距離信號不遭受任何星際磁暴的影響, 停駐在邊塞星球的幾十艘巨大戰艦群全部內置傳輸信號源裝置,而帝國內有他的心腹在坐鎮。
否則,一國主君又怎麼敢親自跑到這麼遠的地方?
若非清繳了反對黨的余孽, 謁莫莉肯定會推遲幾年再過來。
可可看見主人正在處理公事, 踢踢踏踏的小動作悉數作罷,乖靜得像一只波斯貓, 躡手躡腳走過去跪在主人的腿旁。
謁莫莉處理完最為緊急的幾件事,才微抬眼簾問,“踢到鐵板了?”
可可努努嘴,一副委屈樣,“我連人都摁住了,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
“自找的。”
謁莫莉懶得聽他的老套路, 身為帝國第一殺手,可可處理那些政敵的手段可謂千篇一律。
勾引——絞殺。
差不多也再沒有什麼多余步驟。
可可聽見奚落不依不饒了, 從胸口掏出精神能量碎片的其中之一。
卡塞隆帝國獲得的精神能量碎片完全比不得蘭斯特的, 可以說細碎得厲害,均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石塊形成聚旋轉體。
為了將漂浮在最外面的這塊取出來, 也是幾任主君用上百年時間動手,最終才取出來這樣一塊, 作為開啟原石血脈的檢驗石。
可可試圖激怒雀利爾的行動雖說不怎麼成功,但也絕非毫無所獲。
當他取出檢驗石遞給主君一瞧。
那塊石頭曾碰觸到公爵大人精神波動的部分, 正發出一層肉眼可觀的熒光。
謁莫莉泛出金光的眼眸, 立刻與那熒光遙相呼應。
“迪倫迪蘭果然沒有欺騙我, 都德靈人的血脈成千上萬,只有這一位的屬于億里挑一。”
這是雀利爾的榮幸,也是他的不幸。
常年跟在主君身側的可可,立刻從對方的微表情中讀出某種處之泰然的陰鷙。
連忙求道,“陛下您別這樣子嘛,我好不容易看上個人,好歹你事成之后,也念念我的疲勞,給我留個活口玩玩嘛。”
謁莫莉寵他極深,唯一準許這個妖艷的Omega與自己討價還價。
不覺輕笑,“真的假的,才幾個小時的相處而已,你的喜歡來得也太便宜了。”
可可不置可否,努努嘴說,“可他真的好帥,好富有某種特殊魅力,遇事處理果斷,心思靈巧,對手戲的時候氣得牙癢癢,但事后又不會讓你特別記恨他的無情。”
這次換取謁莫莉一笑。
“你鯊人的時候都是一刀封喉,唯獨遇到真感情的情況下更喜歡別人逼迫你,骨子里居然是個M。”
不再與可可調笑,“既然如此,我也該去好好會一會這顆星球上的’老熟人’了。”
從軍演的星球返回主星,可可照樣裝扮成卡塞隆的主君,完全沒事人一般繼續與雀利爾等人見面。
針對那晚的不愉快,兩人見面時都不鬧臉紅,平心靜氣地談笑風生。
若說誰最心煩意亂。
陸即墨最抓心撓肝。
這兩天他逮著空就明里暗中地旁敲側擊,故意用鼻尖蹭著公爵大人的嘴邊,問他是不是最近新換了漱口水,玫瑰香味的還挺特別。
雀利爾基本沒理睬他的暗示。
陸即墨則去翻找了公爵大人那天脫下來的內褲。
翻開里面看了下,有沒有可疑痕跡沾在前面的部位。
正被來洗衣房的公爵大人逮個正著,斜靠在門框問他,“變態嗎?怎麼連內褲都不放過?”
陸即墨旋即將手中單薄的布料挪開,面不紅耳不赤道,“我怕對方在您的貼身衣物上安裝微芯監控儀,務必做到事無巨細。”
嘖。
看到雀利爾愈發嫌棄的目光,立刻更正道,“您當時動情了嗎?”
“畢竟一個Alpha會情不自禁地靠近一個Omega,這是信息素導致的意亂情迷,完全屬于野獸般的交.配欲,大腦與身體根本會變成兩個極端,彼此不受任何控制……”
雀利爾走過來,用指尖搶走自己的內褲,扔進臟衣籃中,“就像你當年會喜歡江慕川一樣的道理,看來你挺心知肚明的。”
這種時刻提什麼江慕川?!舊事重提也不能扯出那些早忘記的黑歷史來反復戳吧。
陸即墨有點惱怒,擋著公爵大人的出路,將人用機械臂鎖在洗衣機器人的面前,“您親他了嗎?”
雀利爾反問,“為什麼不親呢?我沒有丈夫或妻子,做任何快樂的事情都很合理。”
眼見陸即墨的神情趨于奔潰的邊沿,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肌,“別以為口了幾次,你就有懷疑我的條件,卡塞隆主君帶著整個帝國來求聯姻,你有什麼?”
陸即墨從此再也不服從任何人的傳召,早晚跟在公爵大人的身后。
甩都甩不掉。
與此同時真正的謁莫莉主君也未閑著,他所謂的老熟人,其實根本從未接觸過,只是迪倫迪蘭為了獲得他的武器支持,偏要說與他聽的。
自從卡塞隆人來訪,海澤爾的宴會從未斷過,畢竟用了聯姻這樣好的名義,帝國優秀的未婚男性總是會在皇家宴會中出沒,任憑他的替身可可從中斡旋。